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什么工作也不做,照顾三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这是一句十分伤人的话,对于每一个在家里任劳任怨辛苦维持着一个家稳固的女性来说,这句话是一句毁灭性的语言,甚至比说她长得丑更让她心碎。特别是对于家庭主妇这个身份格外敏感的生物。
在家什么都没有干?家里的地板和窗户,餐桌和厨房,如果什么都没有干,它们怎么维持窗明几净?一大家子人的穿着打扮、衣帽鞋袜,如果什么都没有干,你们怎么维持在外面的光鲜亮丽?一家人的饭菜,荤素营养搭配,如果什么都没干,餐桌上的热汤热饭,难道真有一个田螺姑娘偷偷给你做不成?如果什么都没干,一家老小有个头疼脑热,谁去陪护,谁去照顾?郁秀恩感觉浑身原本就不多的力气硬生生被抽空了,整个人少了刚刚的激昂,瘫坐在床上,侧着脑袋看向刚刚回来,似乎又盘算着如何离开的丈夫珀远征,“珀远征,你说话过不过大脑?说话凭不凭良心?你敢不敢把刚才那句话拍着胸脯再说一遍?”
其实珀远征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后悔了,嘴角嗫嚅了一下,想要辩驳一下,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说,也许是日子过好了,那种大男子主义日益膨胀了吧,终于膨胀到了别人都无法放在眼里,只有自己功劳最大的程度。珀远征什么都没说,但是郁秀恩却接着说了下去:“我是什么都没干,但是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公司资金不足招不到人的时候,是不是我从娘家借来的钱,是不是我舍弃了各种颜面借来的钱?是不是我在公司起步的时候,一个人当两个人的干活,就为了能省下一个员工的工资?是啊,我后来是什么都没干,可是家里三个孩子冷了饿了,你有没有替他们添件衣服喂一口饭?你回家之后那热汤热饭是不是每一次都给你端到面前?你还想我怎样?还要我怎样?对,孩子已经生病了,告诉你是没什么用,但是你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有没有关心关心我怎么样?关心关心孩子怎么样?你有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说啊!”
郁秀恩陡然把声音飙的十分高昂,吓得站在门外的珀诺和站在门内的珀远征一个激灵。珀尼尔却是一点反应没有,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始终死死地盯着争吵事件爆发的中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是多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也没用上场。
珀远征这么一个大男人被这么指责的一点反驳的把柄都没有,但是正是由于没有反驳的余地才更让珀远征恼羞成怒,“那我也不是对这个家没有贡献啊,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有什么错?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花钱买?我都把钱交给你和孩子了,你还要我怎样?”郁秀恩冷笑一声,“你把钱都给孩子了,孩子拿着钱就能从那巴掌大小自己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么?孩子能像你这样手里有了钱就在外面胡搞么?”
“你,你,你不可理喻!蛮不讲理,真是疯了!我不跟你吵了!”关于吵架这方面,除了部分没素质的男人之外,基本上男人天生吵不过女人,最起码,在嗓门上男人超不过女人,这是上天给予女性的补偿,毕竟在体力上,女性要明显弱于男性。珀远征此刻饿得前心贴后背的,眼睛都快冒金星了,回家没有口热汤热饭也就算了,还被这么一顿吵,顿时对家庭十分失望,心烦意乱的拿起自己刚刚脱掉的外套准备往外冲,准备回公司再对付一晚上,“你还是,再冷静冷静吧,等你冷静下来了,我再回家!我不想跟你吵!”“你走,你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你要是回来就替我们娘几个收尸吧!”终于歇斯底里,一个女人怕的,远远不是吵架,而是怕的那个人连吵架都不愿意与你吵了。
珀远征是在满腔怒火的驱使下冲了出来,但是冲出来的时候,出了意外:他看到自家三胞胎中的两个正站在他们卧室的门口。看来刚刚的争吵,两个孩子都听见了。珀远征有点心虚,他看看两个孩子,其实,他有点分不清,这两个到底是三胞胎中的哪两个,没敢贸然叫名字,只是底气不足的说了句:“你们怎么在这?”珀诺抬头看着这个好几天没有见到的父亲,狠狠地咬着嘴唇,小小的年纪显示出一种超出年龄的倔强,没有开口,只是死死地看着他,珀尼尔连反应都没给出,眼睛依然像是失焦了一样盯着刚才的那个点,珀远征看着两个孩子都不理他,更是愤怒,行,好样的,是个角色都敢给老子脸色看了!但是好在他还是压制住了脾气没有爆发出来,往前匆匆走了两步,停顿了下来,看了看兄弟三人的卧室,他莫名的觉得另外一个孩子就在屋子里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进屋去看看,只是在原地顿了顿,然后又迈开步伐,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个人的气运总是有定数的,你不可能一直走运,也不可能一直背运。大病一场刚刚好的韩悦轩她的亮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像是她这个年纪,就像是早上的太阳,美好而绚烂。所谓背运的时候也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撑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候,光明中就是会照亮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方俊和厉风民见韩悦轩好几天没有来家里练舞,而且也没有打一个招呼说一声,立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这天一放学,两个人就跟李老师说了一声,飞快的跑向了韩悦轩的家里,想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他们还等着她跟姚涛他们一起学他们的新舞蹈,准备给李老师一个震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