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召一家搬进了商府,商丽曼在家丁里面选拔了几个年轻可靠的下人交给蔡召训练,也对府里的治安做了详密的安排,小弟商世杰每天上午都跟着蔡召扎马步,学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府里的一切都按照商丽曼的安排,运转的井井有条,人心也日渐收拢,唯大娘子是从。
这一切吴管家都看在眼里,愤在心中,他为商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这些权利说拿走就拿走,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那就别怪他赶尽杀绝了!只是他没想过,他一个下人,这些权利是主人赋予的,自然就有收回的权利,况且,他自己若是没有异心,也不会遭到商丽曼的猜忌,更何况,他本来就有覆灭主家,取而代之的想法,这就犹如弑杀皇帝,谋逆的大罪,罪不可恕!
家中的事情不用在操心,商丽曼把心思放在了名下的产业上,一连几天都忘往窑厂跑,风雨无阻,终于一天,一个工人开窑后,发现烧制出来一块奇怪的东西,商丽曼大喜,玻璃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更是成天都泡在窑厂,早出晚归,窦氏一连几天都看不到女儿的人。
“丽娘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听说窑洞的事情很不顺利?也难为这孩子了,小小年纪就承担起这么大的家业,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啊!”窦氏总觉得自己帮不了女儿什么忙,因此只有更加用心的照顾小女儿,教导唯一的儿子,希望将来这两个长大了能替长女分担一些。
这一天,商丽曼终于把玻璃的事情搞定了,她难得的陪着母亲出来散步,看着商小弟似模似样的比划着拳脚,一举一动颇有板样,母女两个都笑了起来,小花端着茶水过来,窦氏笑道,“蔡师傅辛苦了,过来歇歇,喝点儿茶!”
“哦,有茶喝,太好了!”商世杰一听可以休息一会儿,连忙欢呼着就要跑过来,蔡召却一竹条抽在了商小弟的屁股上,严声呵斥道,“习武的规矩忘哪儿去了?不到时辰不许休息!”
“这……”窦氏心疼的不行,也不好拂了师傅的面子,有些不自在的替儿子分辨道,“孩子还小,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太过严厉,万一他吃不消怎么办?”
“这……”蔡召有些为难的望着商丽曼,神情有些不虞。
“娘,既然请蔡师傅来教导小弟,那就听师傅的吧!”商丽曼立即明白蔡召的心思,他这是严格要求商世杰,是用心在教导小弟,这样的事情她求都求不来的,连忙劝住母亲,道,“娘,玉不琢不成器,小弟将来还要继承家业,如果不好好教导,将来如何对得起泉下有知的父亲?”
“这……好吧!”窦氏见女儿都如此说了,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蔡师傅费心了,是丽娘不好,从今以后绝不会在出现今天的事情了,小弟的一切都交给你,要打要骂,单凭处置!”商丽曼略施一礼,神情坚定。
“请大娘子放心,某家一定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一股士为知己的豪情弥然而生,他蔡召屡遭上司猜忌陷害,穷困潦倒,如今蒙大娘子看重,如此信任,真叫他满腹感慨,难道这天下万万男儿,七尺身躯,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的小姑娘胸襟广阔吗?
用罢晚饭,商丽曼照旧遣走身边服侍的人,拿出东西捣弄起道家专门的黄表纸来,这个东西似纸非纸,看似玉,实则纸,非为玉,纸也,略带浅黄色,表有荧光,白里透黄。
这是用来制作符箓的纸张,乃术士世家不外传的秘方。这纸张,用特殊手法制成,即使不书写符箓上去,也小有灵异,放置家中,能镇宅驱邪。
这些都是做好的黄表纸,一大摞,足足有一千多张,商丽曼用一个箱子装好,取出来一些,毛笔蘸了特制的朱砂,凝神运气,郑重的画了符箓上去,这符箓的绘制各不相同,不同派别的有各自传承下来的画法,商家的传承来历早已不可靠据,但是商丽曼打小儿就知道,自家的符箓十分灵异,威力也比别的符箓强大的多,但是绘制起来消耗的灵气也十分庞大,她只记得爷爷绘制的符箓十张有一张成功,但是自己一百张都没有一张成功的,虽然她熟记商家的符箓密录,但是画出来的符箓没法儿用,后来只好改学其他派别的符箓,勉强有些作用。
她记得小时候,爷爷似乎说过,她体质不行,修行出来的灵气品质太低,因此无法绘制成功。转世还魂,她是术士梦寐以求的极阴体质,修炼出了皇者紫气,不知道绘制出来的符箓是何等的强大。
“呼……”商丽曼凝神看着自己绘制的隐身符,上面隐隐有法光流转,只有术士才看的见,这是一种最初级的一品符箓。只能隐去身形,但如果走路说话就会显出形态,维持时间为一炷香。是商家符箓密录里面记载的,前世她不知道临摹绘制了几万回。
想了想,她决定试一试这符到底威力如何,就唤了小花进来,“大娘子,是要沐浴泡汤吗?”
“嗯,你站着别动,让我看看咱俩谁长的高一些。”商丽曼捏着隐身符站到小花的背后。
“那还用说,我比大娘子长了两岁,自然要高一些。”小花笑起来,乖乖站着不动,她心里很高兴商丽曼跟自己如此亲近,这说明大娘子器重自己,第一丫鬟的名头不是虚的!
符箓贴在小花的身上,刹那间一道细微的灵光闪进她的身体,小花顿时就从眼前消失了,商丽曼不论如何看都看不出来半点儿形迹,看起来效果不错,商丽曼十分高兴,道,“好了,你果然比我高一些,快去准备热汤沐浴吧,天色不早,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事呢!”
“是,大娘子!”小花笑着应声,随着她话音一落,隐去的身形忽然就出现在眼前,幸好这里只有商丽曼,否则看见这一幕肯定会吓的不轻,把小花当成妖魔鬼怪的。
小花现在俨然一幅大丫鬟的派头,指挥其他的小丫鬟服侍商丽曼沐浴,商丽曼院子里的丫鬟现在增长到了六个,除了小花是大丫鬟之外,其他五个都是二等丫鬟,现在商丽曼身边还有一个大丫鬟的缺,这五个小丫鬟是卯着劲儿的想往上钻。
商丽曼除了这六个丫鬟,院子里还有管事王婆子,管理府库的赵婆子,以及一个负责给小花打下手的文娘,赵婆子原来是窦氏身边的老人儿,除此以外还有四个粗使婆子,负责看守院门,夜里巡逻。
文娘的处境十分的尴尬,论起身份,她既不是丫鬟,也不是婆子,就是新来的一批小丫鬟,地位都比她高一些,因为她们都是商丽曼身边正经的贴身丫鬟,只有她,属于待罪立功的身份,待罪是有的,可立功完全就没机会,文娘只能见缝插针,做一些端茶倒水,捶背捏肩一些能接近商丽曼,讨好的活儿。却又不能太过殷勤,否则会得罪了小花,让她生出嫌隙,文娘每天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拿捏这中间的尺度,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谨小慎微起来。
文娘守在浴房门口,几名小丫鬟捧着干净的内衣,胰子,花露等沐浴用品鱼贯进来,文娘连忙去关门,免得外面的寒风吹进来,一个小丫鬟瞥了一眼文娘,眼里闪过讥讽,道,“去外面守着吧,这里有我们服侍娘子就够了!”
她是府里的丫鬟,是针线房陈婆子的女儿,最近才来商丽曼这边当差,叫做小鸟,这名字是商丽曼给取的,新进来的五个丫鬟分别是鸟虫鱼水月,前面依着小花的小字排行。
“就是,我们才是娘子身边的丫鬟,有些活儿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一个背主的奴才,哼!”丫鬟小虫也跟着翻白眼儿,她姑姑是厨房里的常婆子,因着最近商丽曼活契改死契的事情,常婆子一家都卖身进来了,正好商丽曼的院子里要几个小丫鬟,她姑姑便走了门路,把自己娘家侄女儿弄进来了。
剩下的三个小丫鬟都是从牙婆手上买进来的,在府里没有根基,属于新人,因此一些进屋里伺候,接近商丽曼的活儿,都是这两个抢着干,也听了文娘的事情,很不把这个背主的奶娘看在眼里,偏偏这文娘总在屋里伺候,这让她们心里十分不忿,处处针对。
文娘听了这话,也不辩解,默默的垂着头出去,把门关上,站在院子里,一阵寒风吹来,文娘打了个冷颤,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浴房,她的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凄凉,有后悔,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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