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送你入境吧!”就在白虎卧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便已来到魅的面前。眼神的空洞已经表明了她的身份,有她在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奎了。
魅看着昴双眼死寂一般的眼神,心里变得有些异样。就算是前世,那也是自己犯下的错。
奎对她怒目而视。就算是没有记忆又怎么样,肉体换了又怎么样,灵魂还是原来那个。一万年的轮回,是她的灵魂害死了昴,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魅有些无奈,对那一万年前的记忆充满了好奇。
此地只有死灵的气息,一名女子身穿白衣,神情十分严肃,左手拿着一根魔法杖。魔法杖的长度几乎和她的身高快相同了,一个很大的暗红色宝石由三个魔法杖的分支固定在一端。每个分支上都是不同的雕刻,是张开威武的巨龙,头发比身体还长的妖精和有着血红眼睛的蝙蝠,这些无一例外都是拥有翅膀的。(本书不涉及精灵)
女子的右手紧紧拉住一个拥有血红色眼睛的小女孩,女孩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反而多了几分安详。
“弦姐姐,你没事吧?”玲感觉弦握住她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不禁皱了皱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魅出现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对于弦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对魅的那种亲近感又加强了几分,对于外界那些危险的气息很敏感,却又没有能让她觉得有任何威胁。
“没事。”弦说话有些勉强,毕竟第一次被如此浑厚的邪魅气息给包围。
一名魔法师,体质孱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论远程攻击魔法师应当排在首位。可是对于这守护之门,最注重的就是防御,对于弦这高级魔法师,根本就不需要在有多余的考验,只要她能走到这守护之门的尽头。所以此刻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条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小路,而小路另一头却是被黑色的雾气笼罩,没办法估算出路有多远。
弦抓住玲的手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有些艰难的说道:“走吧。”
玲并没有想要刻意去挣开弦抓住的手,可却是挣脱了。弦一瞬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因为她感觉到玲身上有种冷漠的气息,似乎不愿意和她亲近。这样的玲对她来说很不正常,因为在魅到来之前,玲除了跟漠在一起外,最喜欢粘着她的。她最先想到的不是玲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认为她被这里的死灵气给影响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浮上心头。最让她担心的不是魅的责问,而是怕漠因此而疏远她。
弦立即慌张地问道:“玲,你没事吧?”
“没事呢?弦姐姐快走吧!”玲愣了愣神,有些不情愿地握住的弦变得冰冷的手。眉头皱了皱不再说什么,低下头用黑色头发挡住她那充满死气的眸子。
这一动作在弦看来就像是小孩子在撒娇,让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
此时弦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条小路上,她了一句咒语,两人身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一个八芒星的魔法阵。弦的心猛然一颤,被这阵法给弄懵了。一般来说,任何魔法师释放魔法时身体下方都会出现魔法阵的,但是无论你的魔法等级有多高,魔法阵始终都会是六芒星,可此时出现的却是八个角的星星,就算是你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不吃惊。弦的脑海里浮现出她进入时门上的图案,不正就和这个一模一样吗?
弦释放的是一个高级防御魔法,是为了将死灵气隔绝在外。这个八芒星的魔法阵似乎比六芒星更加强大,弦发现自己控制魔法防御阵消耗了魔力少多了。此时她有足够的信心通过这守护之门。
至于弦的父亲,那就容易多了。门中的水元素含量虽然很大,温度也很低,但那些直接被老人给忽略了。加上幻境的守护者已经和他是老朋友了,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大伤害。
对于貉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此时他正站在一条铁索之上,下面是一个液体沸腾的熔池。周围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大有把他融化了的趋势。血族本身就是一种冷血生物,这温度的升高就成了他们发挥实力的阻碍。最令他郁闷的是,身下的熔池中的液体,有气泡在不断破裂,那鲜红的液体不正是血族最喜欢的食物么?
貉的脸色原本就是苍白色的,这下更加难看了。不仅是因为温度在上升,也是因为熔池那正在沸腾的血的诱惑。他可以感觉到那绝对是最美味的鲜血,可鉴于那温度,却不能沾一滴。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铁索两端不知道哪一边才是通往幻境的,方圆十米之外都被红色的雾气笼罩在内。
貉双眸在血液的诱惑下变得血红,背后的蝠翼不自觉地展开,森白色的獠牙也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英俊的脸庞在这变化之下,染上一层死神的气息,眸子里红光大盛,而且十分冰冷。但那眼神对于这熔池所给予的温度来说简直没法抗衡,但那样也已经足够他控制住自己不被血液所诱惑了。
铁索的左边狠狠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个特别重的东西在那一端行动。貉明白这也是守护之门的考验之一,所以毫不犹豫就扑腾着翅膀往那方向飞过去。
进入红色雾气之中后他才发现,这里面和外面的不同。那红色雾气只是一层屏障,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铁索直直插入竖立的石壁之中,地面上覆盖着森森的白骨,还有一些翅膀的残骸。根据残骸的形状,貉认出了那些都是蝙蝠的骸骨。不仅有最低级的蝙蝠,还有化成人形了的骸骨。
貉突然满肚子都是火,一地的骸骨,都是血族的人。
最令他气愤的是,导致铁索颤动的是一只硕鼠。这种老鼠的体积很大,却是一种很难进化的东西,属于血族的一个分支,因为它们也是以血为食。但因其外型并不优雅,所以一直没能得到血族认可。它们这种老鼠有两颗很长的门牙,和血族的獠牙是一样的作用。眼睛是血红色的,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用来看东西,而且还是高度近视。
满地的骸骨,在加上这种生物,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它们以血族的血来生存。这才是让貉真正感到生气的原因。
下一刻他便已经爆发,满身都是杀伐的气势,用右手捏住那触动铁索的硕鼠的脖子。那只硕鼠眼睛贼溜溜的转动了一下,立刻就服软了,哀求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
“叫你们首领出来。”貉眼里的红光让这家伙不停的发抖。然而还没等它答应,这可伶的家伙就被扔出去撞在石壁上,接背过气去了。貉受不了它那猥琐的样子,贵族的优雅气质简直被它给破坏掉了,这也是貉发怒的原因之一。
刚才那一扔,整个石壁就颤抖了一下。一直体型小点的硕鼠战战兢兢的靠近那被他扔出去的可伶家伙,立刻惊慌的看了貉一眼,灰溜溜地跑掉了。硕鼠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它们的防御了,任何事物都会有它最擅长的一面,既然血族这类生物不接受它们,那么就自成一族。它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就,也没有任何一名血族从它们手上逃走,也更没有见到过像貉这样一扔就让一只成年的硕鼠直接摔死的。
貉也没有去追,因为他需要一只硕鼠去通知它们的首领。
没让他等多久,便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老鼠带着一群小硕鼠过来了。很显然这肥头大耳的家伙正是它们是头,因为它是站着的,而且左右两只硕鼠虽然也是站着,但没有那种统领一切的胆量。而这首领也正是以群硕鼠中外形最为猥琐的一个。肚子圆的就像一个球,两只眼睛基本上和闭着没什么区别,耳朵很大,脑袋和身体一样很圆,两腮鼓鼓的,简直就是油水太多。两只爪子也是小的可怜,不知道它是怎么成为它们的首领的。
“你就是它们的首领?”貉明知顾问,其实是想给它们首领一个下马威。便将身上的杀气开到最大。
可是那家伙就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而它旁边的几个都已经伏在地上不停发抖了。硕鼠就是这样一种欺软怕硬的生物,只要你显出强硬的一面能够吓到它们,它们就是绝对服从。
“正是在下,不知道这位血族的亲王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肥头大耳的首领镇定的说道,也不管自己身边的下属回事怎么样的反应。
“我怎么来的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想问的是……”
“这些骸骨怎么回事是吧?”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它打断了。
“知道我想问的就快点回答。”貉满脸的不耐烦,他感觉在这肮脏的地方出现简直是侮辱了自己高贵的血统。
“可是您杀死了我的族人。”硕鼠的首领没有任何想要屈服的意思,顶着貉的话语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们这类生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貉几乎到了愤怒的边缘。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硕鼠这类生物的存在还得归功于人类,若不是他们做什么实验们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初给老鼠和血蝙蝠灌下春药后就关在一个屋子里,难免会弄出不伦不类的生物,而硕鼠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可是我们还是生存了下来,不是吗。伟大的血族亲王。”硕鼠在提到亲王的时候还是充满敬意的,可接下来那句话就让貉侧地爆发了。只见它说道:“请您承认我们是血族的一员,不然这里的尸骸还会继续增多。”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貉怒吼一声。原以为这样可以吓到这家伙的,可它不但没有动,而且还更向前一步。
“伟大的亲王,我对您是充满敬意的,请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您的优雅是我最向往的。”它一边说眼睛里还放光出。
貉对那眼神实在是厌恶至极,满肚子的火就在那一瞬间爆发了。他一拳挥了过去,正好撞上这位首领的肚子。他只感觉像是陷入了一团棉花当中,使出的里完全被卸掉了。虽然这样,血族亲王的臂力可不是一帮人能抵抗的,硕鼠首领自然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只见他身体被轰得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飞出的碎石块让那周围的几只还未成年的硕鼠肝胆寸裂。
肥头大耳的首领从碎石块中爬了出来,似乎没有任何伤痕。
貉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情,难怪它能成为它们的首领,应该就是因为它那强大的防御力量了。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几拳了。随后又是一阵风似地奔了过去,右手出拳,此时他已经将翅膀收起来了。而这一拳出去之后,又是一样的感觉,硕鼠首领再次被震飞摔倒墙上,又再一次爬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貉没有让它得到充足的休息,再次扑了上去,又是一拳,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呼”的声音。
一共出了五百拳,硕鼠首领终于喷出一口血。貉也变得有些气衰了,他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防御能力。
“亲王大人,您打完了吗?那该我还击了。”貉像是没听清楚似的回过头来,那胖胖的老鼠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把木剑,直接就往貉的心脏处刺来。
血族的恢复能力虽然很强悍,但是如果受伤的是心脏那就不好说了,而且最怕的就是木制品对心脏的伤害。然而貉却并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姿势。就凭你一把木剑就想刺中我的心脏,那简直就是笑话,连皮肤都不能刺破的木剑很显然是办不到的。
而这些也正如貉所想的那样,木剑在刺中他的身体之后就被硬生生地折断了。可那木剑的缺口却伤到了貉的皮肤,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那硕鼠首领还厚脸皮的用舌头舔了一下,结果就惹火了貉。伤了他就算了,居然还想要喝他的血,这样就太不能容忍了。它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貉掐住了喉咙。
“想死我就成全你。”就在貉这句话响起的同时,硕鼠的首领阴险的笑了笑。
一直木剑从貉的心脏部位穿出,貉大吼一声,背后的偷袭者便已七孔流血而死。左手将木剑抽出,对着这位首领一阵咆哮:“卑鄙无耻,竟然偷袭。”
木剑并没有刺中貉要害,也就是因为稍微倾斜了一点才没让他当场死亡。木剑的头上是用秘银做的头,刚好用来刺破他的皮肤。此时貉已经接近暴走状态了,这群硕鼠差点要了他的命。
“去死吧!”貉的语气很是平静,但眼神里充满了狠毒。右手毫不客气的捏紧,这样一条肮脏的生命就被他给结束了。
此时的他却受了重伤,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木属性的伤害对于血族来说是最难恢复的。看着红色的血液流出,他低吼道:“该死的!”然后开始用血族特有的恢复能力止住了血。等到体力恢复,便摸着铁索再次离开红色雾气遮住的地盘。已经确定了环境入口的方向了,早点行动永远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