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拖着这昏迷的家仆来到被锁的房门外,从他身上取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发现那美貌少妇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赶忙解释:“别害怕,我是秦家的秦川,来救你们的。”说完把那昏迷的家仆拖了进来。
“你是秦家的人?”少妇闻言惊喜不甚,看到那昏迷的家仆后,更加激动。
秦川没有多说废话,快速扒下那家仆的衣衫,丢给少妇,道:“时间紧迫,快换上这衣服,跟我走。”
少妇毫不犹豫地到内室换上衣服,然后抱着孩子来到秦川身边,道:“我准备好了。”
秦川早已趁着她换衣服的时候把那家仆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塞上他自己的臭袜子,见少妇已换好衣服,说了声:“走。”带着她走出房间,把门锁上,又走出院子,同样也把院门锁上,然后就在何家瞎转悠起来。
他没来过何家,对何家的地形不熟,只能靠猜,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还好何家和秦家都只是镇子里的家族,不是很大,没过一会儿,竟让他找到了何家的围墙边,只要翻过围墙,就是街道了。
秦川先抱着孩子飞过围墙,发现外面是个堆放杂物的小巷,很少有人来,放心地把孩子放在地上,再次越上墙头,用自己的腰带绑住少妇的腰,把她拉上围墙。
这才刚把少妇拉到一半,忽然有两个家仆从茅房里出来,抬头看到他们正在翻院墙,肯定不是好事,这两个家奴立刻就叱声大喝:“干什么的?赶紧滚下来!”
秦川生怕他们喊来更多的人,赶忙笑呵呵地应着:“唉,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说着跳下院墙,在少妇耳边低声道:“先站在这里别动,我去解决。”
说完一路点头哈腰地走向那两个家仆,口中连声叫着:“两位管家息怒,两位管家息怒。”
他知道,这些小家仆毕生心愿就是成为管家,所以才这样拍马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小角色,麻痹他们,这一招确实管用,他们还真以为秦川是翻墙进来瞧热闹的热心观众,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望着秦川。
秦川走到他们面前了,忽然发难,一拳一个,噗噗两声,两个护院家仆顿时两眼翻白瘫倒在地,昏过去了,他把他们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刚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心中灵光一闪,露出一脸坏笑,他决定龌蹉一次,把他们两个扒光光,一快布头都不留给他们,这样就算这两货醒过来,也不敢四处乱走乱叫,可以拖延很多时间。
接着他便有惊无险地带着少妇翻过院墙,落在小巷子里。
一出何家,秦川就带着他们母子火速赶回秦家。
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秦川才松了一口气,问少妇:“你贵姓?”
少妇回答:“免贵姓李。”
秦川又指了指小孩,问:“这是秦震的儿子?”
少妇点了点头。
秦川道:“据我所知,秦震早年丧妻,曾有一子,四岁的时候得病死了,怎么会忽然多出了个儿子?”
少妇犹豫了许久,才老实回答:“我其实是个寡妇,成亲当天丈夫就过世了,秦震看上了我,却又怕秦家的族长嫌弃我是个寡妇,所以不敢让秦家的人知道,与我……与我私通,这便生下了小梓儿。”她说罢爱怜地轻抚儿子,生怕别人把他抢走一般。
秦川听明白了,这小孩是秦震的私生子,他虽然恨秦震背叛秦家,但考虑他是为了儿子的性命,便也原谅了他,和颜对少妇道:“你先在这里待着,哪都别去,等比武大会结束,我让秦震来见你。”
少妇一听这话,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狠狠磕了一个头,泪流满面地说:“多谢,多谢恩公,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你,我们母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逃出何家那牢笼。”
秦川赶忙上前扶她起来,道:“你别这样,秦震已经姓秦了,那就是我秦家的人,自家人的事,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少妇李氏再次千恩万谢,这才罢休,秦川估摸着下午的比武大会要开始了,也就不再逗留,换了一身穿戴后火速赶往何家,从后院墙翻墙入内,穿廊过院,来到擂场。
他刚跑进擂场,只听见“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复赛开始,三个复赛选手都已在圆形擂台前集合,唯独秦川未到。
鼓声刚停,何家的二长老何君尧飞身跃上擂台,大声宣布:“青阳镇比武大会,复赛开始,第一场,南擂秦川对阵东擂陈震!两位参赛者速速上台!”
话音刚落,陈震猛然拔地而起,越过两丈多远的距离,嘭地一声落在擂台之上,脚下的青石板竟应声而碎,周围扬起一阵灰尘,如此入场气势,顿时赢得了一阵喝彩之声,远处围墙上不少人兴奋大叫:“看到没,看到没,一脚就将擂台的石板给踩碎,你们说说,谁经得住他一脚,我看啊,这次的魁首非陈震莫属,秦家的秦川肯定不是他对手。”
陈震上台许久,也不见秦川上台,何君尧扫了一眼台下,再次高呼:“秦家秦川,速速上台!”
依旧不见秦川身影,秦家这边众人顿时一阵慌乱,秦岚脸色大变,赶忙问左右的人:“秦川呢?秦川哪去了?为何不上台?”
“不知道啊,吃晚饭就没看到他了。”
“我也没看见,他该不会是怕了这陈震,不敢上台吧。”
“唉,临阵脱逃,这秦川真给我们秦家长脸……”
……
秦林闻言上前着急地道:“族长,秦川吃饭的时候说肚子疼,就去茅房了,可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不会是闹肚子了吧。”
“闹肚子?哪有这么巧?”秦岚闻言忽然满面阴沉,离开座位,饶过擂台,远远看向何家观战席上的何嵩阳,何嵩阳到底是高手,立刻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来,见秦岚满面阴沉地望着自己,嘴角一扬,露出得意笑容。
秦岚几乎可以确定是他在捣鬼,然而现在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发作,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满面阴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咬牙切齿道:“何家真卑鄙,太卑鄙了,居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一旁的人闻言纷纷怔忡,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咒骂。
“秦川!秦川在不在?”台上何君尧再次高叫,“再不上场的话,就算你弃权了!”
台下的众人和围墙上的观众闻言纷纷哗然,不少人纷纷冷笑:“这秦川果然是空架子,一遇到厉害的对手就躲起来了,唉,居然临阵脱逃,这脸算是丢到家了。”
“可不是么,原以为他这次能为秦家争口气,没想到还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秦家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东西,真是流年不利啊。”
……
四周充斥着一片对秦川的鄙夷和嘲笑,秦川却始终没有出现。
何君尧无奈,又等了片刻,大声宣布:“既然这样,我现在宣布,秦家秦川,临阵脱逃,做弃……”
“权”字还没出口,一道身影忽然腾空而起,宛若一只大鹏,掠过众人头顶,稳稳落在擂台之上,众人定睛一看,是秦川,台下再次哗然一片,没想到秦川竟在关键时刻登台了。
何嵩阳一见秦川,脸都绿了,忽然转头瞪视身旁的管家何皎,咬牙怒声道,“你不是说他不来不了了吗,为何忽然又出现了!”
“这……”何皎额头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他抬袖拭了拭汗珠,赶忙道,“族长莫急,这小子应该是虚张声势,估计已经虚脱了。”
“哼!”何嵩阳怒哼一声,不再理他,转回头去看向擂台。
擂台之上,秦川丝毫没有为自己迟到而感到一丝歉疚,反而笑眯眯地朝台下观众挥手示意,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
何君尧看到他如此没脸没皮的行为,顿时直皱眉头,上前不悦地斥责:“秦川,比武大会非同小可,你怎能迟到!”
秦川很随意地朝他拱了拱手,嬉皮笑脸地说道:“对不住,何前辈,我天生爱干净,上午的比武累了我一身汗,忒不舒服,我就抽空回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我又发现手指甲太长了,就把手指甲修了修,修完手指甲我又发现脚趾甲也长了,就把脚趾甲……”
“行了行了……开始比赛吧。”何君尧听到他这些混账话,再也懒得听下去,赶紧打断,不然这么严肃的比赛擂台就成脱口秀的表演舞台了。
待何君尧退下擂台,秦川与陈震对视而立,相互行礼,互通姓名,然后双双摆开门户,秦川刚摆出起手式,陈震就已大喝一声挥拳攻了过来,很符合他的强硬作风。
秦川不敢轻敌,用出巽风步法,飘然侧移,同时左手成拳,右手成掌,分攻他面门与下肋,陈震也不闪避,只是转了个身,右胳膊下移,左手抬起,以拳护面,二人交碰,秦川的巽风掌击在他拳头上,狼牙拳打在他右胳膊上,只觉如击在石头上一般,竟被他的劲力弹开,心中一惊,终于意识到这陈震的硬功是何等厉害。
还不待他有太多的念头,陈震已然再次扑上,高高跃起,双拳砸下,笼罩秦川,秦川将巽风步法运至极致,贴着地面一滑,瞬间已到陈震身后,速度奇快无比,抬手就是一拳击在陈震后背,陈震踉跄向前冲了几步,并未受任何伤,回头大声笑赞:“好身手!”说罢再次攻向秦川。
秦川以巽风步法与他周旋,以快打慢,只要找到机会就给他一拳或者一掌,可陈震真心耐揍,秦川打在陈震身上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而他心里也清楚,只要自己一不小心被陈震弄上一拳,估计就要倒地吐血了。
秦川暗暗咬牙暗忖:“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了,再快捷花哨的招式,若没强悍力量支持,一切都是空谈,打不动人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