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顿时手足无措,叶瑜心向来开朗,看到她流泪真是心痛不已,忙不迭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想不到叶瑜心抽泣得越加厉害了,谢超无奈,唯有轻轻拥她入怀,好言安慰。
叶瑜心被他抱着,更是放声大哭,似乎要将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在谢超身上又捏又掐,谢超一声未响,由着她发泄。
良久叶瑜心才止住哭泣,看着谢超那被自己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笑出声来。谢超见她破涕为笑,放下心来。叶瑜心见自己被他拥在怀中,有些害羞,不过想着自己在山神庙也早已抱过了,也没有什么了。自己在现代也有几个好友,还不是搂搂抱抱的,于是就安心窝在他怀里,想:这谢超的胸膛好宽阔哦!虽然长得不及宋子墨,可是身材不错,自己也揩点油。
心中也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不是叫她离谢超远一些吗,自己现在就在他怀里是怎样!?谢超见叶瑜心没有推开她,更是不愿放手,这美人在怀的感觉太好了,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突然咕噜了一声,谢超是一脸的尴尬,原来他晚饭没有吃,只是喝了点酒,当然肚子饿了。叶瑜心笑了起来:“谢捕头真是命苦,到现在还没有吃啊!”
谢超苦笑道:“得知家母冒犯了救命恩人,哪里还吃得下!”叶瑜心道:“你有口福了!”原来她刚才做菜的时候,见谢超没有来,就每样留了一点,放在一个大盆子里。现在端上来,谢超是食指大动,不禁一把抢过来,狼吞虎咽起来。叶瑜心不禁笑道:“上次在山神庙,看你吃那兔肉,不是十分斯文的吗。怎么今天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谢超笑着说:“只怪姑娘的手艺太好了!在下那还想得到什么仪态!”“那是当然!本姑娘尽得真传,想当年是打遍剑门关无敌手!”这叶瑜心真是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有人夸她就会飘上天去!
突然见夜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谢超心知不妙,定有祸事发生!叶瑜心也是大为惊异,不是说这开平县治安不错吗,怎么自己接二连三碰上这种事?
听这声音似乎来自于云来客栈,谢超一个翻身,急急跳下窗,忽然回头道:“叶姑娘,半夜三更,千万不要出门,万一遇上歹人就不好了!”叶瑜心知道他关心自己,就点点头。谢超马上朝云来客栈飞奔而去。
这云来客栈已是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原来是一位药商的小妾被人奸杀!谢超见此状况,心想自己赶来不过片刻,也许凶手并未离开,于是大喝:“不要慌乱,都停在原处!掌柜何在?”
那掌柜已是吓破了胆,战战兢兢道:“官爷,小的在这,不知有何吩咐?”“你马上去县衙报案,让大人火速派人相助!”掌柜忙急急赶去。
谢超命人关上大门,自己一人上了楼,却见那药商正在放声大哭:“命苦的秋月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这杀千刀的恶人不但要了你的命,还毁了你的清白!”旁边还有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嘤嘤哭泣,口中叫着姨娘,看来是这药商的女儿。
谢超走近一看,一名女子已然死在榻上,衣裳凌乱不堪,死状凄惨。谢超把闲杂人等赶至门外,保护好现场。又盘问了店中众人,皆说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有一个小厮说听见有人惨叫,就急忙赶来,就看到那女子已死,并未发现凶手。
正在询问那药商有没有和人结仇时,县令和仵作及衙役也赶来了,谢超惊异地发现叶瑜心也来了,不禁皱了皱眉。叶瑜心见他如此表情,忙辩道:“我可是看县令大人来了才跟来的,跟着大人最安全了!”县令似乎有了笑意,谢超唯有叹息,叶姑娘拍马屁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那仵作便前去验尸,叶瑜心也在门外探头探脑,这是什么情况啊?要是能进去看看就好了。那县令似乎看出了叶瑜心的心思,说道:“不如姑娘也一同进吧!”
叶瑜心两眼放光:“真的啊,谢谢大人!”这县令真是可爱,要是在现代说不定她就一口亲过去了。那县令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十分有趣,平常女子见了凶杀案莫不是花容失色,看她似乎是极度兴奋!“叶姑娘心思慎密,说不定能帮上本官的忙!”
叶瑜心便走进房间仔细观察,仵作已然验出此女子死于利刃之下,伤口细小而狭窄,应该是把尖锐的小刀。因为谢超怀疑凶手还在客栈,那么凶器就也在!
县令马上下令搜店,居然在掌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凶器!掌柜吓得是面如土色,颤抖着说:“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胆小如鼠,连鸡鸭都不敢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既然发现了凶器,自然是要将他拘禁的。那药商更是冲上去将掌柜死死抓住:“原来是你!无耻狂徒,居然将我的爱妾先奸后杀,如此心狠手辣!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
叶瑜心在房中却是若有所失,谢超见她半响不说话,便问道:“叶姑娘是否另有发现!?”叶瑜心皱着眉道:“此案不像是如此简单!你看这房中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有这种可能!第一,就是那男子十分强壮,自己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第二就是此人根本是相识的自己不曾防备!但看这掌柜瘦骨嶙峋,这女子却不算娇小玲珑,而这女子应该和这掌柜并非旧识,因为刚才那药商也说是第一次来到开平,而这掌柜这一生都没有出过开平!故此,我觉得疑点重重!”
听得谢超也是频频点头,此时宋子墨也赶来了,在他的店里出了这样的事,而且疑凶竟是他的手下,宋子墨也是十分忧心,这可是关乎云来客栈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