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上一世豪门独生女,养的是放荡不羁的性格,吃穿用度哪里有过丝毫怠慢。伺候过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蛮狠霸道。
如今在这里,她怎么会忘记,魂穿那夜冰凉的夜风吹刮着残破的窗纸,发出的犹如厉鬼索命一般的呜咽。
她只身一人躺在冰凉的门板上。身边只有银桦的抽噎。
她第一次感到人生可以这样的不堪。这冰凉的身体浑身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余的部分都已没有知觉。
她不想再回忆起初的那几天。她不能动,躺在冰凉的门板上。银桦去求了多日都未曾有人过来将她搬到床上,帮她主仆二人将门板装回门框,更别说是找个郎中瞧瞧身体。以至于,她就算如今能动了,身上仍是刺骨的冷,那痛在每一分每一秒间,毫不迟疑的折磨着她。让她时时刻刻清醒地知道,此仇不报非女子!
不过是两个人打架,这会子便是能惊动他那爹的大事了?
藿香方将银簪插好,破落的院里便熙熙攘攘的吵闹起来。
银桦闻声跑出去一看。还未走到门口,已被吓得站不稳了。
这阵仗,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大房,二房竟然同时出现在院里。
让本来只有三间破屋的院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大房一见有人从房中出来,便喝了一声,“把那贱人给我叫出来!”
银桦一看这场面,早已吓的魂不附体。
以往欺负她主仆都是在外面找茬儿受气。如今,这都找上门来了,银桦不由得簌簌的小眼泪掉了一地。
“银桦,关门!”藿香朝着透风的窗户瞥了一眼,搓了搓彼时冰凉的刺痛发抖的双手。
“小姐,是,是大夫人。”
银桦一听主子这般说,心里一哆嗦,怎么还敢往前一步。
“听不懂话了是吗?”藿香霍然起身,呵斥一声。
不待银桦多想,双手上前合住门。
门还未关紧,只听“嘭”的一声,银桦已从门前摔了老远,疼的叫了一声,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藿香前面。
藿香清冷盯着一婆子当先进了门,慢悠悠进门的二房一脸嫌弃地瞅了藿香一眼,冷冷哼一句,“我当是你这小贱人头上长了牛角了。这不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吗?”
随即,便是大房满嘴不留口德的谩骂,“贱人,跟那早死的老贱人一个德行!如今居然也学会挑唆了。”
藿香不会错过大房那恶狠狠的一脚朝着银桦的小腹而去。
“啪”
房间里静了一瞬,藿香不知何时已到了大房眼前。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得她一瞬找不着南北。
“你!贱人!敢打我!”
房间里大房声嘶力竭的吼着,“我跟你拼了!”
藿香脚下一挪,“银桦,关门!”
院中还没跟进来的小姐们一听这阵仗,忙往房间里冲。
不料,这回银桦学乖了,忍着疼痛第一时间将所有的人都关在了门外。
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大房,二房和那个不知死活踹门的婆子。
“贱人!不要脸的娼妇!”二房不知何时也醒悟过来,几步奔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