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河东酒店餐饮部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这个年轻的妈妈脚下一滑向前摔去,她怀中的孩子也摔了出去。河东酒店餐饮部大门口附近响起一片惊呼声,和孩子的哭声。
一个青年男人,应该是孩子的父亲,飞扑向孩子,但他离得太远。
说时迟,那时快。张鹏一步斜跨,他在孩子即将摔到地,还没有摔到地上;孩子没有摔到地,就要摔到地的时刻,抱住了孩子。
张鹏直起身子,他吁了一口气。张鹏一低头看到他怀里这个一岁多的幼儿对着他笑了笑。
“乖!”
张鹏轻轻地摸了一下幼儿的小脸,他把幼儿交给了那个年轻的母亲。直到这时河东酒店餐饮部大门口附近的几个人才鼓掌欢呼起来。
“张鹏?你是张鹏。你是址坊乡,张村的,我认人很准。”
那个年轻的父亲握住张鹏的手:“我叫王国全,是河东区教育局的一个科员。我和张局长去过你家。”
王国全把张鹏拉到一边:“本来我不想掺合,我也掺合不起,但你救了我儿子,我却不能不告诉你……”
五分钟后张鹏和王国全夫妇分别后,他和杜涵烟在河东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小套房102室。
“浪费!”
杜涵烟掐了张鹏一把:“开个豪华单间就行。”
张鹏心说,烟同志,我这是只是表明一个态度。
刚才河东区教育局科员,王国全给张鹏讲了一个关于河东区教育局,局长张西涛的阴谋。
河东区,区委书记吴立根的三弟,河东区教育局,副局长吴南林想当区教育局的老大,他打算让河东区教育局现在的老大的张西涛局长被贪污。
张鹏心道,这个阴谋,应该就是前世张西涛入狱的由来了。这一世有哥这个“蝴碟”张西涛应该能逃过这一劫了。
张鹏心道,哥让你吴南林副局长白忙活一场。
几分钟后,河东酒店102室内,杜涵烟似笑非笑看着张鹏翻着她的皮包。
“书上说,男孩子对女孩子的皮包,和对女孩子身体的兴趣一样大,竟然是真的。”
杜涵烟往洗澡间走:“张鹏,你也很色。”
“涵烟,你包里咋有一条新丝袜啊?”
找到了道具的张鹏脸不红心不跳:“男人本色啊!”
“你懂什么?反季节买衣服便宜。”
杜涵烟走进洗澡间开始脱衣服,她没有关门:“张鹏,你别偷看啊。”
“我去铺床。”张鹏掂着杜涵烟的皮包跑进东卧室。
杜涵烟哼了一声,她心说,姐二十一了,成老处女了!
一个小时后张鹏和杜涵烟还是睡在东卧室,西卧室浪费了。
凌辰一点多张鹏一个人出了河东酒店,他往河东市,河东区教育局而去。
凌辰两点,这个点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河东市,河东区,教育局,三楼局长办公区域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
两个窃贼先撬开区教育局两个副局长的办公室洗劫了一番,然后这两个窃贼又撬开张西涛局长的办公室乱翻一阵。
最后两个窃贼把他们准备好的一包钱放在张西涛局长办公室里某处,他们往张西涛办公室地上扔了几张百元大钞后,才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
这两个窃贼在区教育局,办公楼一楼,教育局大门口的保安从办公楼左侧楼梯上楼后,他们才从办公楼右侧的楼梯下楼后快速逃跑了。
就在那两个窃贼跑下楼梯的瞬间,一个帅哥从办公楼四楼,跳到了三楼的走廊上,他闪身进了张西涛局长的办公室。
二十多秒后那个帅哥头上套着一个女人的裤袜,他掂着一个小包从三楼跳了下去。
半分钟后这个脑袋上套着女人裤袜,身材和容貌都酷似张鹏的帅哥,哦,这个人就是张鹏。
因为教育局大门口的保安都被那两个窃贼引到楼上了,所以张鹏同学施施然从河东区教育局的大门出去后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张鹏提着一个小布包进了河东酒店102室,半分钟后他惊了。
十万人民币,1998年的十万人民币啊,那时一大碗羊肉烩面三块钱人民币,街上的热干面五毛钱一小碗。
吴南林副局长够狠的。1998年收十万人民币的贿赂,张西涛最低也得住五年监狱。
河东区教育局在河东市东关的培训学校拆迁工程招标,河东区教育局主持工程招标,河东市几家建筑公司竞标。
河东市午阴县建筑公司的经理化国成,找到吴南林副局长,他想知道标底。
吴南林提出了他的条件,他让化国成找两个人给张西涛局长栽赃十万元。
事成后吴南林保证化国成的建筑公司拿下培训学校拆迁工程。吴南林还承诺事成后,他会把他大哥吴立根书记介绍给化国成,财迷心窍的化国成答应了。
吴南林安排化国成给张西涛栽赃的电话被王国全无意中听到了,这才有了今天晚上的张鹏张“黄雀”。
河东区教育局,张西涛的办公室,接警察来到看到地上那几张,没有被张鹏拾起来的百元大钞后,他们简单地搜查了一下张西涛局长的办公室。
十万栽赃款被张鹏拿走了,警察当然搜不到什么了。我公安干警认定这就是一件普通的盗窃案。
案件已登记,破案后会通知区教育局。今天晚上假如没有张鹏“黄雀”,警察会在张西涛局长办公室里搜出十万人民币,1998年张西涛的月工资绝对超不过一千五。
那个装十万人民币的包里还有一张午阴县建筑公司的稿纸。
等河东市,河东区,区纪委调查此事时,化国成重金牺牲一个他的心腹,这个心腹会承认他给张西涛送钱的事。
河东区纪委是在河东区,区委的领导下工作的。河东区,区委书记又是吴南林的大哥吴立根。张西涛局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如今张西涛局长肯定是没有事了,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这件事根本威胁不到吴南林副局长。至于那十万栽脏款,张鹏同学也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
几分钟后张鹏再次冲了澡,他遛到床上睡了。睡在张鹏身边的杜涵烟貌似不知道张鹏刚才出去了,她轻嗯一声拱进张鹏怀里不动了。
早上七点多,“张鹏,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半夜你干什么去了?”杜涵烟象是一个审问自己丈夫的妻子:“你有点变态,我没有说不愿意吧?你,你,恶心死人了。我的裤袜呢?”
确实偷了杜涵烟裤袜的张鹏同学一脸“成吉思汗”,他陪着笑脸:“涵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你的裤袜有大用。我赔,我赔,我赔给你十条新的总行了吧?”
“姐就是知道你有大用才生气呢。你个臭不要脸的!”
杜涵烟恨铁不钢:“那样干真的很变态!”
“真的不是你的那样。哎呀!累死哥了,你爱想就咋想吧。”张鹏无语了。
“我不问了,你上午陪我去荷花商贸城买衣服。”
杜涵烟拿着张鹏还给她的裤袜猛闻:“原来男孩子哪啥的味道和飞柔洗发液的味道差不多,我还以为是什么味呢。这就是飞柔洗发液的气味,气味淡了一点。”
“我用了一次,只用了几分钟。”
张鹏嚅嗫:“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鹏昨晚用河东酒店的飞柔洗发液洗头了。
“这是什么?昨晚睡觉时还没有。”
杜涵烟拿起张鹏放在床头上的那个装钱的小袋子:“靠,这么多钱!飞天大盗张鹏同学,你昨天晚上套上我的裤袜干了一票。”
“涵烟,起床了。”张鹏坐起来:“我今天从中周飞七羊市。”
“再睡一会。”
拿定主意的杜涵烟把张鹏扑倒在床上:“你是不是有病啊!”
十多分钟后,“涵涵,夏天,到夏天你还是这样傻……”
张鹏站在卧室门口:“我七月份满十八周岁,趁这几个月我要找静静问个明白。”
杜涵烟哼了一声,她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你陪我爷爷聊聊天吧,他念叨你几次了。”
张鹏和老杜头一聊天就聊到中午了,在老杜头家吃过午饭,张鹏在银行把那十万栽脏款换成支票,他又把他的配枪放到军营,才开车往中周国际机场而去。
带着手枪不能坐飞机的。想来江家还活着的那几贵不会去七羊市找张鹏的麻烦。
张鹏去七羊市,只是为了买两组中象集团的方便面生产线一型ALC组件,所以张鹏没有给常琼琼打电话。
下午四点多张鹏就赶到了中周国际机场。张鹏在河东市,河东酒店定的机票是六点多的,来早了的张鹏往肯德基店晃去,他想在那要点东西,吃着消磨时间。
同一时间,调休几天张素丽空姐也往肯德基走去,她准备在肯德基店吃点东西后,包一辆出租车回张村。
半分钟后张鹏和张素丽碰面了。
“缘分呐,我亲爱的小姨子!”
张鹏作势拥抱他的小学同学,江雪的表姐张素丽美女:“抱一个!”
“抱一个就抱一个!”
张素丽轻轻地抱了张鹏一下:“张鹏老总,请我吃饭并送我回张村,省一百是一百啊。”
十几分钟后中周国际机场肯德基店里,张素丽看到肯德基店里几乎没有空座位了:“张鹏,你把车钥匙给我,不吃了,我开你的车回张村。”
“小姨子,你去点东西吧。”
张鹏走进肯德基店里:“我去找座位。”
肯德基店中,楼梯旁边,一副两人座位上,一个二十来岁美女独坐着,她英武之气逼人。
这个女人应该是个“白骨精”,她绝对是“白领”,“骨干”,“精英”。
张鹏走向“白骨精”,他一屁股坐在“白骨精”对面。
“美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肯定不相信,以前我也不信。”张鹏直直看着“白骨精”眼睛:“可今天遇见你,我相信了,这世上果然有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