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淡月笼着烟云,只有淡淡的清辉洒在孤寂的小院里,冬风凄凉,卷起地上的枯黄落叶,片片萧瑟。小池里的水已结成冰,上边还立着残落的荷叶,冷风吹来,阵阵飘摇。
自绮陌走后,仲坚一直负手立于小池旁边,脸上表情没落,眉毛紧紧皱在一处,心里戚戚然。六岁以后的记忆像是破了闸门一般涌进脑里,一直盘旋,久久不去。以前忆起往事,心里总是暖的,泛着甜意,怎知如今再想起来,却苦涩难当。习惯?于她来说一切只是习惯,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不是习惯。她的习惯,一举一动,眉眼处的转动,他都记得。她说是习惯,那便是吧,就当最后一次纵容她。手里摩挲着一个荷包,边角已经褪色,显然是有些时日了。
远处的角落里隐着个小婢子,她吸了吸就要流下来的鼻涕,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搓了搓冻得的通红的手指。脸上一阵纠结,最后寒冷终于战胜了,她对自家公子的宵想。所谓饱暖思淫·欲,现在她显然觉得不够暖,悄悄地从暗处,溜走了。改哪天暖和了,我再偷偷的窥一窥一公子吧,虽然错过了近距离观察自家公子的机会,但是以后应该还是有机会的,抱着这个想法,她飞也是的回了房。
仲坚就这么孤影对孤月的立了一晚,想来魂断处,只有天上那抹亮的不太明显的淡月知道了,更漏声声,在这孤寂的冬夜越发显得孤寂。
直到天边淡月退去,露出一抹朝霞时,仲坚才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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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少爷的背影别提有多萧瑟了,看的我那个揪心。”
“我若是你,我便趁着少爷伤魂时,上去安慰那么一番,没准少爷便记住你了。然后成就一段旷世奇缘,再弄本自传,叫什么‘巧婢奇缘’、‘如花俏丫鬟’之类的。”
“就你嘴贫,看不打你个多嘴的丫头。”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那婢子皱皱眉,道,“我倒是想呢,我若当时上去劝少爷回房,少爷也许就不会因那日受了风寒而一病不起。自那日之后,少爷便病倒了,而且这一病便是二十日,少爷躺在病床上,连表小姐出嫁,都没法去。那时表小姐派人请了多次,少爷不想让表小姐知道自己病了。便让人回话说,‘我前尘尽忘,你也不必再牵挂。’你说少爷这是何必呢,明明心里万般不舍。只是少爷这身子,自那之后便落下了病根。”
“我看你不是担心少爷的身体,而是可惜自己错过了让少爷记住的机会吧。”
“你就知道瞎说。”
说罢,那俩婢子便打闹着跑走了。
“小姐······”霞儿担心的唤着青霓。
青霓眉眼温柔,不知悲喜,道,“回房吧。”
青霓立于桌前,手里执着笔,纸上写着三字“错错错”,笔上一滴墨落在雪白的纸上,墨色氤氲开来,遮住字迹。
青霓掷了笔,斜抬着头,问道,“霞儿,不知当日那媒婆拿来的画像有没有带来?”
霞儿不知小姐为何问此,却也回道,“自是带来了。”
“你找出来,我看看。”青霓低头揉了桌上的纸,淡淡的说道。
“是,这就拿来。”
青霓解开画轴上的红绳,画卷展开,一身姿潇洒的男子跃然纸上。青霓嘴角溢出一抹凄凉,合上卷轴,若是早些看到,是不是结果便会不一样?他深爱着别人,我看不看到又有什么不同?
“霞儿,你可知厨房在何处?”青霓问道。
“知道,不过小姐,你找厨房做什么?”霞儿问道。
“你带我去便是了。”
厨房中,青霓那双拿惯书笔的手正拿着一颗水灵的大白萝卜,皱了皱眉又放下了。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交给霞儿,说道,“将这纸上的几味药材找来。”
霞儿看着纸上记载的中药,止不住的吃惊,这小姐平日里哪里进过厨房,从没沾过烟火气的小姐这是要煲汤吗,心里疑惑的紧,步履匆匆的带着纸去寻那几位药材去了。
青霓拿着菜刀,盯着板子上的猪肉,眉毛止不住的打了好几个节。当霞儿拿着药材回来是看到的,便是柔弱的小姐拿着菜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吓的霞儿赶紧上前夺过青霓手里的菜刀,道,“小姐,还是霞儿来吧。”
青霓自是没下过厨,但是自认为饱读诗书的青霓,显然觉得下厨而已,自是难不到自己的。虽是不会做饭,但是自己看过不少菜谱,照着菜谱上一步步来便是。哪知在拿着刀的那刻,望着板子上的猪肉愣是不知如何下刀。
青霓略微尴尬的咳了咳,道,“那个,你按着我说的来。”
青霓在一旁背诵着菜谱,霞儿手脚利索的将所有食材与中药弄好,放到砂锅里,点了火。
“小姐,你先回去吧,霞儿看着就好。”
“我不放心,还是等在此处吧。”
等了一个时辰,霞儿小心的熄了火,道,“小姐,好了。不过这汤为何还要放中药,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不是我食用,你去找个瓷罐来。”青霓道。
接过霞儿拿来的黑花白瓷罐,青霓将汤盛到罐里,平时未干过这些的青霓手脚笨重,一不小心滚烫的汤水洒到了那只白玉的手上,立时红了一片。
霞儿见此,赶紧接过青霓手里的瓷罐,道,“小姐没事吧,快拿凉水冰一下。”说着便端了凉水来。
青霓泡着手道,“我是不是很笨,连这等小事都做不来。”
霞儿看着青霓烫红的左手,声音哽咽,道,“小姐,你平日哪做过这些,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不知会多心疼呢。”
青霓抽出了手,笑的无所谓,淡然的说道,“好了,说的你家小姐嫁过来受了多少苦似的。”
“小姐,公子他,他······”
“霞儿,你去把剩下的汤盛上。”青霓知道霞儿要说什么,今日的话霞儿也听了去,霞儿与她自小一处长大,自是担心自己。
“哎······”霞儿叹了口气,终是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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