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看了看紧攥住我腕的指节分明的手,又不解的回望车内的男子。
“答应我,会回来。”秋粲语气中有隐隐的戚然,星眸锁着我求证道。
我的心莫名地有些酸楚,倾身向前,搂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际轻轻允诺,“嗯。”
说完转身身跑进了院子。
我朝着那些重叠的光晕奔去,记忆如同陈年封存在棺木里腐朽的尸身,一经曝光,便升腾起致眩的刺鼻气体。
不得不说,这栋房子凝聚着我太多不愿忆及的过去,不仅是我的,还有爸爸,小术,叶弛。
那支氯喹让叶弛的人生以某种诡异的方式永远停滞在六年前,我称之为记忆的东西却成为充斥她余下乏味生命的永劫回归。爸爸颇为戏剧化的,用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激烈为自己的爱情殉葬。至于小术,他大概只剩下在日复一日的漫长年月里苦苦思忖自己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顷刻间土崩瓦解的缘由。
而他的对这个缘由如此之洞明的姐姐——我,从十二岁起就被推上了悬崖之间那条颤抖的钢索,六年来一步一步,如履薄冰。
我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很久,那只手完全无从掩饰主人的矛盾和畏惧。
暗自咬牙,将手向门把探去,却还没来得及碰到雕花的把手,门倏地教人由里拉开。
我吃了一惊:“谁……”
还没看清来人,便已经被狠狠堵住嘴唇,腰身也被人紧紧搂住,来人火热的****夹杂淡淡茶香溢入鼻息。
我身子一软,双手紧紧攀住对方的肩颈,伏到她怀中去了。
只见她高跟鞋一勾,将房门关住,耳边阿丽惊恐的一句,“施家小姐,您这是……”
我脑中轰的一声,没了思考,狠狠回吻眼前的女人,一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背,正话反说道:“不准你亲我。”
施凡重重喘着,薄唇在我颊边、嘴角、颈项轻轻吻着,强势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宝贝儿,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蒸发了,这几年,想死了我!”说完狠狠在我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我吃痛的呻吟着,她却充耳不闻。
大厅里弥漫着****和湿吻的糜烂气息,屋顶巨大的华灯泛起的冷光溅落到纠缠着的两人身上。
阿丽僵硬地站在一边说不出话,不知是错愕还是恐惧。
终于,这个冶艳而霸道的女人放开了我,我急促地喘息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眸光依旧热烈,充满挑逗,同时娇喘连连。
“这么说,是你设的局?”我体力不支瘫软在地,声音疏冷地问。
阿丽见状连忙要把我扶起,我不悦地推开她,厌恶地扫去一眼,阿丽吓得不再上前,垂着头不敢看我。
施凡叹着气走过来,心疼地把我从地上提起来,嗔怪道“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弱,还这么小孩子气。”
我被带到沙发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施凡爱怜地用尖细的手指轻轻描画我红肿的唇,坦诚道,“是,是我让阿丽撒谎骗你回来,但是我相信我的宝贝儿不会怪我的。”
我抓住她的手,撇嘴,“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怪你,你知道我不想回来。”
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温热的脸颊上,闭上眼睛轻叹道,“可是我想见你,不能容忍你就这样消失,你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不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