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开始变暖,昨夜下一场大雨,电闪雷鸣,敲响了春天的序幕。今天,似乎连老天爷也感受到了皇帝今早的震怒之情。众大臣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走进皇宫,今儿朝会要议论睿亲王多尔衮的罪状。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道:“睿亲王多尔衮过去的确英勇善战,而朕对他的格外提拔,是有目共睹的,但如今,他却延误军机大胆违抗圣旨,深负朕对他的期望与恩典,实在令朕痛心。”皇帝摇摇头,对多尔衮失望之极,道:“为平众怒,对他不得不处置。”说完,视线往下一扫,礼亲王代善不忍的表情落入眼中,皇帝略提高声音道:“礼亲王。”
代善一回神,道:“臣在。”
“你就先去一趟舍利塔,”皇帝站起身来,摆摆手,道:“让多尔衮自己说,该当何罪。”
第二日,礼亲王代善果然在朝会上上奏,睿亲王多尔衮自觉有负皇恩,唯有一死以谢皇上。另外,肃亲王豪格对睿亲王的做法未加劝诫,觉得自己理应同罪。
皇帝诧异的听着礼亲王的汇报,心里却是止不住冷笑。代善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代善是不会让多尔衮死的,保住多尔衮,才能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固。而以命抵罪更是礼亲王自己琢磨出来的。想要用死来威胁朕,让朕失去仁君的称号?代善还真是用心良苦,竟然将朕一军,不过朕也不是吃素的。
挥挥手,打断代善说的所有将领都愿赴死的假话,皇帝痛心疾首的道:“众位亲王贝勒,竟没有一人了解朕的苦心。”他站起身来,眼眶泛红的道:“朕只是希望他们由此得到教训,怎么会要他们的命?他们这样说不是存心逼朕么?”
皇帝定定的注视着礼亲王,看得他心虚低首才罢,又道:“礼亲王,你说,他们是不是以死相迫,让你在朝堂上这样说的?”离间计谁都会用,皇帝心底轻哼。
礼亲王慌的跪倒在地,道:“不是。不是。众位将领都没有那个意思。”以死谢罪一下被皇上说成了以死相逼,代善吓得冷汗直流。谁敢威胁皇上啊?这是大不敬的罪过啊,杀头都算便宜的。
步下阶梯,皇帝亲自弯腰扶起代善,恳切道:“唉。代善哥哥请起。朕不是说你,朕也相信我爱新觉罗家的人是不会如此昏头的。”
“是是是。”代善忙不迭的点头赞同,道:“众位将领绝无此意。”皇上你不要多想。
你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皇帝暗道。“你去给他们说,朕只是要让他们认识到此次的错误,不是要他们的命。”先认错,以后该怎么罚就看朕怎么做,还轮不到你礼亲王做好人。
不是要命就好。至于其他的,功勋荣誉以后再挣便是。礼亲王暗喜,朗声道:“臣遵旨。臣一定将皇上的旨意传达给几位将领。”
“嗯。”皇帝放心的点点头,道:“告诉他们,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敢作敢当。”不认罪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开出宗籍可要比杀头还难过。
代善听了这话,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他垂首道:“谨遵圣谕。”那点暗喜早就不见了。
由于安清提供的灵果的缘故,皇帝精神饱满,步下生风,虎虎生威。
“礼亲王,朕命你去劝多尔衮,他是个什么说法?”皇帝满面笑容,期待的看着代善。
代善拱拱手,道:“臣已经将皇上的旨意细细转达了,睿亲王多尔衮带领众将领一同认罪。请皇上降罪。”
“好。”皇帝高兴的哈哈大笑:“勇于承担责任,这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巴图鲁。”他走下台阶,拍着代善的肩膀笑道:“礼亲王真是功不可没。告诉多尔衮,他还是朕的好兄弟。”
代善欣然道:“臣代多尔衮叩谢皇上圣恩。”他十分激动,既然是好兄弟,那此事就此结束吧?
皇帝背着手往龙椅走去,话锋一转:“不过,死罪不提,这活罪还是不可免的。”皇帝转身面对着下面一副就该如此的大臣们,高声道:“不然,谁都可以延误军机,不遵皇命了。”他的目光往下扫视一圈,众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问道:“众位大臣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范文程首先站出来附和道:“皇上此言甚是。皇上开恩,免了几位将领的死罪,但睿亲王这延误军机的罪责还是要罚的,不然不足以服众啊。”
有了个开头的,后面就有跟风的了,众人纷纷称是。代善还想辩两句,却被范文程悄悄拉了一把,只好附议。罢,这么个结果已经算好了,也不能真的驳了皇上的面子。
皇帝抬手制止下面的议论声,道:“睿亲王多尔衮是主帅,既然他们已认罪,就还是让礼亲王去问问他应该作何处罚吧。朕很是心疼这个弟弟的啊。”多尔衮是领头羊,自请处罚,就不能往轻了去。
这不是回到原点了吗?代善叹口气,道:“臣遵旨。”看来是甩不掉这个烫手山芋了。不过这次大臣们心服口服,多尔衮连自请死罪也不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皇上斗,悲不自胜啊!
“嗯。”皇帝满意的道:“由代善哥哥去问,朕很放心。”再不成,你就是办事不力。
从崇德六年起,济尔哈朗开始令诸军包围锦州。因清军威胁,明朝已调洪承畴入卫京师,正式任命洪承畴为兵部尚书兼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准备与清军决战。洪氏十月出山海关,调集曹变蛟、王廷臣、自广恩、马科、吴三桂、杨国柱、王朴、唐通八总兵,十三万军队,东来决战。当时祖大寿驻锦州,以松山、杏山、塔山三城为犄角。
现在,皇帝见形势危急,事关重大,准备亲自领兵进战,十五日起程,三日后方止。这几个月的相处,使安清感觉到了皇帝发自内心的疼爱,为了保住皇帝的性命,出发前,安清和阿克顿亲自给皇帝送了一套安清特意从空间里取出来的铠甲。曾经有人建议“徐行”,皇帝说:“朕如有翼可飞,当即飞去,何可徐行也!”经过六天急行军到了松山。皇帝亲征,大大鼓舞了清军的士气。他部署清军自乌忻河南至海,横截大路,绵亘驻营,再在高桥设伏,围追堵截,处处有备。明兵虽号称十三万,能战者只有白、马、吴三总兵所部。
此时吴三桂已经因爱妾陈圆圆对崇祯帝颇有怨言,兵部尚书陈新甲、职方郎中张若麒等皆轻躁促战,洪承畴无法,只得被迫进兵,初获小胜。皇帝以退为进,诱明军深入。皇帝采取大包围的攻势,挖深濠困住了明军,洪承畴正欲决一胜负,而诸将以无饷,议回宁远取粮。洪承畴看出:“战亦死,不战亦死;若战,或可冀幸万一。”皇帝早有所料,明军各部并不团结,而吴三桂更是心怀异志。皇帝许以高管厚禄以及异姓王爷,吴三桂很快便与清军达成协议,里应外合。
还没有等洪承畴下令与清军决一死战,王朴已畏敌先逃,于是各帅争驰,败如山倒。逃兵半路被清军伏击,追击,明朝十三万兵士,被斩就有五万。只有曹变蛟、王廷臣突围入松山城,洪承畴与巡抚邱民仰在松山坚守。松山城内兵不过万,外失救援,孤立绝望。洪承畴几次欲突围而出,皆以失败告终。到第二年正月,副将夏承德以其子夏舒为质,密约清军为内应,二月十八日清军入松山,生擒洪承畴。三月初八日,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也以孤立无援被围一年后投降。四月,清军又攻克塔山、杏山,并毁二城。至此,松锦决战以清军胜利告终。经过松锦决战,明朝军队精锐伤亡殆尽,而松锦之战是“帝业定”,期间,安清的铠甲起了很大的作用。松锦之战皇帝为大清奠定了一代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