白雪梅走进黑玫瑰酒吧,眼波流动扫视四周,只见吧台前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喝酒,霓虹耀眼晃得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见他身上的西装是乔丹,腕上的手表是飞亚达,喝的酒是威士忌,简单地给这个男人打了价,是今天全场最有钱的一位。
“先生,可以请我喝杯酒吗?”白雪梅手托香腮坐在了男人身旁。
男人抬起头,打量身边的女人,一身黑色蕾丝紧身衣,将两个胸包裹的浑圆有致,浓妆艳抹,妩媚妖娆。眼波流动,含笑嫣然。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气息。
男人脸上露出个惬意的笑容,很绅士地问:“想喝什么?”
“红粉佳人。”白雪梅浅笑嫣然,近距离地端详着男人,面如冠玉,鼻如玄胆,眉是柳叶,眼似桃花,齿白唇红,看样子倒像个花花公子。
服务生将鸡尾酒递给白雪梅,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沁人的芬芳,她浅尝一口,在杯沿上印下桃红色的口红印,眸光茫然含春带笑:“我不会喝酒,不如你替我喝了。”身子慢慢贴近男人,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男人是风月场的老手,面对着如此迷人的诱惑戏谑微笑,一杯酒一饮而尽。两个人攀谈起来,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又到舞池中狂欢,随着劲爆的音乐跳着各种轻佻挑逗的舞姿。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意犹未尽地狂笑着。
“我请你吃宵夜。”男人说着暧昧地搂住白雪梅的肩膀。
“好呀。”白雪梅欣然答应,两个人依偎着走出酒吧,开车直奔酒店。开了房间,两个刚刚认识了几个小时的男女,倒在床上疯狂滴翻滚,彼此发泄索取着肉体的欲望……
清晨,一缕朝阳惊碎一场春梦。
白雪梅醒来,揉揉惺忪睡眼,见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从钱包里点出一千块钱,拍在桌子上,说:“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说完夺门而去。
白雪梅点着一张张百元钞票,脸上露出惬意的微笑。
一夜情,这便是这个时代道德沉沦的体现。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白雪梅的手机响了。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接听电话。
“表姐,我在电话公司把通话清单调出来了,原来谭抒狂几乎每天都和杨娃娃通电话。”姜艳红焦急地说,“他们一定有奸*情,表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白雪梅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这样……”
姜艳红言听计从。
“这就叫坐山观虎斗,杨娃娃,你可别怪我。”白雪梅收起手机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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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我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甜蜜,这份爱会埋在我心里……”杨娃娃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姜艳红,心下一怔,她们之间有很多误会,虽然解开了,但还是心有余悸。
“艳红,”杨娃娃语气温和接听了电话。
“娃娃姐,最近好吗?”姜艳红语气也温和有礼。
杨娃娃总算有些许的宽心,寒暄道:“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抒狂对我特别好,温柔体贴,儿子也乖,我觉得生活很幸福,什么第三者、第四者都插不进脚来,就算是抒狂和她怎么地了,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这世上贱女人就是多,没事就好给我家抒狂打个电话发个短信聊个天什么的,做女人不能太计较,,玩完了,回家洗洗一样过日子,在他心里,谁也不如我和儿子重要……”姜艳红滔滔不绝地讲诉着。
杨娃娃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不禁怒气冲天,真想不管不顾,把真相冲口而出,一再告诫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佛曰:“放下即是得到!”颤抖着手点击谭抒狂的空间,看着谭俊的照片,再次压下了火气。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挂断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电话?”肖章走进书房问。
“你猜猜。”杨娃娃打趣地说。
“不会是哪家的小帅哥吧?说,你是不是又祸害谁家的禽兽了,例如狼呀、狗呀之类的?”肖章打趣道。
“猜对了,是‘灰太狼’的老婆‘红太狼’。”
“姜艳红?!”肖章收敛了笑容,“她又找你麻烦?”
“这回倒没有,只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些她如何幸福,谭抒狂对她如何好,对外面的女人如何玩弄之类的话。”杨娃娃感慨地说,“忽然想起潘佑《失调名》中的句子:‘楼上春寒山四面,桃李不须夸烂漫,已输了春风一半。’”
肖章从厨房拿了个馒头,往电脑桌上一拍,学着单田芳的声音讲起了评书:“书接上文,那一日,灰太狼谭抒狂迎战天下第一烂拖鞋白雪梅,二人一阵肉搏直杀得昏天黑地大汗淋漓,白雪梅连连惨叫:‘译码水……译码水……(日文译音)……啊……啊……欧也……’话说这个白雪梅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属于美国吉普——费油呀!家里有老公,外面有情夫,还得上外打野食,这女人吃不饱憋得慌可是真难受。话说谭抒狂都要拉缸了,白雪梅还在哼哼:‘哎呀,人家要嘛,你要不行,我找别人去了。’谭抒狂一听此言大喝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拼了!花姑娘地干活,雅集给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艳红飞起一脚踹门而入,可把谭抒狂和白雪梅吓坏了,姜艳红不愧为女中豪杰,遇见这种情况那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踏步从他俩身上迈了过去,高声喝道:‘呔!都说我老公和我表姐有一腿,我没看见,看见我整死他们。’……”
肖章绘声绘色地讲诉着,时而男声时而女声,时而阳刚十足,时而扭捏作态,再配上夸张的动作,逗得杨娃娃笑得直不起腰来,无力地捶打他,嗔道:“那么缺德呢?你也太能遭禁人了!哈哈哈……”
“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公在外面勾三搭四,老婆在一旁站脚助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对禽兽。你少惹他们。”肖章端了杯茶边喝边说。
“我倒觉得姜艳红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暗示我不要勾搭谭抒狂。”杨娃娃苦笑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整不懂是谁勾搭谁,自己的男人自己看不住,总怪别人勾引。”肖章说,“再打电话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直接骂她,一个网友而已,上网随时都能找。”
“我是不打算再和谭抒狂扯连连了,曾经的恩恩怨怨,反正都过去了,前事不计后世免提。”杨娃娃说着一丝苦笑,莫名地失落。打开电脑登陆QQ,好友栏里空空如也,僵硬地一笑,“人家已经把我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