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此时心思正在台上的李牧身上,卯足了劲在为他加油,并未听见李狗蛋在叫唤自己。
李狗蛋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师姐此时扯着嗓子喊的模样,真的连什么淑女形象都不顾了,难道这李牧真有这么大魅力?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在她面前,她却视而不见,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当下不禁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师姐!”
青菱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机灵,转过头,才发现竟然是李狗蛋,不禁皱了皱眉头,责备道:“不是让你回去好好休息么?怎会跑来这里。李牧师兄,加油!”
李狗蛋看这青菱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着台上大吼大叫,为李牧加油,心中有些不舒服,凭什么给李牧的却是崇拜与欢颜,给自己的却是一副眉头紧皱,不是我长得丑,是你眼光有问题,纠正你这种错误的世界观可谓是任重道远。
不过李隐秉着一股不怕苦,不怕累,死不要脸的顽强精神,苦苦挣扎这,嘿嘿笑了笑道:“我听说这里斗丹大会热闹,便想来瞧瞧。”
青菱心底关心他的身子,不由催道:“去去去,赶紧回去休息,这斗丹大会有甚好看的,等你养好了身子,下一次再来看也不迟,不然师姐我可要生气了。”
李狗蛋脸色一变,却是装作一副倔强模样道:“我就不回去。”靠,我来这里就是破坏你们俩的,不将你扭曲的审美观念转变过来,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要回去也是咱俩一起回去,至于李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青菱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这个师弟真不省心,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入了炼丹关键的李牧,犹豫了一番,拉起李狗蛋的手,便挤出人群。
擂台上,李牧正炼至关键,却发现青菱正拉着李狗蛋手走出人群,更令他气的咬牙切齿的是,李狗蛋竟然将趁着清零不注意,对着自己做出一个胜利的表情,不由心中大乱,丹炉火候有失,“噗”的一声,一炉丹药化为飞灰。
台下不免一阵嘘唏,更甚至有些女弟子心中焦急,竟抽泣起来。
“李牧师兄,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人家心都被你伤透了!”
主持此次斗丹大会长老是李牧师父,眼见徒弟如此丢脸,连这最基本的提炼都失败了,当下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呵斥道:“牧儿,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会这般心不在焉?”
李牧急忙收了神色,躬身道:“弟子一时心急,失手了,下次一定注意。”
“哼!”那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距离结束还具有一段时间,重新炼制一炉足够了,便重新起炉炼丹。
只是,方才两人牵手离开画面竟渗入脑海,挥之不去,不多时,第二炉丹药又化为灰烬。
而便在此时,斗丹大会也基本结束。
李牧愕然的望着丹炉,默不作声。
那长老脸色更黑,怒视着李牧,本希望此次李牧给他长脸,想不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一时间,取笑声,咒骂声,抽泣声,不绝于耳,甚至有几个女子拼命的想要爬上台。
李牧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却始终回放着方才两人牵手的那一幕。
“牧儿,随我去刑法堂面壁思过。”师父黑着一张脸一声怒喝,完全不理会此时的斗丹大会,转身便朝着台下走去,任由其他几位主事人叫唤着,理都不理会。
李牧似是回神,对着师父跪拜道:“师尊,弟子尚有一事,待处理完毕后,弟子再前去刑法堂守斋思过。”说着不待老者答应,便匆匆跳下擂台,朝着花圃直奔而去。
李狗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一定跟你没完。
他师父顿时老脸发绿,气的压根发扬却是不知朝谁发作,只一拳将身侧的台阶砸碎一个缺口。
此时斗丹大会已经分出高下,是那个邓超得了冠军。不过这样的结果险些引起了一场流血冲突,因为支持李牧的女弟子们觉得李牧输的太过诡异了,一定是邓超做了什么手脚,而支持邓超的女弟子奋起还击,最后还是在李牧师父的呵斥之下双方才停了干戈。
青菱送李狗蛋回来后,便逼着他躺下休息,便想赶往斗丹会场,希望赶得及为李牧庆祝。
李狗蛋却拉着青菱手掌几近哀求道:“师姐,我害怕,一个人不敢睡。”
青菱苦笑不得的望着外面的天色,一颗大太阳正毒烘烘的炙烤着大地,他竟然无耻的说会害怕,不由嗔骂道:“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乖乖睡觉,不然我生气啦!”
李狗蛋心想,绝地不能放她走了,她一走准是去找那个李牧,当下死死拉住青菱的胳膊装可怜道:“青菱师姐,我空虚,我寂寞,我冷,你陪我说会话好么?”
“呸呸呸,你一个大男人,空虚寂寞冷什么!”
青菱啐了一声,转而一想,自己最近是疏忽了这个师弟,反正李师兄实力非凡,这丹王称号十拿九稳,稍后再与他庆祝也是一样,便在李狗蛋床前坐了下来,陪他闲聊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李狗蛋仿佛觉得以前那个青菱师姐又回来了。这是他的青菱师姐。
李牧心中虽怒,却依旧压住怒气,一脸温雅推开房门。
青菱一愣,没想到这李牧如此快便来了,嫣然一笑迎了上去,问道:“李师兄,怎样,胜了没有?还有,狗蛋所需丹药带来没有。”
李牧嘴角抽搐了几下,望了望床榻上的李狗蛋,摇头苦涩笑了笑道:“没有。”
李狗蛋见李牧那凄然的脸庞。嘴角略微露出一抹得意,翻了个身,背对两人,此时是他们这两个人的吵架时间,自己就不掺和了。
青菱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啊,怎会这样。”
李牧却将李狗蛋方才的表情看得真切,心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冷声道:“这要问你那好师弟了。”
青菱心中甚是疑惑,峨眉轻蹙,似是有些不悦,问道:“这关狗蛋什么事?。”
李牧并不与她争辩,只是盯着李狗蛋背影,冷笑起来:“这你要问他,是否是有意去斗丹大会,然后与你一起离开,让我分心,输了这场比试。”
青菱心中更是不悦,脸色也寒了下来,冷声道:“狗蛋身子虚弱你也有目共睹。斗丹大会这种事情换谁都会好奇,狗蛋硬是要跑去看,,我送他回来休息怎么了?李牧师兄,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胸怀豁达之人,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不讲道理。你输不起就算了,竟然将这个责任推到狗蛋身上,我真的不能接受!你输不起就算了,竟然将这个责任推到狗蛋身上,我真的不能接受。”
李牧见青菱发起怒来,也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拉住青菱的手,柔声道:“青菱,我今日前来并非问罪,只是有一事,我需与你说清楚,你这师弟可是喜欢你的紧,而且心思手段也十分卑劣。”
“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师弟,我们之间只有师兄们之情,根本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李狗蛋却是被青菱这一席话激起了血性,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李牧大喝道:“李牧,你对我虽有救命之恩,我铭感五内。是,我是喜欢青菱师姐,这又如何。我从进门一个月就喜欢上她了。可是你呢,却横刀夺爱,将我心爱师姐抢走,这又算什么?”
青菱身子一个趔趄,他从未想过这个憨厚老实的师弟竟会这般作为,更是想不到这个师弟一直喜欢自己,当初那份懵懂的情义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淡化,虽然依旧疼爱与他,却更多是将他视作弟弟一般。然而,他真的如李牧所说那般,用此卑劣手段害的李牧输了比试。
“你方才真是故意将我骗回来的?”
李狗蛋心中一阵慌乱,方才不知怎地头脑一热将实话说了出来,再看李牧,此时竟然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上了血当了,当下急忙解释道:“师姐,不是的,我……”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李牧轻哼一声,斥道:“我当初真是后悔救你性命。本来你若是想要抢回师姐,可以选择公平手段,甚至与我决斗,将我杀死也是无怨,只是你竟如此卑劣。”说完便愤袖而出。
青菱见状,心中大急,虽然狗蛋做错了事,他却不希望狗蛋因此与李牧交恶,不由斥道:“狗蛋,你速去跟李师兄道歉。”
李狗蛋不禁哑然,苦笑起来,只觉得心底有无尽委屈无处倾诉,明明是自己先喜欢师姐,那李牧是横刀夺爱的小人,为何还要自己道歉。
青菱俏脸微寒,催道:“快去。”
李狗蛋只觉得大脑浑浑噩噩,从床上跳起来大吼道:“凭什么我去道歉,明明是他先横刀夺爱,抢走我的女人,要道歉的人是他,更何况他输了比试是技不如人,与我何干。师姐,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这些年你不可能不知晓。”
青菱心中却是怒了起来,只觉得李狗蛋有些不可理喻,不由也大声斥道:“李狗蛋,你闹够了没有,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日后这花圃,我不会踏进半步!”
这话更是刺激了李狗蛋,让他有些歇斯底里,咆哮道:“既然你心底装着的只有李牧,又何必来此,我不稀罕!”
青菱心中一急,眼泪一瞬涌了出来,抽泣着奔出房门,扑到李牧怀中呜呜哭了起来,不多时,不知那李牧讲了些什么,师姐竟止住哭泣,随着李牧离开了。
李狗蛋见此,一瞬清醒了不少,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日后,怕是与师姐再无可能!
从初逢,到相熟,从相拥,到失去,多久的光阴,在这刹那,变成了记忆中的一抹光与影。默默相许三生的情,在这一瞬,纠葛心头,化作万千缚心的丝,缠绕着胸口的血与肉,让人挣脱不得,又如那隔划肝肠的刀,交织着心底的血与泪,痛的透不过气。
不知为何,他心中只想着发泄,放纵,将这股憋屈,这股怨恨,统统发泄出来。
“丹药,只要有丹药便可。”李狗蛋瞳孔一缩,想起师父丹药放置的地方,便跳了起来,偷偷潜进师父的居所。
当走进师父闺房时,他一瞬竟是犹豫了起来,对了,还有师父。但是转而一想,师父美若天仙,身份尊贵无比又岂是自己能够有非分之想的。便抓起一瓶丹药,直奔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