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翠花一愣,显然并没有准备出来这种状况的应对之法,当即口不择言道,“那药我见姨太太吃过。”
闻言姨太太已坐不住,眼睛一红,起身就要辩驳。
藿香看她这般反应,勾唇看向霍二爷。且翠花也不傻,当即想好对策。却不料藿香话锋一转又问,“还有,这大热的夏天,不是只有送给我吃的粥是前一天晚上的旧饭。其他人吃的都是一早现熬的吗?”
“胡说。”翠花急得不知所云,“太太说你吃旧的好消化。”
这话一出,她自然不再搭腔。药是姨太太吃的,粥是给她喝的。下药的说法显然不攻自破。
霍二爷冷冷瞟了妻子一眼,本想着一家人,不忍苛责。不曾想到纵容至此,谋害起自家人来。堂上省案二十年,倒是省到自己家了,一时间,肝火上来,一拍桌子,沉声低喝一句,“还不从实招来。”
众人闻之俱是一震,就差跪倒在地。
太太只想着置藿香于死地,并没想过霍如意会暗中使坏。如此一暴露,只会让二爷以定是她在算计。心里一片惨淡,更想揪出真凶,不至于让霍二爷小看了她去。
那翠花不过收了红妈二斤猪肉。一听老爷当真追究起来,二话不说就兜了老底。
好在红妈早就跑路了。霍如意暗暗舒了一口气,心中咒骂她一点小事办砸。
哪知霍二爷铁血手腕,既然要查清此事,便不会轻易罢休。太太只得用了刑。
将翠花吊在门外打。不出十棍,便招了那日一早在厨房当差的几个厨娘。
人都是怕死的,见翠花那般德行吊在那里。几人一进门就吓了个半死,一来一回便咬出那日一早去厨房与她们聊天的便是大姑娘院里的扬花。
霍二爷冷冷看了太太一眼,哼一声,“这还用我处置吗?”负手离开现场。
太太从未被如此轻贱,指着姨太太母女咆哮,“奴才们拉下去杖毙。这对贱人,拉出去家法伺候。”
几人将姨太太与霍如意拉出庭院,一人一顿家法。院里只闻二人嚎啕之声,夹杂着霍如意的谩骂声,好不热闹。
原先厨房有所怠慢是常事,之前太太顾及都是府里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差点害了自己的命。厨房未参与下毒的人一并扫地出门,换了新一轮厨娘。
回到院里,银桦就眼软了,窗下擦着瓷瓶,悠悠叹息,“姑娘,姨太太和大姑娘好可怜。”
榻上藿香头也不抬,只听泛黄的书传来一句,“你我不可怜吗?”
银桦歪头想想,“可我们不是没事吗?”
藿香不再理她,由着她絮叨。若不是自己有铁血手腕,恐怕她主仆二人早已一命呜呼。
至此,霍二爷几日未曾露面。太太差人去府衙请,俱是不回。为此,太太对藿香更是不待见。那件事若她认了,那便是皆大欢喜。闹成这样,把气撒到她身上也不为过。
碰巧,庄子上来了人。藿香便被叫去。
一进门,太太就开始抱怨,说田庄上有头两年的牛光吃不长肉。又说藿香最谙此道,便把她发配出去看着那牛。
藿香不得不佩服太太的好计谋。明知道牛是有病,还把她派出去。这么年轻的牛死了自然是她的失误。古代对牛的重视可见一斑。她若眼睁睁看着牛死了,按历法是要判刑的。就那件事以后,太太真是日思夜想的要整死她呀。
无奈应下看牛的事,太太眉开眼笑。破例给她带了三吊钱的盘缠,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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