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以来,魏淳的身体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在凌红的眼底,魏淳自然是小豆芽,弱不禁风的模样,要知道凌红现在十五六岁,女孩子十五六岁已经长得像个大人了。
魏淳的改变是由内而外的,筋骨的舒展让他长高了大半个头,身体各个部位也都结实一些,这些变化凌红自然观察不到,他没见过刚开始过来组织基地的魏淳。
魏淳静下心来,每一拳都打得很有力,发力点也把握得很到位,听得衣袖带起的啪啪响声,和林间的小鸟鸣叫一般悦耳,凌红也很惊讶魏淳能打出这股力道的拳法,那一拳打在成年人的身上,怕也要退开好几米远。
拳拳有力,步伐稳健,魏淳在气质上远给人一种超出本体的稳健的感觉。
完整的一套拳法打下来,魏淳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大冷天的,可见他是多么的用心用力在打这样一套拳法。
伴随着太阳升起,魏淳的新任务又来了。
他大步流星的朝着青武的房间走去,在房门口看到一张留言条,上面用小楷工整地写着一行字,字体里透着一股力量,老辣果敢,青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能够写出一笔老辣果敢的字,看来师傅不但习武好,习文也从未落下过。
魏淳阅后,知道师傅在后院等他,也没有片刻的迟疑就转身向后院走去。
青武师傅的后院,魏淳到组织基地已经有三个月了,从来都没涉足过,一直都是师傅带着他在前院里或是在练功场地指导。
左畔的一片竹林很是葱绿,眼前的一条小河蜿蜒向未知的远方,小河的上游竹林的远处人为的搭建了一条长拱形木桥,错开小桥流水的通向位置,右侧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小亭子,面前铺着石子路。
青武就在那方亭子面前,看见魏淳的到来,他是直接使用移形幻影大法,一秒钟的时间,和魏淳大眼瞪着小眼。
魏淳是好奇师傅的这套功法什么时候可以教会他,让他也能够随心所欲的去他想去的地方,青武瞪着魏淳:“习武之人,又怎能起得这么晚,心智如此慵懒,能够有什么作为吗?”
答案是否定的,魏淳深知笨鸟先飞,既然他做不到无师自通,最少要做到内心谙熟,给老师一种他一点就通的现象,他才每天早起,一连这么多天都没有落下。
“谨遵师傅教诲!”魏淳九十度鞠了一躬,在青武面前,不管青武师傅是对是错,是责怪还是错怪,他都认真听着青武师傅的教导。在心里服了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表现,不管你对他做了什么,都是对的。
“好,明天早起来找我。现在你跟我来。”
从后院穿过去是前厅,室内一片雅致,墙上悬挂着山石的画像,深深浅浅的墨迹就是一副传神的山水画,每一都有山有水,有山的地方不一定有水,山水交融的景象在画家的眼里很美,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山不孤单所以才有了水的着墨。
一共三幅山水画,中间一巨幅长篇,山从远处隐约可现,好像绵延的山峦没有尽头,到近处了一座巍峨的城墙,筑起的城墙从画上看上去比绵延的山峦更加没有尽头,城墙就坐落在山峦之间,三山五岳的楚国大好河山都在城墙的一边,由城墙保卫着河山,大气磅礴。
左侧和右侧的两幅山水画在巨幅的旁边,又增添了一丝独特的意味,淙淙的流水透着清澈,清泉石上流,泉水从山脚的一颗颗卵石旁流过,行至一段距离可以看到水中落叶被无情的泉水冲刷,洗净了这些落叶身上的污秽,将它们带进清清澈澈的泉水,画面上的一片枫叶就要飘落下来,魏淳站在画下,也能感觉到这阵风的无情,恨不双手捧起这片叶子,让她在属于她的那片枫叶林中做一片静美的树叶,可是纵然双手捧着,枫叶也是自顾凋零,魏淳望着眼前那片枫叶林,高大的树木入云,足以是很多片幼小叶子的庇护所,撑起了壮美、娇艳二字,看在眼里已然是曾经,属于一叶枫叶的美,她的怀抱转瞬即逝的变为了萧瑟的枝干,落叶纷飞,萧瑟的是眼前,天空下落一阵大雨,和魏淳此刻悲伤的心情很是应景,雨点滴落在身上一滴两滴;雨珠倾落在身上,一颗两颗;雨水打落在身上,一线两线,雨越下越大漫天的雨水都透着一种悲凉,离世而独立在这里,魏淳在雨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只能弥足深陷……
青武看到快要窒息的魏淳,赶紧催动着武力元素从头顶一点点汇聚给他,魏淳慢慢的舒醒,浑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情,从青武师傅的肩膀处看过去还是那副画,内心悲凉的情绪又开始升腾作遂,头脑又是一阵晕阙。
青武赶紧用宽厚的肩膀挡住了魏淳投去的观赏性目光,魏淳能呼吸到的空气更加的香甜,意识才开始复苏,居然有大病初愈的感觉。
“师傅,魏淳感觉挂着您大厅中,左侧的这幅画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她美得那么不真实又透着一股凄凉,接触不到心里却能感觉到悲凉,沉痛的最高境界的感觉都在其中,就画来说已经是鼎盛的了,只是学生不明白为何会把人都给卷进去。”
青武没来得勇气去看那副画,只能低垂着头告诉魏淳:“作画的时候,太过专心,这样的一幅画,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画,动用了武力元素,只是没想到会把人卷入进去,你是第一个看懂我画作的人。”
青武虽然没说,在心里已经判断出魏淳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智商怎么样,刚刚跨过武道修炼的第一道门槛,还看不大真切。凭借着他智商高的这点,青武也想把魏淳带到最后。
魏淳恍然大悟,作画的人用情至深,已经做到了内心深处感情的喷发,尽数倾泻在一纸上,难怪他这个业余的赏画人会被卷入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