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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府咖啡屋

地府咖啡屋

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人死后的地府世界了。

除了个别“风俗习惯”不同,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接近人间。

用专务的一句原话来说就是:“有‘人’的地方就必有商机。”

所以地府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构架完整的集团企业,这里除了办公场所之外还有不少娱乐场所。比如剧院、酒吧、咖啡屋等等。

说到咖啡屋,今天我就有幸听到一桩奇异的案例,是说大活人误入地府咖啡屋的。这可是上千年才会发生一次的概率极小的意外事件。

虽然我没能采访到当事人,不过能够间接了解到事件的经过也算是大饱耳福了。

那位对象是这么说的……

我叫做雪雅,很多人都说我的名字好听。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从众多的应届毕业生里脱颖而出,应聘到了一家很大的企业,获得了一年的试用机会。为了博得老板的好感,我不得不每天加班至午夜,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过幸运的是,最近一直有这么一趟同样工作至午夜的公交车——4路,恰好通到我的廉价出租屋附近。

虽然下了车只需再走十分钟就可到家,可是我并不会立即回家。在街角矗立着一栋很大的褐色旧楼,窗子已经破烂不堪,还隐约可看到堆积在窗前的各种杂物。这样一栋破败的建筑出现在现代化的城市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十分刺眼。不过,我并不这样想。因为在大楼的下面,也就是停车处的对面,有一家我很喜欢的咖啡屋——月色咖啡屋。我下班的时间,咖啡屋旁边的其他店铺都已经铁门紧锁,只有它,贴着彩色广告纸的窗中仍透出柔和的白色灯光,优雅的钢琴声隐隐传出,令人感到温暖扑面而来。

这天,我推开咖啡屋熟悉的门,看到里面其他的熟客都在冲我点头。我礼貌地一边回应他们,一边在一张桌前坐下,顺手把新买的昂贵LV皮包放在桌角。友好的侍应生星儿走过来招呼道:“雪雅小姐,今天想要什么?”

我疲惫地笑了笑,说:“随便吧。”

星儿半开着玩笑说:“我们可不经营‘随便’,给您来点黑咖啡吧,您会喜欢的。”我点了点头,接受了星儿的推荐,然后开始环顾四周。

咖啡屋里的客人坐得很满,他们交谈着,评论着,有人还哼着小调,令人不得不惊讶大街上空无一人而这里却热闹非凡。这里不少人都是常客了,看一眼他们的衣服,我就能叫出名字来。前台坐着钢琴师是个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萧大哥,他从来不说话,因为他是个哑巴。萧大哥喜欢微笑着盯着我看,可是他的目光中总有种深邃的感觉。

咖啡的浓香弥漫在整个咖啡屋内,我有些寂寞地叹了口气。是啊,丁达没有来。丁达是我在咖啡店新认识的朋友。他学识渊博得让人吃惊,而且他的思想深度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和他谈话,就如经历着愉快的旅程。这些天来,我已习惯每晚和丁达聊聊天,听他讲故事,看他一贯平和的面容。

我很想和他说话,可是他不在,这让我觉得十分无聊。星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来到我面前,告诉我说:“丁达今天来不了了,我想他过些天会来的。”她微笑着说完端起托盘走开。

我低头尝了一口咖啡,苦得让我皱起眉头,可那股浓郁的香气包围着我,馥郁而诱惑,使我沉醉般地禁不住去尝第二口。记忆随着一口一口的苦咖啡溢出来,记得这是已故的父亲最爱的味道。总爱在咖啡中加许多糖的我不能理解父亲的爱好,直到现在,自己经历了许多工作与生活中的苦泪,才隐约觉得,父亲是有道理的。

萧大哥轻轻敲起琴键,弹出一首首不知名的曲子。琴声迷幻而悠扬。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直到两点的钟声“咚”地敲响,我才惊醒过来。我站起来付了账,拎起包走出咖啡屋。

白天上班我一般会坐离家更近的15路公交车,并不经过咖啡屋,半年以来一直如此。整天的工作辛苦乏味,幸亏在午夜还有个温暖的地方在等着我,心于是就有了向往。

这一天我下班后兴高采烈地跳进公交车,因为今天拿到了一笔不少的加班费,急于找个人分享喜悦。空气很好,路灯用流转的目光在车内扫来扫去。我在兜里发现了十天前同事给我的糖,车上除了司机,空无一人。含着糖,我开始在安静的车厢里不停地用脚敲着地,时而起身望望窗外,时而伸长脖子看看司机——虽然他显得很木讷,但毕竟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和我交谈的人。

“司机先生。”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您每天都工作到这么晚,累不累啊?”司机继续开车,毫不吭声。也许他专心开车并没有听见,于是我挪到靠近他的位置说:“幸亏有您的这班车,我每晚才能回家。您的家在哪里呀?太晚回家家人可会担心哦。”司机依然没有说话。

我伸出头看看他,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他的眼窝很深,面部像木雕,僵硬且毫无生气。

真丑!我在心里啧啧地想,并从包里掏出一袋零食:“您饿吗?给您,这是我用加班费买的。我工作很辛苦呢,还好报酬还不错。”

司机伸手接过零食袋子,像往桶里倒东西那样,“哗——”地一下把吃的都倒进了张大的嘴里,连嚼都不嚼一下就直接吞进肚子里。

我看得目瞪口呆,赶忙又摸出一袋零食递上去,说:“您是不是很饿啦?”这时司机斜眼瞟了我一眼,就是这一斜眼的对视,吓得我全身的汗毛倒竖,手僵在半空。这时车门开了,我迅速地溜出去,跑向那家熟悉的咖啡屋。

咖啡屋中飘荡着悠扬的琴声,香气环绕,慵懒而忧伤。我看到一个男人伏在我常坐的那张桌子上,满身酒气。

“丁达!”我认出了他的衣服,于是使劲摇他。一注细小的血液从他手腕流到桌面上,越流越多。我吓了一大跳,一边尖叫着要其他人帮忙,一边紧张地从包里翻手绢。客人们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毫不为所动,最后丁达终于自己睁开了眼睛。面无血色的他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替他包扎,轻轻吐出一句:“你真是个好人,雪雅小姐。”

我哪里来得及听他讲话,他手腕上的血还没有止住。

“笨蛋,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丁达并未回答,只一味地自言自语:“从前也有个姑娘,也很凶地骂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一红,不想吭声了。

“你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丁达问我。

听见他转换了话题,我才回应他说:“嗯,我拿到了加班费,还受表扬了,我觉得应该很有希望在试用期过后留下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丁达说,面色依旧那么平和。

“恭喜!”微笑的星儿这时也送来了黑咖啡,我把桌子擦干净。喜悦像海浪传遍了整个屋子,在座的客人们纷纷朝这边祝贺:“恭喜恭喜!”

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更红了,忙不迭地向大家道谢。萧大哥驼着背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纸。纸很黄很脆,有几十个年头的感觉,上面写着:“扬远名图书馆,九楼五十四架顶层第七本。”我十分惊奇,这座图书馆已经有近百年历史,它地处偏僻,听说已计划搬迁了。我不懂萧大哥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而且萧大哥不会说话,我也不好追问他。这时恰好两点的钟声响起,我愉快地和大家告别,高兴地回家去。

一个月后,我和一个同事兼好朋友大吵了一场,就在办公室里,我砸了一个茶杯,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

晚上坐在4路公交车上,我睁着湿红的双眼看着窗外如鬼魅般的楼影,身体随着车厢左摇右晃,冰凉的手上沾满了湿湿的泪。引擎声、碾路声,以及低低的抽泣声,像被人捏住了鼻孔,让人的心烦乱不安。

我走进咖啡屋的时候,丁达已经坐好在等我了。我头也不抬地把自己扔在座位上,举起丁达的杯子就猛灌咖啡。

丁达静静地看着我,等我灌完了,才说:“亲爱的,你把咖啡当作酒喝吗?”

我把杯子砸到桌上,甩出一句:“我不管!”丁达看我还在气头上,就拿来咖啡壶给我倒满一杯,然后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攥着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久,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和我朋友闹翻了。我和她就读于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她居然背叛了我!你相信这种事吗?她窃取了我的工作成果,得到老板的奖励和赏识,她想踩着我爬上去,但没有人肯相信我说的话,真是,真是——”我想骂又骂不出口。

“然后呢?你们大吵了一架?”丁达听我说完,显得很冷静。

“对,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我真蠢,我真无能!我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对,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是真心对我好!没有人关心我,我的一切喜怒哀乐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痛痒。我是空气,我就是空气!他们风光,他们快乐,他们踩着我的头狂欢,我却要对他们低三下四!”我咬紧牙关不让泪流下来,又开始猛灌咖啡。

丁达用力按住我的手说:“别生气了,不值得。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当遇到这种事时,都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是多余的,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人的空间里无人过问死活。可是,你要知道这点孤独算什么?所有人都曾像你一样孤独,他们都以为这就是最大的悲痛了,其实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丁达的话让我稍稍冷静了些,接着他问我:“你知道有个叫汀汀的作家吗?”

“汀汀?那个精神病作家?听说他很有才华,可惜疯了,总是跟别人说自己能看见鬼。”我从报纸上读到过这个作家的事迹。

“你也相信他是个疯子?”

“当然,人们都这么说!而且我也曾偶然看过他的一段文字,真瞎扯,世上是没有鬼的。”说到这里我有些不屑。

丁达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他不是发疯,只是知道更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而已。人们总是自以为是地否定他们不了解的事物。这种根本没有人理解的感觉,才是最大的孤独!”

这话让我很不舒服,于是倒了杯咖啡埋头喝起来,闷闷地抛出一句:“生活真无趣。”

这时在屋子的另一侧炸开了雷,一个老头儿像火药突然被点上了火,高声叫道:“对,生活真无趣,就是这样!”

原本坐得好好的人们忽然向四周散去,那个老头儿站在中间激动地哭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撞倒了许多桌子,打翻了许多杯子,跌跌撞撞地向我扑来,人们怎么拉也拉不住,屋里一片混乱。老头儿就这样跌到了我面前,大滴的泪从他睁大的眼中落到桌上。我想伸手搀他,他却忽然紧紧钳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姑娘,我的儿子是个罪大恶极的坏蛋,你知道我多痛苦,我亲手杀了他,啊,用枕头,啊——”他抱着头痛哭起来。我很心酸地俯身安慰他:“先生——”突然我电击般怔住了,我直直盯着老头儿,他明明在痛哭流涕,可脸上却是一副微笑的怪异表情。

我想起来了!他,他,从我第一次见到他起,就一直是这样浅笑,他根本只有这一副表情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手脚冰凉。

我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没错,所有人,聚成一团的脑袋,发着“嗡嗡”的声音、一张一合的嘴。都只有一副表情,像永不更换的面具贴在脸上一样!我吓得腿一下子软了,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直到背后有一个人抓了我一下,我吓得大叫起来,回头一看,是丁达!丁达把浑身颤抖的我拖出人群,推到门口,说:“不要害怕,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回家去,明天快乐些,去和你的朋友和好。”丁达的目光给了我一些勇气,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屋里的钟敲响了两点的钟声。

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咖啡屋依然洋溢着温暖的气息,我怀疑自己那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所以渐渐地忘记了恐惧。

几天后,我已与那位朋友亲密如初。聊天时,我对她说:“楠楠,这几天我觉得自己变化真大,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楠楠调侃说:“呵呵,那看来我们以后得多吵几架。”

我笑了,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本来午夜是不该有公交车的吧,一般不会有店铺营业吧?如果真这样,那我加班后回家该多糟!可是啊,我每天午夜下班时不仅总能赶上最后一辆公交车,还在我下站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屋天天营业。那是个特别温馨,特别有人情味的地方,我认识了好多好朋友。前一阵子心情不好,多亏有了他们我才坚持到现在。改天我带你去,保证你不会后悔!”

楠楠狐疑地打量着我,说:“你天天做梦吧?你是晚上十二点才下班,公交车早歇业啦!”

我不服气地辩解道:“真的!4路公交每天都有,我都跟司机混熟了!”

楠楠的表情由不信变成了极度诧异。

“4路?”她后退了一步,失声道,“你在午夜坐4路公交车!天知道,4因为是不吉的数字,所以全城根本就没有过4路公交车啊!”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也蒙了,喃喃地说:“不对,我每天都坐的呀,还有月色咖啡屋,还有丁达、星儿、钢琴师萧大哥,我从那里步行回家,这都是实实在在天天发生的事情呀!”

楠楠怔了几秒,沉下声音说:“我们立刻去你说的那家咖啡屋,你认识路吧?我们马上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那个熟悉的路口,我们停下脚步,楠楠问:“你确定是这个地方?”我迷惑地点了点头。在我们面前的是半年前就拆掉的一栋大楼的废墟,根本就没有什么咖啡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决定晚上再来看个究竟。

晚上楠楠下班前嘱咐我说:“开着手机,万一有事就打我电话,我会在公司不远处等你。”

夜幕很快降临,我工作完时办公室里已经空空荡荡。我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夜色,心沉了下去。熄掉灯,我心事重重地走出公司。楼下的每一寸月光、每一缕风都显得别有用心。我忐忑地等待着。果然不一会儿,两束耀眼的灯光冲破重重雾气径直射来,车顶上醒目闪亮的数字“4”触目惊心,路灯光下还能看到司机那张僵硬的脸,他开着车向我冲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拔动僵直的腿慌不择路地逃跑。

“楠楠,救命!”我使劲按着手机,竟没有信号!我又急又发慌,吓得要哭。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触不到任何实体,只有一个念头:快逃、快逃、快逃……直到我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楠楠温暖的怀抱里。我呆呆地看着楠楠,然后埋下头哭了起来。楠楠柔声安慰我:“我看见你狂奔过来,是不是遇到了可怕的事?4路车又出现了?”我浑身一阵可怕的战栗,咽泣着点头。

楠楠抱紧我,心疼地说:“你吓坏了吧。”她顺着我跑来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到,便皱起眉头来,她该不是怀疑我精神出了毛病吧?

我第二天就申请取消了加班,每天一下班就准时回家,从此再也没有遇到过4路公交车和月色咖啡屋。

又过了半年,楠楠说郊区的扬远名图书馆要迁进市内了,正鼓励人们多借书然后还到新馆去。她说机不可失,一定要我陪她去。我忽然想起萧大哥曾给过我一张纸,于是翻了好半天才从抽屉底下发现了那张快烂了的发黑的纸。我浑身一阵哆嗦,那些可怕的记忆再次涌现。我鼓起勇气找到了萧大哥所指的那本书,作者是一个四十年代出生的人,笔名汀汀。汀汀在自传中写他每晚都坐着相同的马车到同一个咖啡厅,在那里结识了许多奇怪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书上还有作者简介:汀汀,原名丁达,出生于四十年代,著名青年作家,曾获青年文学奖,在海内外均享有盛誉。他在二十岁时被确诊患有精神病,二十五岁时割腕自杀。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原来汀汀就是我在咖啡屋里每天都要见到的丁达,他的手腕之所以流血是因为他死于割腕自杀。

丁达在书的末尾写道:每一个下雨之日,就是我落泪之时。人们总是不肯相信他们无法理解的事物,而这个世界的意识赶不上我认知的速度。我定义了最痛心的孤独,就是永远不被任何人所理解,甚至没有一丝理解的可能。只有那些汇聚在咖啡厅里的亡魂们给我真诚的关怀,他们始终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却比那些表情丰富的活人更加善良、睿智。纵使世间已没有爱我们的人,也会有一个亡魂在深深地眷恋着我们。当你行走在黑暗孤独的旅途中时,那家美丽的咖啡厅便是他为你点亮的灯。在咖啡厅的第二十七个夜晚,我见到了我的点灯人——我的父亲。

于是,我知道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点灯人,他总在你失落的时候出现,而你却浑然不觉。假如他尽力使你开心而你依然哭泣不止,那么他就会难过心碎。

楠楠找到我时,我正面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地盯着脚边一本落满灰尘的书。楠楠叫了几声,见我没反应,便拾起那本书翻了翻,眼神越来越严肃。最后她一言不发地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走出图书馆。

灰蒙蒙的天开始下雨。我承接着冰凉的雨滴开始落泪。这一个月的时光,还有咖啡屋里碰到的那些朋友,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后来,我再试着寻找4路公交车和月色咖啡屋,却依然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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