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程度的伤害难不倒君倾诺,再说夏炎也没真的下狠手用力扔,只是就这样被扔出来谁都会不爽好不?
君倾诺一个旋身,就想借力站起来,却不想贸然跌进一个人的怀里。
“小白杨?”君倾诺讶异的出声,抱住她的正是常年身着浅灰色衣裙的白阳。
白阳轻轻一笑,“是我。”
用手臂把君倾诺扶正,稍稍打量了一下,知道她没事后平静的望着屋里夏炎的位置。尽管还是一副乖巧安然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着,这样对待他的诺儿让他有些怒火中烧,只是现在还不适合发脾气,所以他忍着。
夏炎在里面敛着眉,没理他,自顾自的把床上那个活死人来回摆弄。夏炎不理,白阳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里面的人。君倾诺当然更愿意和白阳呆在一起,所以也随白阳站在了门外。
直到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回事?”
就在君倾诺他们回来不久后,君倾琉就接到了消息,于是稍稍片刻就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连白阳也在这里,而且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大哥。”
“参见皇上。”
“嗯,诺儿,人请来了?”
“在里面呢!”君倾诺瞥了屋里面一眼示意。
“你们怎么不进去?”君倾琉早就知道了君倾诺对白阳的心意,有些事说破容易,但不该由他来说,所以他对白阳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约束苛刻,毕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是君倾诺喜欢的。
“被扔出来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真的。
君倾琉挑眉,他还真有点好奇了,也有点了解事情的大致内容了。
信步走进白风吟躺着的屋子里,此时的白风吟正被夏炎扎的满头都是银针,看起来颇像个刺猬。
夏炎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丝毫没有理会,依旧摆弄着手中的一根银针,准备把它继续插进白风吟的脑袋上。想当年君倾琉的父皇君瑾然他都没怕过,君倾琉他更是不会有其他情绪,唯一能让他头疼的也只有最小的那个小家伙君倾诺了。
君倾琉只是站在一边,并不打扰,君倾诺说他会治,那么他就会。只是这满头的银针让他觉得自己脑袋都开始发疼了,人都是比较自我带入的动物,假如那个人是被刺穿身体的死人,那看起来还没什么,可白风吟还没死,脑袋却被插得连缝隙都快看不见了,看到这样情况的人再怎么镇定,多多也会有一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还好君倾诺被他敢出去了,君倾琉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君倾诺。看来这个人也还不错嘛,知道有些东西诺儿还是不看的好。单凭这个,君倾琉在心里为夏炎加了不少的分。
至于扔这个字被自动君倾琉弱化了,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脾气,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能拥有这份淡定,这份才能,能保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还从不知道他的妹妹君倾诺会认识这样的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夏炎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针拔出来,然后又扎进去,看起来扎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君倾琉却是知道,他每次从新扎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在针灸方面,有时候差一毫米,那效果便是天壤之别。就算是死穴,只要扎偏了一点点,那也是可以救人的。
良久,夏炎把所有的银针都收起来,一个翻转全都消失不见了,速度快的连虚影都看不到。
君倾琉在佩服他的同时也在暗暗震惊,那么年轻的人不仅拥有着超强的医术,还有远在他之上的武功,整个天雪……不,甚至整个大陆都极少有这样的人。
他开始好奇了,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