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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羞涩伊人(2)

我们寝室四人疏远了。陆小芳与安然仇人似的不说话。她们与我也是表面应付着。我对今天的处境扼腕唏嘘。

吴星晖在床上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让我念念不忘那**一夜,每天夜里,我都会抱了安然睡觉,把安然幻想成吴星晖。我的脸在夜里常常莫明其妙的绯红,为自己这样的思想羞愧不安。几次梦见吴星晖和我**,梦里的感觉也是那样的美妙,好想这样一直做下去,永不醒来。喜欢梦里**的感觉。

刘小纯给我电话,说很想很想我。我笑笑说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说完格格娇笑。刘小纯说你真聪明,三加二减五般难的事也让你猜中。我笑说爱我就给我卖件衣服啦什么东东过来,表示表示心意嘛。刘小纯说好的。

他问我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我也不知怎样回答。你说过得好吧,却天天伤心着,你说不好吧,却被人爱着,一半一半啦!

刘小纯问我于人杰给过我电话吗?他说他很想你。

我说,靠!搞了一半天,你是为他人作嫁衣的哟。

刘小纯认真的说,真的,于人杰给我的信中,无数次提起你。要是我是女生,嘻嘻,怎么会轮到你,我早自投怀抱了。

变性呀你,我呵呵的笑,说,君不见,人造美女天上来,奔流进市不复回。君不见,小纯变性真美丽,人见人爱无人弃。

刘小纯和我胡言乱侃一通。我笑问他电话不用钱吗?都半个多小时了。

刘小纯说那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无所谓,反正电话费不是我出。

刘小纯在电话里说我心黑。

我笑着说领导心更黑。

刘小纯问我在哪里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我说本姑娘玉洁聪明,这些事,用得学吗?天生就会的。

接完电话,心情犹如桃花般盛开,一路哼着歌,顺便在收发室取了几封信,发现有封信是于人杰写给我的。我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抽出信笺,女人般娟秀的字印入眼帘。于人杰在信里说很想很想我。然后给我说一些军队生活轶事。他说,通过三个月的军训,让他了解了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祖国需要的时候,愿意为祖国付出一切——哪怕生命。看后觉得这话好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他在信里说,军训过后,他调到连队。由于字写得好,成为连队的文艺员,一天出出墙报写写文件呀什么的。现在,接到上级指示,他们随时可能出动抗洪抢险。

我心里一紧,什么地方发生洪涝灾害了吗?

晚上看电视,新闻说长江沿线连日大雨,洞庭湖一带已超最高水位,随时都有吞噬人民生命安全的危险,请有关部门做好抗洪防险的准备。

一种不安情绪在内心深处冉冉升腾。仿佛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晚上睡床上,安然问我什么事?抖成这个样子。我说接到同学的信,他在信里说他们部队马上去抢险,不知怎的,心里老惶惶不安,像要出事似的。

安然摸摸我的额头,说,小女子可能发烧烧晕了。然后呵呵的笑。

夜里,我梦见于人杰血肉模糊的向我走来。吓得我在梦中尖叫惊醒。

好不容易,太阳露出久违的笑脸。心情也好了起来,有一种拨云现天的感受。下午和安然在操场散步。操场随处可见一池池水洼,几只小鸟在水洼里嬉戏。人来鸟不惊。我们在它们身旁从容的走,鸟一点也不害怕。我震憾于人与自然的和平共处。水珠珍珠似的在草叶上滑动,太阳光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水晶般诱人。

吴星晖实习快一个月了。这一月中,他每天都会给我留言,我沉浸他甜言蜜语中留连忘返,他在QQ留言对我豪言壮语,说等他有钱了,一定租三百辆宝马车来接我过门。我看了忍俊不禁,给他回短信说,其实不用宝马的,就买几百辆二手摩的,雇几百个驾驶员跟在你身后,一会排成S型,一会排成B,那你就成SB了。发完短信,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天和安然泡网上。网名叫我总是心太软加了我无数次。终于有一天,我忍耐不住看人聊天的寂寞,一横心,加了他。

我总是心太软很幽默,和他聊天,常常笑得我前仰后翻。安然说你不会是神经上有问题吧!聊天也聊成这样。我说小女子你不懂,境界没达到。

安然在操场上尖声惊叫。引来同学异样的目光,情形如同亚马逊丛林叫春的雄金线雀勾引雌鸟一般。几只小鸟也被安然的尖叫吓得飞了开去。走在前面的四个女生转过头来,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安然,嘴里轻叱,神经病!

安然没听见。朝我扮鬼脸。我笑说你不会是神经出问题了吧!安然笑笑,说,没有,发泄发泄。调节生理平衡嘛!

三号来了吧!我扭一把安然,说。

正在这时,远远看见鞠子华与伊人手挽手朝这边走来。安然的眼睛冒出火,要把伊人烧成灰烬一样。我喊伊人。他们看见我和安然。向我们走来。

我问鞠子华没出去实习吗?鞠子华说就在附近一个小公司实习。我们在那里说说笑笑。言语中鞠子华对吴星晖颇有微词。我假装什么也不懂。一味的和他们胡侃。

回去的路上听见有人说吴星晖的名字。安然走远了。我留下来,悄悄听他们说什么?我闪身钻进一片花丛。贴了耳朵听。只见说话的是一个长发女孩,正在那里与另外几个女生说着话。

听说那小子最近犯桃花劫,把一个一年级的小女生勾到手了。长发女孩唾沫横飞的说,听说很漂亮的哟!还是个才女。

是,是,另一个女生接茬,说,我见过,林雨蝶,名字倒还诗情画意的。上次在小鞠屋里,很有气质!

哎!那小子不知是哪世修的行,这学校漂亮的女生,差不多都被他骗到手了。一个女孩长叹一口气,说,要是我是男生,有他一半,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热,心仿佛针刺般难受,伸手握了胸口,慢慢弯下腰去,嘴里不停的说,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星晖不是这样的人。

女孩们最后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恍恍惚惚的回寝室。

心如刀绞般难受,生拉硬拽拖安然喝酒。我和安然孔乙己般在柜台前站喝。我从没喝过白酒,一股辛辣的液体淌进喉咙,我条件反射地呛起来,喉咙犹如刀割般,呛得我鼻涕眼泪流了个一塌胡涂。

安然扶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肩,说,不能喝就别喝,硬撑什么英雄侠女!

安然叫店主递杯水给我。呛了一阵,喝口水,好受许多,站直身子,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醉了酒的我疯跑到校门外的电话亭,开始不停的打吴星晖电话。安然跑出来扶了我。我站在电话亭旁,摇摇欲坠的,嘴里尖叫着吴星晖的名字。

后来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吴星晖,我笑笑说喝酒了,没事,打着玩的。挂了电话,才发现声音好像是表叔。

打完电话,疯跑到操场上高声唱歌。唱了一阵,胸口烦闷之极,张开嘴,一些脏东西激射而出,吐了一地,只差把从子宫里带来的营养也吐完,喉咙难受之极,好像有人用刀刮一般。眼泪、鼻涕呛成一团。安然跑过来扶了我,帮我捶背。

第二天早上,头晕得不行,仿佛要爆裂似的,无数火星在脑袋里冲撞。我坐起身准备起床,一阵天旋地转,只好又躺在床上。安然问我还行吗?能上课吗?我说,可能不行,头晕脑胀的。安然说,那我给你请假,你好好休息吧!

我无力的笑笑,说,还是安安对我好!

安然哼了一声,跑出寝室,忽然转过身来,说,昨晚你表叔来看你了。

什么时候?想也没想的问。问完话,后悔得真想吐口唾沫把自己淹死,为什么对伤我如此之深的人,还这样着急呢?

很晚了,你醉的像死猫,没能叫醒你。安然说完,流星般跑远。

在床上躺半天,饿得我饥肠鹿鹿眼冒金星口水直流,几次坐起身想爬起来找东西吃。刚坐定,身子仿佛有人提着转圈圈,只得无可奈何心有不甘的躺床上,心想此时要是有男人送吃的来就算是个超级恐龙我也心甘情愿以身相许无怨无悔。

晕晕迷迷中灵光一闪,仿佛于人杰站在我面前,脸灿烂的笑。我蓦地睁眼,伸手揉揉眼睛,却哪里有于人杰的影子。我傻傻的笑,心想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睡到下午,稍微好些,挣扎着起床,在脸盆抓把水抹脸,感觉精神倍爽,摸出BP机看时间,却见上面有太多的电话,看号码全是吴星晖打的,心里骂着你去死,一条条删了个干干净净。

正在这时,接到刘小纯的电话,要我马上回电话,十万火急。我跑到校门口打电话,刘小纯哭泣着对我说,于人杰抗洪救灾光荣牺牲了。我“妈”的一声说不会吧,怎么可能呢?刘小纯说千真万确,电视新闻都出来了。我才相信事情的严重性,跟着刘小纯在电话里哭起来,恍惚间,于人杰微笑着向我走来,脸灿烂的笑,一如从前。

回想高中几年于人杰对我的好,为我付出的一切心血,心越发伤心欲绝,在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刘小纯问我要不要请假回去送送于人杰。我想也没想的答应。刘小纯说,于人杰爱你是真心的。我哭着说,我知道,我,我……声音哽咽,再难言语。

晚上给安然说于人杰死的事。安然睁大眼睛,不相信的问,就是那帅哥吗?高高的,很帅气那个。我伤心的点点头。安然对我鬼鬼的笑,说幸好我没答应做他女朋友,否则,还未结婚就先守寡了。我嘴里骂,死安然,看人家伤心欲绝的,你还有心说笑。

吴星晖天天打我call机,我铁石心肠不接电话,看也不看就删。

打电话问刘小纯什么时候来,刘小纯说明天就到,假都请好了,他让我在学校等他,他来接我。想着去年他接我的情形。我们蜷缩在床上,他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床,他是那样的镇静。想着他的好,一阵柔情蜜意洋溢心田。

吴星晖给我发信息,问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电话?再不回电话,他马上出现在我眼前。

我呵呵的笑,心道,就不回电话,谁叫你是花花公子。

第二天下午和安然在学校门口等刘小纯。过了大约一刻钟,刘小纯风尘仆仆的赶到,眼睛红红的。我忍不住走上去和他拥抱。刘小纯的怀抱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暖,我躲在他宽大的怀抱久久不肯出来。想着想着,忍不住哭起来。

我感到很失态,连忙摸出纸巾擦眼。给刘小纯介绍安然。刘小纯和安然握手。安然嘻嘻的笑,说我的同学真不差,个个帅哥。我说这个自然,美女肯定和帅哥交往啦!说完忍不住格格娇笑。

刘小纯说请我们吃饭。我说不好吧,大老远跑来请我们吃饭,在这里怎么样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吧!

刘小纯说算我请她吧!说完看着安然傻傻的笑。灿烂的笑容足可勾引老尼姑还俗。我笑说还是安安魅力大。

正吃着,吴星晖闯进来,看上去很生气。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吃,看也不看他一眼。安然用脚勾我。我不理不采。不时往刘小纯碗里夹菜。

吴星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麻木不仁的脸不苟不笑。刘小纯看出了什么,对我说,雨蝶介绍介绍吧,这位同学是?说罢对吴星晖笑笑。

吴星晖的脸瞬间落下一阵愠怒,但那只是电光石火的事,仿佛变色龙般马上笑起来,对刘小纯说,哦,我来自我介绍吧,在下吴星晖,雨蝶的男朋友。说罢伸手在我肩上轻轻的拍。

我冷嘲热讽,谁是你女朋友了,呵呵,你女人一大把,什么时候把我当你女朋友了?

吴星晖脸灿烂的笑着,看了刘小纯,说,这位兄弟是?

哦,雨蝶的老乡,刘小纯说,高中同学刘小纯。

哦,是刘兄呀?吴星晖虚伪的笑着,说,哎呀!雨蝶常常提起刘兄呀!来来来,怎么说也要陪刘兄喝几杯。说罢要了瓶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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