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支可能会更黑暗的自杀小队的存在意义,视线回到急冻人身上。
由于早就猜到会有被人用东西来控制的一幕——其实急冻人最早猜想的是毒藤女的精神控制孢子而不是什么鬼药剂。不过不得不说,急冻人实在太幸运了。对于精神控制孢子,他也无可奈何。然而是某种药剂的话——激动在对方给他注射那种药剂的时候利用身体的特殊性,配合失而复得的低温装甲,偷偷将那种药剂冻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排出体外。随后假装配合了几天,他找了个机会,藏进一架准备离开的飞机上,借此回到美国。没想到刚着陆他就发现自己就在哥谭。于是没有多想,他回到自己被关进阿卡姆前封闭起来的巢穴,取出冰封着他的妻子诺拉的玻璃棺,带着逃离哥谭,来到因半年前的手合会事件而出现黑道权力真空的星城,准备卷土重来。结果某一天晚上,偶然碰见了正在开打的绿箭与钢铁侠……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既然你体内没有那种药剂,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行事,难道你就没打听一下关于那个长袍家伙或者那个地方的消息吗?”夜翼半遗憾半激动地问道。
其他人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奥利弗也一样。在听了急冻人、蝙蝠女他们的其他描述之后,他还一度以为那个幕后主使就是红箭呢。然而黑色描金长袍,这就与红箭那一身红的打扮完全不符了。
这时候,急冻人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噢,我打听过了。具体不清楚,但我听到一些穿着另一个款式黑色长袍的家伙称他为‘尊上’还是‘陛下’之类。另外,那个叫菲欧拉的氪星女人,她喊他,唔,拉斯,拉萧厄尔什么的……”
听到这里,奥利弗、罗曼诺夫没有太大的反应,却看到夜翼以及蝙蝠女两人不约而同地全身一震。后者更是一句“我的天啊”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我很抱歉。”蝙蝠女向其他人道歉了一声,然后赶紧向急冻人问道:“你听到的是‘雷霄古’?”
急冻人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你竟然知道?”
“我们倒是希望不知道。”蝙蝠女深呼吸了一口气,夜翼则苦笑着开口,“你们也知道我们都接受过蝙蝠侠的指导。在那个期间,我们都有问到蝙蝠侠的过去,他的成长经历等。对于蝙蝠侠而言,他一生中有过很多的敌人,其中有几个是有着特殊意义的。毫无疑问小丑是最棘手最难搞的一个,但要说到最让他震撼的,雷霄古绝对是当仁不让。因为有一段时间里,雷霄古曾经是蝙蝠侠非常尊敬的导师!”
据夜翼这个曾经的罗宾所说,蝙蝠侠在回到哥谭成为蝙蝠侠之前,有过一段游历的生活。那时候,蝙蝠侠因为家人遭遇了犯罪事件,得不到正义而到处游荡,走到哪过到哪,几乎就是行尸走肉,活得非常茫然。就在那时候,他遇到了一个自称杜卡德的中年男人。杜卡德告诉他怎么去理解罪犯的思维从而击败他们,告诉他怎么去征服恐惧本身而不是屈服于恐惧、或者被恐惧驱使。杜卡德将蝙蝠侠带到一个名叫南达尔巴达(Nanda-Parbat)的地方,接受所谓的刺客联盟(League-of-Assassins)的训练。在那里,蝙蝠侠学到了最顶尖的战斗技巧,接受了行为学等一系列既能运用于战斗也有助于理解罪犯思维的知识,并突破了自身,征服了自身的恐惧。不过就在那时候,他跟刺客联盟之间出现了分歧。
刺客联盟的宗旨是“正义要由自己的手来实现”。联盟的首领有一个专属的名称——雷霄古。雷霄古对蝙蝠侠十分看重。他准备对他委以重任,在那之前命令他杀死一名罪犯以表明他的决心,以证明他对正义的承诺。然而蝙蝠侠认为杀戮并非正义,拒绝了雷霄古的命令。双方争执之下,蝙蝠侠在随后的争斗中摧毁了联盟的基地,还意外地杀死了包括杜卡德在内的一众刺客联盟成员,其中就包括雷霄古。只是后来,蝙蝠侠发现杜卡德并没有死去,而且这位被他一直看作导师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雷霄古。更让蝙蝠侠无法释怀的是,在杜卡德——雷霄古的指挥下,刺客联盟制定了摧毁哥谭的计划。他们认定哥谭已经堕落到不值得挽回,准备就如历史上诸如“用瘟疫清洗罗马”、“用烈火使伦敦升华”等联盟曾经为修复世界平衡而做过的事那样,让哥谭从废墟中重生。
“当然,这个疯狂的计划最后被蝙蝠侠阻止了。也就是经历了那一次,让蝙蝠侠真正成为暗中守护哥谭的英雄。”夜翼不无自豪地向其他人说着,“不过我记得蝙蝠侠说过,他虽然没有亲自对雷霄古下手,却是亲眼看到对方死亡的。另外,在那之后刺客联盟还不止一次到哥谭作乱,不过都被击败了。而对上一次已经是十多年前。我们还以为刺客联盟已经彻底破灭了呢。这么说,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既然急冻人说那个指使毒藤女她们突袭了阿卡姆、释放出一众超级恶棍并组建新的自杀小队的幕后首脑就是雷霄古,还说见过好些穿着另一款黑色长袍的对雷霄古用至高的尊称的家伙们,那答案是不言而喻了。不过,夜翼的那句问话更像是感叹,而其他人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毕竟就目前来看,事态比曾经蝙蝠侠的成名战还要严重。光是刺客联盟就已经足够让人头痛了,再加上由这些年来蝙蝠侠的大部分主要敌人组成的自杀小队?
“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相信蝙蝠侠会有办法的。对了,只要他能解决掉雷霄古用来控制谜语人他们的药剂的问题,那我们面对的就只是说不定还比不上当年的刺客联盟而已。还有,如果蝙蝠侠真的能给谜语人他们解除生命威胁,大概谜语人他们还会反过来对付雷霄古以及刺客联盟呢!”
夜翼低声对一脸担忧的蝙蝠女说道。后者听了之后,勉强地点了点头。
“感谢各位的协助。”想了片刻,蝙蝠女带着夜翼向奥利弗、罗曼诺夫甚至急冻人都微微鞠了一躬,“我们这就到南达尔巴达去。耽误了你们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蝙蝠女在气节上的滴水不漏再次让奥利弗以及罗曼诺夫都不由暗赞。两人纷纷回应让蝙蝠女不需要在意什么的,倒是都没有轻易地说出“有需要就来找帮忙”之类的话。至于急冻人……
“等等,南达尔巴达?”他忽然开声,朝着蝙蝠女与夜翼那已经正在往外走去的背影喊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南达尔巴达是什么地方,但那个雷霄古的位置——或者说我与其他超级恶棍们被带到的那个地方,它有另一个名字。”
“哦?”
听他这么说,蝙蝠女与夜翼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并转过身来看向他。而奥利弗与罗曼诺夫需要暂时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对此,急冻人没什么好磨蹭的,直接就说了出来。
“是的,当时我跟着那队大概是负责运送补给的家伙偷偷登上了离开那里的飞机,偶然之下听到了那个消息——他们将那个地方称为炼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