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泉水域

“我又没给你看，是你自己盯着看的，还好意思说。”蓝雨菲露出小脑袋撅着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小寂也探出头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自己过来得，还跳那么高，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了，我不和别人说就是了。”小寂露出傻傻的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觉得笑得那么邪气呢。蓝雨菲歪着脑袋，也笑道：“我不怕，你又不是男人，还是小孩子呢，”说完咯咯笑个不停。“你才不是男人，我叔叔说我以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寂争辩起来，像是受了不小委屈似地。“嘿嘿，既然你是男子汉，那你，你，你看了我的身体，那你说怎么办。”蓝雨菲拍打着江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但是嘴角上翘，却像是一副阴谋得呈的味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过婶婶再告诉你。”小寂一句话直接让蓝雨菲陷入石化中。小女孩真的生气起来，一掌水波就推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力气，一个浪花没过小寂头顶，愤愤的说道：“你刚才才说不告诉别人的，你怎么去问婶婶。”在水中的小寂却也无可奈何，低声道：“那怎么办嘛，婶婶也没说看了就要怎么办嘛。”小寂真是后悔说出那一句话，只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光着身体，随口就想起来说了出去而已。“我不管，你自己说的，不能看，现在你全看到了，那就要负责。”也不知道小女孩哪里听来负责两个字，到底懂不懂还是一回事呢。小寂听说看了只要负责就行，也应道“负责就负责，不就是负责吗，有什么了不起。”两个小屁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一会就又戏耍起来，江面上就似两条灵动的游鱼在嬉闹。乌江水有多深，具体的没有人知道，最然小白村村民都是水性天生之人，但是乌江水底暗流涌动，多有岩石峭壁，并不平整，所以没有多少人到过水底最深的地方，小寂在水下潜游就似一条大鱼，水里清澈茹碧，不时能看到小鱼游来游去，也有和自己差不多的大鱼追逐着小鱼，阳光透过水面将水下也照得纤尘毕现，鱼儿见到他们就会自动绕开，也有小鱼在他们身后跟随玩耍，似乎对闯入这个水下世界的不明物体感到好奇一般。这一带水域小寂早已来过多次，并不陌生，也知道自己在水中的位置，前面会有一处石山，在他前面，小女孩蓝雨菲光着身体如一条美人鱼般游动，小寂跟在身后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只是在水下无法张开嘴，只是在心中就觉得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东西了，眼睛不由盯得老圆，水下睁开眼睛本就必须全睁，才能减轻水压对眼膜的不适感，此时看到前面异性光溜溜如白玉一般的身体，光洁无瑕的双腿灵动的在水中摇摆，白藕一样的臂膀，有力的挥动着水流，却有一种柔美的感觉，心跳不由加快，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似乎并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但是眼睛咋不听使唤似地，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这不是我的错，谁让她游在我前面，我还追不上，不看白不看。”黑色发丝在水底轻扬，曼舞，清澈的水流和七彩的阳光辉映在白腻的身体之上，双腿开合之间，似有无穷美景，白嫩光滑的臀部挺翘，水流轻抚身体，小寂看着前面的前所未见得景色，一时心猿意马，但是也只是感觉面红耳燥，好在江水凉意时时抚平他混乱的意识，开始奋力游向蓝雨菲。似两条游鱼一般游了一段距离以后，毕竟他们是人不是鱼，需要浮出水面换气，噗，噗两声，两人又一起露出小脑袋出来，大口的呼吸着美味的空气。女孩瓜子脸，柳黛眉，一头乌发湿淋淋搭在香肩之上，如清莲沐露，人鱼出水，还显稚嫩的面庞已难掩那天生丽质容颜，开口笑道“小寂哥哥，我们去那幽泉水域玩玩好吗，你不陪我，我不敢去。”小寂露出为难表情，那幽泉水域就如陆地上的那些险恶之地一样，充满危险，而在水中小寂都不是女孩对手，哪能保护住她，犹豫道“还是不要去的好，村长爷爷警告过，那里去不得。”小寂虽然也充满好奇，但是更多的是谨慎，没必要惹得麻烦何必去招惹呢。感觉到蓝雨菲如实质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寂感到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这女孩还没有长大呢，就这般大的杀伤力，长大了还得了。“去，我去还不行吗。”终于受不住女孩那仿佛受了无边委屈要哭不哭的摸样，小寂急忙妥协，感觉自己一点也没有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啊。无奈之下，率先一头扎入水中，向下游去，心想‘那幽泉水域也并没有传的多么神神鬼鬼的，也许不会有事。’蓝雨菲脸色终于由阴转晴，一脸阳光快乐摸样，真是表情变化比翻书还快，笑靥如花大声道：“小寂哥哥，等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的。”说完也沉入水中，向那幽泉水域游去。幽泉水域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水性天生的小白村村民也不知道，因为幽泉水域奇怪的只是不同于其他水域，那是一片死寂般得存在，没有什么鱼也没有见过什么怪物，在水面上更看不出来什么，反而更加平静，可以用水波不兴来形容，在暴雨大风的季节，反而是渔民们得避风港，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是怎么样的妖还并没有人发现，作为避风港也许是龙神的恩赐，但是网撒下去这一片水域只会颗粒无收，所以没事的时候没有人会在这里打渔。太阳照在水下，四周景色一览无遗，这一片水域就似大海中的海沟，四周有山，怪石嶙峋，只在水下十一二米深，本来还显明亮得水底，越往里去越显得昏暗，不是水的浑浊也不是阳光无法照到，换过一口气，小寂在水中探寻，仿佛能听到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就连水流都似乎停止，环境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息，虽然在水中这种感觉被封闭的感官降到最低，但是就似有一种阴影笼罩在整个水域之中，也笼罩进进入此处人的身心，原来不是没有光，而是进入此处的人被环境所影响，产生昏暗的错觉。蓝雨菲灵动的在水中穿梭，水底石山就像一片石林假山，几米高的怪石错落有致的摆放，洞与洞相连，虽然没有鱼，但是水草却长得茂盛，如一条条丝带在水中飘舞，蓝雨菲就似一个水中精灵，给死寂的水域带来一片灵动的生气。阴影笼罩着身心，即便前方美丽的倩影，小寂也无暇欣赏，对于完全没有一丝警戒心的蓝雨菲，小寂便更显得小心，不停打量着周围，一有风吹草动便打算将女孩强行拉上水面。在水底游走，幽泉水域就如一片石山组成的迷宫，四面八方都是形状各异的巨石，蓝雨菲绕着一块巨石游动，只见那一块巨石之上似乎刻有古怪的图画，粗细不均的线条组成繁复的椭圆形状，椭圆中每隔一段又有相同或相似的椭圆轨迹，在圆圈之中也不是一片空白，而是由石刻形成的凹凸不平组成的一个个图案，像是各种奇怪的不同的野兽摸样，只是在水中浸泡不知多少岁月，石刻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却依旧能从不规则的石刻上感受到一丝这些野兽的凶厉之气，在巨石上所形成玄奥的椭圆图案的中间有着一个深陷的凹坑，那里原来应该有着什么的才对，看见这些人工的痕迹，小寂知道这可能是一处被水淹没的人工建筑。走遍幽泉水域，也只发现这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山。蓝雨菲对这些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看了一眼便向更深处游去，幽泉水域的由来，不是因为这些乱石堆，而是一眼泉水，没错，在这片水下还有一股日夜不停的水底喷泉，那并不是秘密，所有知道幽泉水域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一眼泉，幽泉。穿过不少石山，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人工建筑的痕迹更加明显，原来这些巨石是围绕这一片空旷的地方所建，虽然现在已经残缺不全，但是一个个巨石依旧像是一个个忠于职守的卫兵，保护着这广场一样的地方，蓝雨菲到这里似乎已经来过多次，小寂却感觉新鲜，虽然他水性很好，但是叔叔却并不靠打渔为生，叔叔是村里最好的猎手，所以小寂在水中玩的少，到这十几米深的水下幽泉水域，更是没有来过，进入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眼传说中的幽泉，此刻正有一股股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泉水由泉眼不断的往外喷发，但是却凝而不散，如同一个烟囱向外冒着黑烟。只是这烟如同实质，还向外散发出一股股凉意，泉眼周围也被石头修葺过，更似一口水井，靠近石质底座就似由夏入冬一般，冰冷的寒意能够瞬间透入骨髓，小寂只靠近几步便飞快退后，那种寒冷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色的水从地底冒出来，但是在水面却是看不出异常，也没有发现过黑色的物质，小寂顺着水柱方向看去，那里似是一个无形的漩涡，所有的泉水并不是融散在江水中，由那一点向外扩散，如同一个透明的水罩笼罩着这一片不同寻常的地方，黑色泉水也在那罩中无形消散，也许正是它支撑着这样一片水域的安宁与诡异。泉眼无法靠近，而泉水也在那一层似有似无没有痕迹的罩顶消失不见，好奇心害死猫，小寂本就没打算冒险，正准备离开，蓝雨菲绕着泉眼玩耍一阵，两人一同顺着水柱的地方向上游去，正要突破似有似无的被笼罩的水域，此处的黑色幽泉已无形中消散很多，只见蓝雨菲一个冲刺一般，钻入那几近无色的泉水中，从另一边出来，小寂却突然又感受到一股凉入骨髓的寒冷，比之前在泉眼处感受到的更要强烈十倍，四周的水却像煮沸了一般，剧烈的翻滚起来，突然的变化直觉上便感受到危险袭来。蓝雨菲也知道厉害，来不及多想，两人便向其他地方游去，头顶上的水流就似有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飞速卷起漩涡，他们哪还敢就这样直接浮出水面，飞快游到平静的水域，即便他们天生水性也不过能在水中屏住呼吸十几分钟，还好从始至终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危险出现，只是水中自然而然产生的压抑感觉更加强烈而已，突然地奇怪的变化，让小寂措手不及，只想快点离开，找着蓝雨菲的身影，只见蓝雨菲此时已经力竭，落在身后反而又向水底沉去。小寂心中一惊，知道不好，赶快又向下游几米，靠近蓝雨菲背后，也不顾女孩光着身体，将身体开始渐渐下沉的蓝雨菲托起，这一扶才知道真的不妙，没有一点反应，原来她已经昏迷，将最后的力气用尽，小寂托着蓝雨菲浮出水面，大口的揣着气，小寂只觉得呼吸空气原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来不及体会体内充满氧气的舒爽感觉，试了试女孩的脉搏，发现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蓝雨菲昏迷不醒，只能在陆地上施救了，小寂无奈的一笑，但是双手托着蓝雨菲的身体，双手之间只感觉入手微凉，茭白光洁有如抚摸最柔软的丝绸一般，这种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手心不由抓的紧紧的，又害怕抓破了娇嫩的皮肤，不由又松了几分，手一松又感觉光滑的又要脱手而去，不由的又抓紧几分，不知所措的几个来回下来，只见女孩肋间肌肤不由由白变红，变得白里透红，看着这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寂也不由一阵脸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岸再说，小寂抱起蓝雨菲向最近的岸上游去，却没有发现他们身后几百米远的地方，水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一股股黑烟由漩涡中心冒出，犹如有意识一般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模糊的轮廓后随风遁走于无形，直至水底冒出一股幽泉泉水的水柱后，漩涡才消失不见，半晌水面平静下来就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