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白云缥缈处,一座雄伟入云的殿宇傲然屹立,隐隐有钟声自殿内传出。
王不凡屏住呼吸,放眼远眺每座殿宇旁都飞舞萦绕着无数道色彩斑斓的光芒,殿宇越是高大那些光芒就越是密集。
经易十三介绍,王不凡知道那些都是守护殿宇的五行阵石所绽放的光芒,因五行之分色泽庞杂,看上去五彩缤纷及时漂亮。
天外天的中央有九条黄金所雕铸的巨龙,成三三之数,分别摆放在中央的三个水池旁,有细水源源不断的从龙口流出。最令人吃惊的便是有浓郁的云雾自汇进水池的细水中弥漫而出,似的整个天外天雾气朝朝,云气蒸腾,如在云中行走,有种似人飘飘成仙的感觉。
“或许世人渴望的平步青云也不过如此,”王不凡内心不由衷的一阵惊叹。
天外天的广场之上此刻已是热闹非凡,在易十三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一座名为“拓东阁”的门坎前,此时在这门前早已排起长长的两条人龙,远远看去怕是有千人之多,没有数个时辰恐怕难以排上号。
此刻站在拓东阁门槛前的人龙中,多数身着俗衣,虽然样式华丽,可是与荆门中人的衣着比起却是少了一分灵动,王不凡的一身素衣在人群中犹如独立鹤群的小鸡,更是显得俗不可耐,好在此刻的众人正沉醉在天外天的奇景之中,没有人去注意他。
虽然拓东阁前的门前已经排起了千人长龙,依然感受不到一丝的拥挤,正在王不凡独自饮醉之时忽然人群中穿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十三师兄,这里!”
莺音绕耳,恍若天籁。
王不凡下意识的跟着易十三向着声音来源出望了过去,远在数十丈外的人龙之中缓缓走出一身穿素黄衣衫的少女,她面带稚意眉眼清雅,长长的睫毛下眸如墨星,嫩白的双颊在易十三的注视下露出了两团淡淡的红晕,看上去极为美丽。
那是一种羞涩的美丽,如同看到恋人时的那种羞涩,看着便让人觉得舒心,却又不夹任何杂念。
“你是……雪妍!”易十三似有所想的一顿,语气严肃道。
“师兄记得雪妍!”那素衣女子先是一喜,随后面颊通红的低下了头!
“嗯!”
易十三面颊冷峻,并没有先前见到王不凡等人时的那种热情,静静的等待着雪妍继续说下去。
雪妍羞涩的脸庞飘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失意,但随即联想到自己在荆门之中的地位,似乎内心有所平衡,虽然身为仆人,却依然抵挡不住一个少女心对英雄的向往与爱慕,随即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依然柔声似水:“主人知道王公家人的身子单薄,怕是久了难以抵挡天外天灵气的冲击,故而命我送来淬丹一盒。”
“嗯,我代王公家人谢过师母的良苦用心,你若无他事,还是趁早离开吧!师母只有你一人照顾,莫要误了及时”伴随着易十三冰冷的语气,雪妍明显带着一股失意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消失眼眸的倩影,易十三星灿般的眸子中泛出一丝恍惚,随即回头道:“跟我来!”
“上仙,这……”王白尧似乎看出此刻眼前这位上仙的心情,似乎因为哪位离去的姑娘,而受到了波动,或许因为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让他变得冰冷,或许冰冷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热血汉子。
“啊!”
易十三一惊,这才将手中的精致小盒递给王白尧,为众人解说道:“因为每个殿中的灵气相对殿外而言更为磅礴,磅礴的灵气反而不如外面的精纯,含有一种难以磨灭的暴戾,故而修为低下的人需要引用特制丹药固体,方能保证不被天外天的灵气所伤。”
一路走来,经易十三不断的解说。众人知道荆门有九重天,殿宇无数。
“天外天,”也只是荆门的入口,充当荆门的大门。告诫世人天外始终还有天,时刻保持空杯方能在世间走的更为长远。
世俗间的凡人有幸临之,若是没有过人的天赋,不能被荆门有所器重,也只能在天外天忘却止步。
在易十三的解说下,众人知道这排起的一条条人龙,是在领取一种名为破体丹的灵药!
破体丹是一种特制的低劣丹药,主要维持修为低下的人,在踏进天外天内的殿宇时,不被里面磅礴的灵气所伤。此药虽然不入修真者眼帘,对凡人来说却是堪称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
沿途随着易十三的步伐,王不凡着实感受深切,那些幼童在服用破体丹的丹药之后效果不为明显,而那些年过半百,须发半白的武者却是有着明显的表现,一瞬间发丝如墨,阳刚之极。
“服下淬凡丹,随我入殿!”
随着易十三不容人有所抗拒的语气的下达,众人不再迟疑,抬头仰天服下淬凡丹。
王不凡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仰天服下,丹药入口既化,一股莫名的暖流,随即诞生顺着头顶流向双脚,缓缓的暖流随着流淌的滚动越来越急,温度越来越高,整个人被一团高温包裹,腹中就像是有人在心里放了一把火炙烤着五脏六腑般。
内心虽然火热难受,却又有一股让人不忍叫出口的舒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冷风拂面,一股冷意入骨体内的炙热瞬间被冷风泯灭,王不凡抬起来微红的面颊,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莫名的随着易十三进入一座名叫阔东阁的大殿中,他有所不知的是,在他沉迷的那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完成了令人羡慕炼体。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感,随着一股令人嗅觉厌倦的无色气体的排出,从骨头里向外延伸。
出于本能的舒适,王不凡伸拉一个懒腰,一阵劈叭的爆裂声犹如炒豆子般从骨子里响起。
此时,蜕凡殿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有数百,大多以凡人为多,原本他排出体外的那股臭味气体还饶鼻般浓郁不曾散去,劈叭的骨裂声虽然不太响亮,但对于有心人而言却是那样刺耳。
“哪来的野孩子,如此没有教养,也好意思来荆门丢脸!”终于有人无法忍受王不凡接二连三带来的烦躁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