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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病相怜皆野草

导致白墨天一岁的时候,相当于普通的十岁小孩儿的心智,两岁的时候心智已经成熟了。

即,灵魂每压迫一次,识海扩大一分,心智成长一岁。

直到思想成熟,心智便不再成长,但识海依旧会继续扩大。

每次醒来之后,会觉得头脑清醒,全身爽快!

所以,这个过程很痛苦,结果很美好。

除此之外,混莲能够控制墨莲空间内时间的流逝,能让空间内的时间流逝速度,与现实时间流逝的速度,在一至十倍之内,加快或者变慢。

以前在混莲苏醒的三天之内,白墨天的灵魂就在空间之内看书,了解这片大陆。

每个月两天生不如死的折磨,日夜不断地学习,才换来了天才之名!

有一句话说的好,天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还要比普通人更加努力!

……

“冰火袭身两重天,

死气入髓彻骨寒。

最苦乃是心头血,

阴阳且度生死关。”白墨天念出唤醒混莲每的那首诗,并且解释:

“前三句是三个时辰内受到的三种痛苦。

戌时是冰火两重天,相当于十倍普通火焰温度的火,灼烧身体,然后是低于普通寒冰温度的十倍的冰,冻住身体,两者交替循环,每个循环只需两个呼吸的时间,持续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之后,是冰火同时存在在身体里面……那种感觉我也形容不出来,就是很痛苦。”

白涟漪安静躺着草地上,做一个倾听者,认真听着白墨天的诉说。

“亥时是第二个阶段,死气入髓。这个阶段如同阴寒的死气进入骨髓,是一种骨骼被冻住,然后被一点一点粉碎,腐蚀的感觉,真正是彻骨的寒,彻骨的疼!”白墨天深吸一口气,继续以稚嫩清雅的声音说道:

“最苦心头血是第三个阶段。这个阶段是最简单的,但却是最痛苦的!会感觉到千万只利爪将我的心脏撕裂,一直就是这样,持续一个时辰。”

“而最后一句话,无非就是说是生是死,就看能不能度过生死考验的关卡!”

“度不过,自然就死了,度过了,却还不知道还有多少次!”

白墨天从开始诉说到结束,语气一直很平淡,以前不愿意提及的事,其实说出来之后,也觉得没什么。

不过,白墨天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平静地说出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白涟漪说这些!

并不是每一个人问,他都会回答的。

白涟漪听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道,“墨天哥哥,你受苦了。”如果可以,每次这个时候,我都愿意陪着你。

白涟漪在心里补充道。

“涟漪,你知道吗?

以前我和我娘一起睡的时候,在这天晚上,我只能控制自己身体,拼命咬牙,尽量减少颤抖和声音,不想吵到母亲,也不想让母亲发现。

因为如果她发现了,一定会很担心的。”

“不过,那时候我做得很好,并没有吵醒我娘!虽然那样做……身上的痛苦会加倍!”白墨天淡淡说道,莫名有些感慨,也有些骄傲!

白涟漪静静听着,眼中似乎闪着点点泪花,她想象得到,他忍得有多么辛苦!

“涟漪,说说你身世吧!”白墨天淡淡道。

“我啊,我从小就在石家。

他们都说,我是不详之人,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因为管家是在万兽森里一堆死人里捡到我的。”白涟漪凄然一笑。

白墨天听到这儿,眸中寒光一闪。

“那些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这个我不知道,墨天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吧。”

“他们说,是石家给我命的,所以我的命,只属于石家。”白涟漪以清水般的声音轻轻说道。

“在石家,我没有朋友,原本我以为我有的……石家的侍女小斯遇见了我,有的视而不见,有的避之不及。”

“只有一个……嗯……大概十六岁的侍女,她和石家下人们关系都挺好的。虽然感觉不是那么平易近人,但也没像其他人那样避开我,有时候还会给我东西吃……”

“只是半个月前,她说她的脚扭伤了,我便代替她给二小姐送茶。我离开二小姐房间不久后,就传出二小姐丢了一块玉佩的消息。二小姐找到我,说是我偷的,搜了我的房间,并没有找到,他们就出去了。”

“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又回来把我带走,他们说我把玉佩藏起来了,我说没有,他们不信,我便不再解释。他们把我关在柴房折磨我逼我说。后来那个侍女来了,买通了之前那三人,要求将我带出去解决掉。走之前,她告诉我真相,她说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白涟漪说完,呼出了一口气,说出来心中轻松多了。

“对了,那三个人……”白涟漪看向白墨天。

“死了。”白墨天淡淡道。

白涟漪身体一颤,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对你会有影响吗?”

“没有,怎么了?”白墨天自然发现白涟漪颤抖了一下,“我杀的,你……害怕我吗?”

“不怕。”白涟漪认真答道。她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竟然会杀人,还将杀人说的风轻云淡。

“以后不要轻易去帮别人,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白墨天脸上平静,但心里已经在考虑:是给石家人千刀呢还是把他们万剐好呢?

嗯……还是千刀万剐吧!

然后就这么把石家的命运决定了!

“以后不会了。”白涟漪淡淡道。

“涟漪。”

“嗯?”

“我觉得我就像一颗被压在岩石之下的野草种子,

好不不容易破壳而出,才知道,头顶上竟压着一块比种子壳还硬的岩石。

然而,当我冲破岩石的桎梏后,刚刚呼吸新鲜的空气,却发现,此时风吹雨打,压得我直不起腰……

只是,我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一直努力生长着。越是压得我喘不过气,越是要直起腰,与风雨对抗!”

白墨天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夜空,在心中默默道:

要是天地容不下我,同天地为敌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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