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这片大陆怎么会有人用血祭之术。看样子这只小疯狐狸是不要命了想以命换命啊。我才不跟她硬拼。嘎嘎,倒霉,真是倒霉。”
只见那团血雾看到初香的动作后,似乎有些忌惮,一直在那里喃喃自语地说着些什么,似是想要离开。
这时半空中的古风只感觉到刚才还在他身上不断挤压,仿若紧裹的丝一样的压力突然间全部都消失了。
在这压力消失的一瞬间,身悬半空的他也瞬间从半空跌落到地上。
“啊”
古风不由吃痛。
但是他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虚弱和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造成的疼痛,不停地努力似乎想要爬起,不时看向初香的方向。
他刚才听到这团千方百计想吃了他们的血雾口中听到什么不要命了,初香不会是为了救自己引动了什么致命的咒术了吧。
他相信关键时刻,初香绝对会牺牲自己来救他的。
不,自己已经感受到了骨力,已经能够修炼了,古风绝对不允许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初香周围已经是血红色的浓雾缭绕了。这是与他们周围暗红的,死气沉沉的血雾截然不同的颜色。
端坐其中的初香不停地吟唱着什么,大量的血雾不断的向初香周围聚拢着。
这些血雾越聚越多,萦绕在初香的周围。
渐渐将她包裹起来,鲜红欲滴的血雾之上还透着一丝生命的气息。
初香的身影在这一大团鲜红的血雾之中,越来越模糊。
刚才萦绕在他们周围的血雾,也因为初香的关系,越来越稀薄了。
就在这时,之前袭击他们准备逃跑的那团血雾在这时突然发动了袭击。
“嘎嘎,怪不得感觉有威力但是杀不了我,原来还只是个幼生期的小家伙。可惜了,你看不到自己强大的那天了,因为今天我必须要让你的小命交在这里了。”那团明显比刚才小了一些的血雾瞬间向初香袭去。
“不!”古风想都没想左腿用发力对着地面狠狠一踏,借力跃起,纵身挡在血雾中还在吟唱着的初香身前。
就在这纵身一跃的时候,这一瞬间古风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把自己从小养大的父亲,想到了反目成仇的雷朔,还想起了那个被迫嫁到后族天氏小分支的幼时玩伴楚云。
当时雷朔和自己还都挺喜欢她呢,要不是自己修炼太废材,没准她还能央求她父亲与他订亲呢。
也许换到以前那个自己,这个时候可能还是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然后又等一切已晚时才懂得悔恨,懂得自责。
可是自从上次意外“死了”一次后,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明白什么是血性,什么是作为男人的责任。虽然自己看起来才有五六岁。
古风这时想了很多很多,但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迎面袭来的那团血雾瞬间而至。
古风隐约地看到,血雾中心好像有一团不太虚幻,很凝实的什么物体,正是那个物体向着自己的胸口径直袭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了。古风刚想运全力抵挡,没想那东西却自己发力硬生生的改变了袭来的方向,硬是偏离了古风心口处。
“啊~~~~”
古风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带着死气的寒意深深的插入了自己胸前正中的位置,一种从未有过的挖心噬骨的疼痛传来,让古风痛苦的哀嚎着。不知道为什么,这正中的感觉比妖灵界那个小狐狸掏自己心口的时候还要疼上百倍。更不知道为什么的是,这感觉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兴奋,没错,就是那种阴谋得逞,大功告成的兴奋。
“啊,你的心,你的心。我特意了避开,你的心怎么会是长在这里!啊!!!原来是你!”那团血雾怒吼着,它怎么也想不到,古风竟然不是人!心竟然长在七寸正中处!
特意避开?我的心长在胸口正中间?这里不正是自己那团黑雾郁结的地方吗?难道它怕得是自己的这团黑雾?古风迅速的对这团血雾的话做了个大体分析。
话说这血雾这回真的是要气得吐真血了。
想它自己在林中转了多日,多次都避过了林中那个老东西,今天却一个不小心栽在这个连自己身上有什么都不清楚的小娃娃身上了。
就在他们郁闷的一瞬间,古风胸口一团黑雾迅速窜出。
“啊嗷咝嚃衉吶!~~~~”
一句奇怪的似乎不属这个大陆任何一种语言的声音夹杂着痛苦,同时从古风和那团血雾口中嘶吼出来。
“风儿少……噗”初香看到古风纵身为自己挡下了袭击,一直在做着努力,终于强行打断了自己的吟唱。
可话刚一出口,一口夹杂着金色的血液就喷出了出来,初香她自己也晕了过去。
古风和那团血雾似乎都极为痛苦。
血雾的外形已经极为扭曲了,原本和成人高矮一般均匀散发的血雾,正在急速扩大急速缩小,忽隐忽现的外形变化也证明了控制它的核心东西也定是极为不稳定的。
古风的情况就更不容乐观了。原本只是福撒达祭才会显现的身形,现在忽现忽灭的竟然隐隐印证着,好像随时都有变身的可能。三元也极其不稳地闪现着,似乎随时都能离开身体。
古风那窜出体外的黑色气体极为狂暴的吞噬着那团血雾,而那团血雾虽然已经很不稳定了,但看样子仍是在竭力反击,不甘示弱。两团雾气似乎在彼此争执着什么。但是不多一会儿,当古风最后一句嘶吼完成后,两团血雾同时便消失了,古风也陷入了沉睡。
刹那间,万籁俱净。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初香头上的骨簪荧光流转,正在微微发亮。
“哦?这两个小家伙好端端的进入血雾林干什么?二人似乎遇险了,感应怎么这么强烈。这两个小家伙近两年来一直消声匿迹没有多大变化,最近似乎是机遇颇多突飞猛近啊。难道是时机将到达了么?但以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可能,待我远溯一番看看到底何事。”
这时在一片暗无天日的世界中,一个美艳绝伦的妇上慵懒的斜倚在一张散发着黑气的躺椅上。这张椅子不知是何材料所做,周身黑气弥漫,看不清具体样式,似乎极为古朴。
这地方好像从未见过天日,天空上只有大片大片的阴云。
半空中,一群群的暗紫色的怪鸟不停地嘎嘎叫着,这些鸟类都是额生单目,每次睁眼都会在地面上扫出一个充满黑气的沟壑。
地面上开着各式各样暗紫色的花,这些小花根须却不扎在地上,像脚一样四处跑着,每当天上的鸟扫出沟壑,他们就会迅速跑过去,不停地吞吐着,吸入黑气,吐出些什么覆盖住这沟壑。
黑雾塌上的美妇人擎起食指,针一样的指甲瞬间弹出,竟然在自己胳膊上用力一挖,一块拳头大小的皮便被挖下。
她口中掷地有声,手也在那块皮上不知写些什么,随手抛出,此皮在空中便越变越大,平展地悬浮在她眼前。
做这一切时她似乎都看似随意,仿佛那不是她的手,不知疼痛一般。
再看她的手上,也早已没了伤口。
悬在半空中的皮上,画面渐渐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