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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傻进城赌为生 城西石场做劳工

进了中州城,苏健大感意外,因为这中州城实在是繁华得很。

在苏健的想象当中这中州城应该是奴隶遍地,带着手铐脚镣,衣不遮体,整日没命的干活。而城里面的居民都应该是悲悲惨惨,食不果腹的。

可眼前所见却是宽阔的街道和林立的商铺。大街之上,男男女女衣着整齐,穿来行往,各自忙着,一派安乐景象。

苏健纳闷得自言自语:“这也不像是奴隶社会啊。”

曹小瞒道:“少阳,你总说奴隶社会,到底什么是奴隶社会啊?”

苏健不想多说,便搪塞道:“啊,我家乡话,没什么。”

赵小政道:“你们两个别说了,快帮我找聂女侠。”

曹小瞒损道:“你这色棍,中州城这么大,怎么找啊?”

赵小政挠了挠头,无奈道:“慢慢找呗。”

苏健道:“慢慢找就慢慢找,但我想知道咱们今天住哪里?”

“客栈呗,跟我走。”曹小瞒带着二人便往前走。

行了不远,眼见前方一个双层小楼,门口幡旗上绣着四个大字‘八方客栈’。

三人进了客栈,点了个小间,又点了些酒肉,付了钱,便坐在房间里吃喝了起来。

苏健心中有事,吃了七分饱便吃不下去了,想了想便直言道:“小瞒,小政,我有件事得跟你们说说。”

二人吃的正开心,见苏健十分正经,便齐声问道:“什么事啊?”

“你们还记得城门士兵手里那张画像吗?”

“记得啊。”

“怎么了?”

“那就是聂姑娘,你的聂女侠。”

“啊!怎么可能?!”赵小政惊得差点喷饭。

苏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你别激动,我救她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样子,是化过妆的。”

赵小政摸着胸口庆幸道:“你可吓死我了!”

曹小瞒道:“她为什么要化妆呢?”

苏健道:“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呗。”

曹小瞒道:“那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呢?”

苏健道:“天晓得她干了些什么。”

赵小政道:“我敢保证,我的女侠干得肯定是大事,而且还是好事。”

曹小瞒讽道:“呦呵!还你的女侠,现在连姓都省了。”

苏健道:“好事说不准,大事是肯定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伤,官府也不会抓她。”

曹小瞒道:“她胆子真够大,官府抓她,她还敢进中州城。”

苏健道:“她化过妆,当然敢进了。”

赵小政放下筷子道:“别说了,不吃了,我们快去找她。”

曹小瞒无奈道:“找人不急,眼下我们要先挣钱才行。”说着,掏出钱袋倒出十个铜板在桌上,又道:“看见了吗,就剩这些了,不算吃的也只够我们住两天的。”

苏健苦脸道:“这么可怜啊!”

赵小政道:“怕什么,老办法。”

苏健惊道:“啊!又要去偷新娘子!”

曹小瞒哈哈笑道:“偷新娘子是业余爱好,咱们兄弟可有正当职业。”

苏健道:“正当职业,什么正当职业?”

赵小政嘻嘻笑道:“赌啊!”

苏健气道:“赌!这也算正当职业啊?”

曹小瞒大眼圆睁,十分正经的道:“那当然了,说赌就赌,走。”

三人出了客栈一路向南,过了一条街又转向西,眼见前方一个赌庄。这赌庄也没起名字,一个木头杆子上吊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用篆文刻着一个大大的‘赌’字。

“就这啊?”

“对,就这。”

“走,进吧。”三人迈步进了赌庄。

苏健是头一次见识这古代的赌庄。里里外外的晃了一圈,只发现了两种赌法,一个就是最常见的赌骰子,另一个就是麻将。他数了数,五张桌子赌骰子,其余二十余张桌子则全部是麻将。接着又点了点人数,几乎近百。拥挤,嘈杂,咒骂,狂笑,这便是赌庄。

“少阳,这边来。”曹小瞒拽着他来到一张大骰子桌前。

苏健道:“怎么赌啊?”

赵小政道:“嘘,别说话,你只管看。”

苏健知道这二人有门道,便不做声,只是看着。

这大桌旁一共围了十多个人,其中一人是庄家,那人瘦瘦的,看样子就是个精明的家伙。就见他抓着三个骰子,放到一个巴掌大的小竹筒子里稀里哗啦的摇晃着,接着就往桌子上面一扣,大声吆喝:“买了买了,压大压小,买得多赢得多,买的少赢得少,买定离手!”

曹小瞒掏出一个铜板,压在小上。赵小政掏出一个铜板,压在大上。

苏健看了看二人,不知道他们俩搞什么名堂。

“开!”

“开!快开!”一帮人叫喊着。

“开了!三四四,十一点大!”庄家大声吆喝着。

赢了的哈哈大笑,输了的垂头丧气。

庄家再摇,曹小瞒和赵小政再压,还是一大一小,最后的结果就是保本。

如此压了五次,连开了五把大。曹小瞒输光了,赵小政那里赢了五个铜板,总数还是十个铜板。

庄家又摇,众人又压,桌上的赌注也多了不少。

曹小瞒冲着赵小政使了个眼色,赵小政会意,把那十个铜板压在了豹子上,嘴里还嘟囔着:“运气不好,就剩十个铜板了,压把豹子。”

那庄家看了看赵小政,面无表情的将竹筒一掀,大声吆喝道:“三个三,豹子!”

苏健心中暗笑:“还能压豹子,真新鲜!”

这一把赵小政赢了,赢了三十个铜钱。其余的人,无论压大压小的全都输了。

赵小政收了钱,三人便换了桌。如法炮制,五张骰子桌,每张桌都赢了三十个铜板,这便是一百五十文钱。

曹小瞒和赵小政乐得嘻嘻哈哈,苏健一旁问道:“既然你们知道他开豹子,为什么不多压点?”

曹小瞒小声道:“不能多压,压多了庄家就不乐意了。够吃够喝就行。”

赵小政道:“细水长流。”

苏健点了点头又笑了笑,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正在此时,赌庄门口的布帘一挑,进来一位小帅哥,他一身的青色衣袍,头上系着逍遥巾,手中还攥着一把折扇,显得很是风流倜傥。

苏健稍显呆愣,紧接着便用胳膊肘碰了碰赵小政。

赵小政抬头一看,乐得眉开眼笑,抢步上前嘻嘻笑道:“女侠,咱们真是有缘啊!”

聂姑娘合上折扇,照着赵小政的脑门狠狠的砸了下去。

“哎呀!”赵小政捂着脑门,疼得不知所错。

聂姑娘揪着他的衣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叫——大——侠!”

赵小政捂着脑袋哆嗦道:“大...大侠!”

聂姑娘轻蔑一笑,把手一松,折扇一抖,踱着方步向麻将桌走去。

苏健和曹小瞒来到赵小政一左一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都跟了上去。

就见聂姑娘来到一张空麻将桌旁,拉了把椅子端正坐稳,然后粗着嗓子装作男声道:“十文钱底,有玩的吗?”

苏健吓了一跳,心中惊道:“十文钱底,你好有钱啊!”

苏健为何会如此反应?因为在他复活麻将的时候用得可是国际玩法,最大的能胡好几十番。十文钱的底,胡一把清一色就是几百文钱,够他们三人住一个月客栈的。

“我玩!”赵小政想都没想,大吼一声便坐在了聂姑娘的上家。

苏健和曹小瞒吓坏了,各拽赵小政一条胳膊便往起拉。

赵小政沉着身子放赖道:“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让我玩!”

“玩什么玩,不许玩!”

“你丫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就要玩!”

三人在此呜呜喳喳,好顿折腾,一旁的聂姑娘坐得如洪钟一般稳当,就跟没看见一样。

“十文底,我玩!”

“算我一个!”

两个看似有钱的主坐了下来。

聂姑娘粗着嗓子道:“喂,你到底玩不玩,不玩让开!”

“玩,我玩。兄弟,相信我,没错的!相信我!”赵小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苏健和曹小瞒拧不过他,没了办法,便只能随着他了。

一张桌,四把椅子,四个人,一张桌布,一堆竹制麻将牌,俗称码长城。

洗牌,稀里哗啦,码牌,噼里啪啦。

牌刚刚码好,赵小政突然回过身子,抓过苏健和曹小瞒的脑袋,对着二人的耳朵用细蚊子般的声音道:“我碰她的手了,又滑又嫩。”

二人气得炸肺,照着他的脑袋噼里啪啦一顿狠拍。

赵小政不气反笑,一边抓牌一边偷瞄着聂姑娘。

聂姑娘连理都不理他,只顾自己打牌。对面那俩男的见这好似神经的三人也不予理睬,也只顾自己打牌。

苏健心中没底,拽着赵小政的耳朵小声道:“底太大,能胡就胡,千万不可贪心。”

赵小政道:“放心,相信我没错的!”

第一圈,聂姑娘第一个庄,结果被赵小政一个鸡胡给了结了。

曹小瞒和苏健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着,对门的庄又被赵小政一个平胡给了解了。

苏健和曹小瞒大松了口气。

接着,上家庄。赵小政的牌有些不顺,苏健道:“坚持住,不能点炮。”

赵小政坚定道:“明白。”

麻场如战场,战场赌的是命,麻场赌的是钱。

曹小瞒和苏健神情紧张,脸色难看得很。

对家已经吃了两张牌,明显是清一色万子一条龙的节奏。

上家已经碰了两张筒子,明显是清一色对对碰的节奏。

而下家的聂姑娘既不吃,也不碰,打出的牌什么都有,猜不透是要胡什么。

再看赵小政,牌烂得很,吃不上,也碰不上。眼看没剩多少牌了,他还没听牌,现在的他只求不点炮,熬到荒局是最佳选择。

赵小政抓了张一条,见下面安全,便打了出去。

聂姑娘抓了一张牌,摸了摸便直接打了出去,原来是张九万。

“吃,三筒。”

“哈哈,碰,六条。”

曹小瞒和苏健长出了口气,闹了半天,这对门和上家才听牌。

赵小政也松了口气,接着又抓起一张摸了摸,忽然有些醒悟,翻过来一瞧居然是张白板,这货下面可一张都没见。

苏健和曹小瞒也明白过来了,聂姑娘在胡大三元,二人那心便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赵小政冲着聂姑娘嘿嘿一笑,把白板留下,打了一张极为老实的二条。

聂姑娘看了看赵小政,撇了他一眼,玉手一伸抓了张牌,回手一翻,‘当’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将手中牌一亮,淡淡的道:“自摸白板,大三元,给钱吧。”

霎时间,仨人那心啊,哇凉哇凉的。

两名陌生男垂头丧气,扔下数枚刀币便起身走了。只剩下赵小政呆愣在当场。

聂姑娘玉手一伸,微微一笑,冲着赵小政点了点头,那表情要多俏皮便有多俏皮。

赵小政被迷得一阵傻笑,把钱袋往聂姑娘手里一放,接着又是一阵傻笑。

聂姑娘把钱袋托在手中掂了掂,揣进怀里,接着又把手往前一伸,微笑着摇了摇头,那表情要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赵小政傻痴痴的看着聂姑娘,憨笑道:“嘿嘿...没了。”

聂姑娘笑容一收,掏出十个铜板扔给旁边的赌庄伙计,这便是桌钱。然后又将折扇一抖,潇洒而去。

“赵小政,我要掐死你!”曹小瞒一声大吼,怒扑了上去。

苏健站在旁边一阵苦笑,心道:“这两个倒霉蛋,怎么就偏偏让我遇上了呢?”

赵小政挣扎着起身甩开曹小瞒,撒腿就往外跑,口中大喊着:“大侠!等等我!”

“我要掐死你!”曹小瞒气得满脸通红,怒骂着追了出去。

苏健无可奈何,也跟着追了出去。

天色已晚,街边的店铺早就关了,整条街只有赌庄还亮着。

“大侠,等等我,等等我啊!”赵小政一边追一边狂喊着。

前边的聂姑娘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背着手,潇洒的看着他。

曹小瞒追了上来,一把掐住赵小政的脖子怒吼道:“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赵小政抓着曹小瞒的胳膊,咳嗽道:“行了,行了,别闹了,别闹了!”

曹小瞒气道:“钱,没钱了,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赵小政道:“有办法,有办法。”

曹小瞒道:“什么办法?”

赵小政转身冲着聂姑娘嘿嘿笑道:“大侠,你收留我们吧,我们跟着你闯荡江湖。你让我们向东我们绝不向西,你让我们打狗我们绝不撵鸡。”

聂姑娘婉然一笑,淡言道:“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有什么本事呢?我总不能带着三个酒囊饭袋吧?”

赵小政想了想,高声道:“我会上树掏鸟窝,我还会抓鱼!”

聂姑娘颇觉好笑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呢?”

曹小瞒想了想,掐着腰道:“我会酿酒,还会盖房子。”

聂姑娘笑了笑,又道:“那你呢?”

苏健叹气道:“算了,我啥都不会。我还有事,你把马还我,我自己闯荡江湖去。”

赵小政道:“别的啊少阳,咱们一起啊!”

曹小瞒道:“就是啊,好兄弟一起啊!”

聂姑娘道:“行了,你们三兄弟一起吧,你们这些本事本女侠都用不上。”言罢,轻身一纵跳上街边的一间小房,三晃两晃便没了踪影。

三个倒霉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耷拉着脑袋回了客栈。

...

客栈内。

三人躺在床上,无精打采。

苏健道:“钱也没了,明天就住不成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赵小政丧气道:“我也不知道。”

曹小瞒叹了口气,无奈道:“实在不行就去城西的采石场吧。”

赵小政大声道:“啊!那苦地方,我可不想再去了!”

曹小瞒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要不是你,我们现在正吃喝玩乐快活着呢。”

赵小政耷拉着脑袋,没了词。

苏健道:“采石场?干什么活?能挣钱吗?”

曹小瞒道:“就是凿石头,一人一天一文钱。”

苏健道:“一天一文钱,那够干什么的啊?”

曹小瞒道:“供吃供住,一天一文,等攒够了赌本,就不干了。”

“哦,是这样啊,我们三个人,四天十二文,也可以啊!”

“小政,你说呢?”

“都是我惹的祸,那就去吧。”

“行,不说了,明天就去采石场,睡觉。”

“哎,睡觉。”

“好,睡觉,我要梦到我的女侠。”

“臭美吧你。”

“你无药可救。”

...

第二天一早,兄弟三人起来了,简单的擦了一把脸,也没吃饭,他们也没钱吃饭。

三人饿着肚子出了西城门,走了有十里远,眼见前方一片松树林。

曹小瞒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言道:“可饿死我了,这片松林后面就是采石场了。少阳,你这弓箭和枪得先藏起来。”

苏健道:“为什么啊?”

曹小瞒道:“不行,那里有士兵看守,带着家伙不方便。”说着,便把外衣脱了下来。

赵小政也把外衣脱了下来,将弓箭和枪都包裹严实,找了棵大松树挖了个浅坑,把家伙藏好又做了记号。

曹小瞒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嘻嘻笑道:“差不多啦,咱们进去刚好能赶上午饭,快走吧。”

三人继续前行,出了这片松林,一片矮山就在眼前,那采石场也看得清清楚楚。

‘叮叮当当’一阵刀刻斧凿之声传来,听得苏健心中好一阵无奈。

这采石场真是不小,也可以说这片矮山有多大这采石场便有多大,北面有数间极长的大房子,每间房都能有二十丈左右。南面只有一间,大概只有十余丈。

往前方看,一排拒马拦住去路,几名士兵正在那里站岗。

曹小瞒似乎是轻车熟路,就见他来到一名士兵跟前,嘿嘿笑道:“兵大哥,我们是来干活的。我们都听话,都不闹事。”

士兵看了看曹小瞒,笑了笑,便高声道:“知道规矩吗?”

曹小瞒急忙答道:“知道知道,三天嘛。”

士兵哈哈笑道:“三天?改了,五天。”

曹小瞒稍稍一愣,紧接着便哈哈笑道:“五天就五天,兵大哥说了算。”

士兵点了点头,高声道:“跟我来吧。”

苏健不晓得他们说得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问便被赵小政阻止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在后边跟着。

士兵带着三人向南边的房子走去。刚到门口,里面就传出了麻将声。待进了屋内,果不其然,一张桌四把椅子,四个人正在那里码长城。

士兵大声道:“老大,来牛了。”

苏健可不傻,他听出来了,这牛就是在称呼他们三个。

麻将桌上,一个体格粗壮的家伙扭过头扫了三人一眼,极为不屑的道:“十天,一个月。”

“啊!这...这...”曹小瞒一阵语塞。

士兵道:“啊什么啊,这什么这,要干便干,不干便滚!”

那体格粗壮的家伙又撇了一眼三人,狞笑道:“若是不干就抓了当奴隶。”

曹小瞒急忙道:“干,干,多谢兵大哥!多谢兵大哥!”

“给他们登记。”

“是,老大。”

“姓名...按手印...”

“你们今天来得晚,今天还不能算,明白吗?”

“明白,明白,多谢兵大哥。”

如此,三人办完了手续,就被带进了采石场内。

士兵指了指地上的工具,高声道:“看你也懂得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若是干得不好,挨鞭子可别怪我。”言罢,便走了。

“喂,你们三个磨蹭什么?!”不远处,一个拎着皮鞭子的士兵喝斥道。

曹小瞒急忙朝二人使了个眼色,抄起地上的铁锤和铁钎,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

赵小政也是如此。苏健无奈,也只能学着凿了起来。

“好好干,别偷懒,偷懒就没饭吃,没钱拿,还要挨鞭子!”

“挨了鞭子不要紧,还要把你们抓成奴隶,都给我快点!”

一个又一个监工,拿着鞭子不停的喝斥着。

苏健被气得炸肺,恨得直咬牙。

曹小瞒小声道:“少阳,淡定啊,淡定,这可是你教我的。”

苏健看了看曹小瞒,强压心头火,小声道:“小瞒,那混蛋说什么十天和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没等曹小瞒说话,赵小政便凑过来道:“十天啊,就是白给他干十天。一个月啊,就是我们三个得在这干一个月。”

苏健气道:“欺人太甚!这和奴隶有什么区别?!”

曹小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人,小声道:“看,那群人就是奴隶,他们脸上都刺着字,一天就能吃两顿饭,而且还吃不饱,还得干最重的活。而且他们一辈子都是这样,没有自由。相比之下我们算是幸运的。”

苏健仔细看去,就见那群奴隶都光着身子,光着脚,只有一片麻布遮着下体。搬运石料便是他们的任务,相比之下自己这凿石头的任务,真算不了什么重活。

‘咣咣咣~’一阵铜锣响。

“开饭了开饭了,快跟我走!”曹小瞒拽着二人便跑。

再看旁边那些工人,个个撒脚如飞,争先恐后。

午饭是面饼和野菜汤。

在众人的吵闹声和监工的呵斥声中,三人各自抢到了一份。

也许是饥饿的原因,苏健觉得那面饼还挺不错,至于那野菜汤就和咸盐水没啥区别了。

苏健刚把最后一块面饼塞进嘴里,便又是一阵铜锣响,没办法,又得去干活。

如此叮叮当当凿了一下午,晚饭又是面饼和野菜汤。

...

夜晚降临。

北边的一间大房子内。一个劳工挨着一个劳工,从东墙一直躺倒西墙。臭汗味,臭脚丫子味,简直能把人熏死。

曹小瞒和赵小政还挺习惯,睡得挺香。

苏健有些受不了,无奈之下,起身盘坐,默念静心咒,炼功直到天亮。

...

第二日。

继续凿石头。

曹小瞒道:“少阳,你真勤奋啊,《七宝丹经》炼得不错啊。”

苏健道:“你怎么知道。”

曹小瞒嘿嘿笑道:“昨天半夜出去撒尿,我就看你坐在那。”

赵小政道:“我也看见了,少阳,你是要准备生娃娃啊?”

苏健气道:“我是男的,我生不了。”

赵小政笑道:“少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健道:“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不练?”

曹小瞒道:“我们没潇洒够呢。”

赵小政想了想,正经道:“不行,我得努力练了,我和我的女侠还想要个娃娃呢。”

曹小瞒无奈道:“I服了YOU。”

赵小政纳闷道:“什么?你说什么?”

曹小瞒道:“这是少阳家乡话,你问他。”

苏健无奈道:“就是他很服你的意思。”

赵小政笑道:“是吗,小瞒,你什么时候这么服我了?”

曹小瞒一脸的无奈,言道:“哎,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赵小政又臭屁道:“是吗,我这么厉害!”

“你们三个快干活!”身后一个监工甩着鞭子大吼。

三个倒霉蛋一缩脖,又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

...

五天过去了。

苏健实在是受不了了,曹小瞒和赵小政也受不了了。接连五天不沾油,五天没肉吃了。

赵小政坐在草垫子上,嘴里嚼着根干草,可怜巴巴的嘟囔道:“小瞒,你告诉我,肉是什么滋味?”

曹小瞒看了看他那衰样,又趴在地上找了找,捏起一只蚂蚁笑道:“看,这就是肉。”

赵小政定睛看了看,气道:“这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苏健无奈道:“话说,你们俩能不能有点正事,能不能别整那没用的?”

曹小瞒和赵小政齐歪脖子道:“啥有用?”

苏健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劳工都睡着了,便凑过来小声道:“我们溜出去,打个野味吃。”

“好啊!”

“不行,外边有士兵守着呢。”

苏健站起身来到门口,眼对着门缝,借着半月的银光向外面看着。五名士兵手持刀枪,就守在出口的拒马前。他又转回身,来到二人近前小声道:“他们守的是前门,我们走后门。”

曹小瞒道:“什么后门?我怎么不知道有后门?”

苏健道:“今天在采石场最里面,我发现一个小石崖,虽然有些陡峭,但是很矮,我们可以从那爬出去。”

“真的!能行吗?”

“我是没问题,就看你们俩了。”

“你能行,我就行。”

“我也行。”

“好,说走就走。”

“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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