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钱小灵已经商量好跟杜徊昔去教堂结婚。这个决定比较突然,是钱小灵提出来的。昨天晚上她梦到了好久不见的大叔,梦到了那场让他们人鬼殊途的车祸。她从睡梦中惊醒的那一刻,她就想拉着杜徊昔的手去教堂结婚。
但是理智阻止了她做这种傻事,晚上教堂应该不开门。
今天早上一大早,她就给杜徊昔打电话商量去教堂结婚的事情。杜徊昔没有任何迟疑的就答应了。
现在他们正开着车朝教堂去,结婚的事情并没有告诉钱忠帆。因为钱忠帆最近身体不太好,她害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而导致心脏病复发。她想等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
教堂里除了牧师外空无一人,他们给牧师说明了来历。牧师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帮他们证婚。没有婚礼进行曲的音乐背景,只有牧师那浑厚的嗓音和那忠贞不渝的文字在空中回荡。
当牧师问杜徊昔:“你愿意娶钱小灵为妻吗?”
杜徊昔坚定的回答:“愿意。”
钱小灵也是同样坚定的愿意。
交换完婚戒,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终于完成了彼此的证婚仪式。现在钱小灵是杜徊昔的妻子,杜徊昔是钱小灵的丈夫。钱小灵的心顿时踏实了许多。
在他们挥手向牧师道别的时候,钱小灵的手机急切的响了起来。
钱小灵拿起手机一看是根叔的号码,她赶紧按下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大小姐,老爷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说是老爷杀了人。你赶快去公安局看看吧,老爷的病还没好,我害怕他一时接受不了犯了病。”
“你别急,我马上就去公安局看看是怎么回事?”钱小灵安慰着根叔,此时她的内心也是十分焦急。
她告诉杜徊昔了关于她爸爸被抓紧公安局的事情,杜徊昔马上拉着钱小灵坐上车,开足马力直奔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后,她马上联系郝帅,告诉他关于父亲被抓的事情。郝帅不顾事情的繁忙来到总局了解情况。
郝帅说KTV里死了一个哑巴,监控视频上有钱忠帆出入的记录,还有哑巴死在钱忠帆面前的视频为证,那把刀子上还有钱忠帆的手纹。所以钱忠帆被锁定为犯罪嫌疑人,现在正处于调查阶段。
钱小灵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走不出困住它的牢笼。她对着郝帅解释她的爸爸根本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他一定是被陷害的。但是,警察都是讲究证据,现在所有的认证和物证都把矛头指向了钱忠帆。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钱忠帆是无辜的,那么法院很可能就会判钱忠帆死刑。
钱小灵觉得这个事情一定跟那个面具组织有关,上次她就是这样被陷害。他们果然不是只冲着她一个人而来,而是他们整个家族。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他们钱家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杜徊昔走到钱小灵身边,抱着她,想让他冷静下来。他安慰钱小灵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一个辩护律师。钱小灵突然想到宋律师,她爸爸一直很信任宋律师。她拨通宋律师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最后打到宋律师的事务所,才知道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上班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钱小灵心中闪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宋律师找不到她也必须赶紧找到一个律师替他的父亲辩护。但是,律师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像是被统一安排过似的,都推脱不愿意替他父亲辩护。
这可怎么办?没有律师的辩护,她想见父亲一面了解情况都是比较难。最后在郝帅的通融下,她才得以见到了钱忠帆。
此时的钱忠帆已经被事情折磨的精神崩溃了,他看到钱小灵的到来,不禁失声痛哭。他一边哭,一边对钱小灵说:“爸爸是冤枉的,小灵你不要管爸爸了,有人想要我们钱家灭亡。你赶紧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钱小灵也大哭了起来,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在她面前哭,第一次是她母亲去世那天。她觉得她有义务救自己的父亲出来,她一定能救他出来。她安慰着钱忠帆:“爸爸,你别哭。灵儿一定会救爸爸出来。你在里面保重身体啊!等着灵儿救你出来。爸爸。。。。。。”
此时通话时间已经到了,钱小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忠帆被狱警们带走,她却无能无力。
晚上见过钱忠帆,她回到家中安排了根叔让他先回家一段时间。根叔跟着钱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想钱家的事情连累了根叔,她拿出自己的存折,把他交给了根叔。
根叔知道钱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钱大小姐也不会让他会家静养,他本不愿意离开。但是钱小灵却怎么也不同意让他留下来冒险。最后还是选择收拾东西回家。
钱小灵头脑一片灰暗的来到自己的房间,杜徊昔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他本想留下来陪钱小灵处理这些急手的东西,但是钱小灵不想耽误他的事情。
经历了今天这样悲喜交加的事情,钱小灵已经疲惫不堪。她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睡梦中她再一次看到那张恐怖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脸竟然在对着她狰狞的笑。那笑容是如此的让人心惊胆跳,那可怕的小脸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最后她在惊吓中醒来,伸手一摸头上布满了汗珠。屋里的灯还开着,她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显示已经凌晨四点了。杜徊昔还没有回来,她不放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却得到了暂时无法接通的回应。
她的心有一秒是停止跳动的,她安慰自己他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对,他的手机一定是没电了。她在心中来回的重复着这句话。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四周是这样的冷。她抓起床上的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揽,她蜷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被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有些许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