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各宫都包了饺子送来。穆北辰吃了一天的各色饺子,觉得自己都是饺子味儿。
“去寿康宫看看太后吧”
楚歌和张羡渔都在太后这儿,太后则在翻看侍寝的名册。
“皇帝来了,今儿来的这般早。可用饭了?”
穆北辰示意他的后妃免礼,坐在太后下首的椅子上回话道。“儿子吃了一日的饺子,突然想起了大行七年二月二那一日,母后亲手包的虾丸饺子。甚是想念,只得来找母后讨一碗饺子解解馋。”
冯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就会哄哀家开心,你的妃嫔还在这里,也不怕她们笑话。”回身吩咐道“翠竹,让后厨剥了虾来。哀家留皇帝晚饭。”
“是,太后娘娘。”
楚歌和张羡渔对视一眼,就要起身告退。冯太后挥一挥手,“你们俩也留下吧,今日赶得巧,给你们尝尝哀家的手艺。”
楚歌和张羡渔忙起身道谢:“谢母后赏赐”
冯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拘拘谨谨的。没个意思。”
冯太后包着饺子,楚歌和张羡渔就打下手。穆北辰在前厅端详着那副沉香木的河畔俊景。就见王德福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
王德福擦了一把汗,小声回到:“皇上,西山那边走水了。火势猛烈,烧掉了一部分笔录。”
穆北辰心中一紧,西山庭院是他的一处别院,里面别的都不打紧。却是存放了他这一年来收集的一些六皇子穆北瑜的罪证,和从百姓中收集到的,那日怪鸟的画像和细节。
眼神凝了凝“谁干的”
王德福小心翼翼的看着穆北辰铁青的脸:“是...是瑜王爷的人,人抓住时便咬碎毒囊自尽了。禁卫里有人认出来这个人曾是瑜王爷妻弟的书童,后来自赎出去开了个小杂货店。”
穆北辰急急的转了两圈扳指。“老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让西山庭院的人自查,查到后,带来见我。”
王德福擦了擦汗,告退出去。
穆北辰缓了缓,恢复了笑容。向后厅走去:“母后,儿子饿了。”
吃了饺子,又说了会儿话。太后便说乏了。三人告退出来,张羡渔缠着皇帝去她的翊坤宫。
穆北辰回头看着楚歌:“皇后先回去吧,朕今晚歇在翊坤宫了。天气尚寒,夜深露重仔细别着凉。”
楚歌应了是,看着穆北辰和张羡渔走远。“回宫吧”
锦瑟给楚歌喂了暖暖的姜汤,又把那手炉拨热了给楚歌暖手。“娘娘今日乏了吧,早些安置吧?”
楚歌抱着手炉,坐在床边。“睡不着,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锦瑟端了水来给楚歌洗脚“娘娘,令常在办事一向妥帖,这事挖不到咱们身上来。”
楚歌摇了摇头,“终归是我们故意让穆六的人发现那里的,我这心里不踏实。”
锦瑟给楚歌洗着脚,不以为然道“是六爷的人自己发现的,我们的人不过是在酒肆里说了几句西山有个宅子戒备森严,却没怎么见主人出来过,应该是个远离京城的大户人家。六爷的人听到风声自己去的,与娘娘何干。”
楚歌心事重重,孙玉墨到光棍的很,吃着山果儿看棋谱。
翠楼给孙玉墨倒了蜜水,“常在何苦要帮皇后娘娘做这些事,一旦皇上查出来....”
孙玉墨放下果儿,喝了口蜜水。“皇后姐姐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她自小没被教导过着后宫的阴私。在这宫里算是个顶善良的人了。”
“皇上查不到的,那些人三日前就离开京城了。”
翠楼叹了口气,“常在果真要依附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