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光,甚是温暖。只一瞬,便将昨夜那场凄冷夜雨扫尽,只是心中那阴霾,在这晨曦下,隐藏的很深很深。
“啪!”
鞭声清脆,将那熟睡的人酣梦惊扰。
陆烜双目瞪得甚大,一副怒气冲天模样,将李狗蛋一把从被窝里提起,冷喝道:“李狗蛋,你竟然又偷懒!”
李狗蛋揉了揉惺忪睡眼,瞥了陆烜一眼,便朝外走去。
陆烜冷笑道:“今天,你若再不将活做完,那连觉也不要睡了,直到事情做完为止。”说罢从李狗蛋后面,将他踹得重重摔的在地上。
李狗蛋揉了揉肩,爬起来便朝外走去。
“站住,我且问你,张旭哪里去了。”背后却传来陆烜略带疑惑的喝声。
李狗蛋身躯一顿,眼中寒光一闪,转而一想,自己做完杀害张旭后,并未有太大动静,而且自己是深夜将他丢下悬崖,再加上做完下了一夜的雨,应该没人发觉才对,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昨天又累又饿,很早便睡了,直到方才,才被你叫醒。”
陆烜见问不出来什么,也以为张旭是起得早去别的地方又或者上厕所去了,便冷斥一声:“滚吧!”
李狗蛋装作若无其事,出了房间才发现浑身早被冷汗湿透,张旭的死一定要想个办法搪塞过去,若是不然,待到陆烜寻不到张旭,不管他知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依照陆烜的为人,自己都必定要遭殃。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到破解之法,干脆决定打死也不承认,不过一想到将要受到的皮肉之苦,他便心情有些忐忑得拎着水桶去干活。
待到李狗蛋走后,在院内树后走出有道人影,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朝着陆烜奔去,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满脸奉承表情,眼神却颇为奸诈。
李狗蛋正将水倒入水缸,却感觉背后猛然撞击一下,整个人掉在水缸里。
“噗噗。”
李狗蛋钻出水面,摸了摸脸色水渍,却发现陆烜正眼神阴寒盯着自己,心中便发觉一丝不妙了,陆烜定是发现了张旭失踪了,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自己打死也不会承认。
陆烜脸色阴狠,一把抓住李狗蛋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喝道:“说,张旭哪里去了。”
李狗蛋连忙摇了摇头,装作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我真不知道。”
陆烜一把将他摔到地上,冷笑道:“依照你本身性格,该对我不加理睬,如今你却急于辩驳,倒是暴露你心底有鬼。说,张旭是不是被你谋害了?”
李狗蛋这才发觉不妙,不由暗道糟糕:自己因为心中慌乱,以至表现有些不太正常。而这陆烜竟如此精明,抓住了这点,怕是他今日定不会饶了自己。但是,若是自己如此承认了,那就是死定了,若是抵死不认,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反正张旭尸体已经丢到深崖下,陆烜也找不到证据。
“不知道。”李狗蛋依旧咬紧牙关摇头道。
陆烜冷见李狗蛋不肯承认,冷笑道:“不怕你不承认,孙超,将你昨晚看到的事情讲出来。”
那个叫孙超的弟子,满脸笑意走上前来,对着陆烜行了一礼道:“是,陆师叔。昨晚我看见李狗蛋浑身是雨从外面回来,今天早上张旭就已经失踪了,虽然不知昨晚他们房间内发生什么,但肯定,张旭定是你李狗蛋杀的。”
李狗蛋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做的那般隐蔽,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他哪里肯这般承认,当下急斥道:“你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说张旭是我所杀?说不定张旭是逃了。”
孙超顿时满头大汗,的确,他只看到李狗蛋从外面回来,张旭若是逃走也不无可能,当下哑口无言起来。
陆烜却不吃李狗蛋这一套,冷笑一声:“你还在狡辩,我查的清楚,昨晚根本无人离开宗门,所以张旭是被你所杀,快说,尸体藏在哪里。”
李狗蛋自然不会承认,反驳道:“你说我杀了张旭,那我又为何杀他?”
陆烜走到李狗蛋身边,附耳小声道:“你为何杀他我不需知晓,只要知晓你杀了他,这便足够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孙超,给我将李狗蛋绑了。”
孙超正担忧自己方才说的不好,会受到惩罚,如今得令,急忙上前去抓住李狗蛋胳膊。
李狗蛋心知今日自己是逃不过了,血气上涌,右手一拧,一把将孙超胳膊拧断,便欲往山里奔逃。
孙超吃痛,跌在地上嚎叫起来。
陆烜低骂了声:“没用的东西。”纵身跃起,跳到李狗蛋身前,一把卡住他的脖子。
“额~~。”李狗蛋感觉脖子被陆烜卡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尸体藏在哪里?”
李狗蛋脸色憋得通红,抓住陆烜手臂,双脚踮起,说道:“我……没……杀他。”
“哼,嘴硬是吧,我自有办法让你坦白。”说着陆烜提着李狗蛋后心,径直朝着柴房走去。
孙超急忙爬了起来跟上去,但观那模样,应是手臂上的伤十分痛苦。
陆烜将李狗蛋扔在拆房后,吩咐孙超将他五花大绑,捆得跟个粽子一样,吊在了房梁上。而后又用出了他的“法器”-皮鞭,皮笑肉不笑的在李狗蛋面前扬了扬“说,尸体藏哪里了。”
李狗蛋知晓,此时承认,他更是会折腾自己,反正逃脱不掉,干脆不理会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陆烜见李狗蛋不理会自己,心中怒极,扬起皮鞭狠狠抽在李狗蛋身上。
啪!
陆烜力气极大,只一鞭便将李隐胸前抽得个皮开肉绽。
“说不说?”
李狗蛋牙关紧咬,依旧不理。
啪、啪、啪、……时间从中午一直到了入夜晚,也不知多少鞭下去。
李狗蛋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嘴唇也咬得出血,却愣是没有吭一声。
陆烜倒是打得有些累了,将皮鞭丢给孙超,说道:“你继续打,直到他承认为止。”
孙超接过皮鞭,却一脸谄媚道:“陆师叔,这小子皮厚的很,不怕皮鞭。如今他身上已皮开肉绽,我们便在他伤口撒上盐水,那种疼痛我不信他还能忍!”
陆烜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伤口撒上盐水,这种痛楚想想都觉得恐怖,不由对孙超竖起大拇指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想到如此毒辣法子,不错,不从。”
孙超倒是以为这种事情是很聊不起一般,嘿嘿一笑道:“陆师叔夸奖了,弟子也就是以前在家时,家丁不从管教,我便用这种法子折腾他们,一个个后来都服服帖帖的。”
陆烜拍了拍手哈哈笑道:“好,不错,速去准备一桶盐水。”
“好嘞。”孙超闻言,乐呵呵应了一声,便匆匆抛开了,仿佛折磨李隐倒是让他忘了胳膊上疼痛,不一会便拎着一大木桶盐水进来。
陆烜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舀起一瓢。
噗!
一大瓢盐水未浪费分毫,尽数泼洒在李狗蛋伤口上。
嘶!
李狗蛋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如同被万千蚂蚁噬咬一般,这股疼痛从皮肤钻入心扉,不由双目赤红,怒目圆睁,大骂道:“你们两个混蛋,除非你俩今日将我弄死,否则,今日此仇我必定加倍奉还。”
孙超被李狗蛋表情吓住,正神色惊恐,向后退了几步。
陆烜不知为何,见到李狗蛋这幅模样,他反倒有一种快感,笑的更加狰狞起来,“你不是很能撑么?你倒是撑呀!”说着又泼了一瓢。
这一瓢下去,李狗蛋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
陆烜这才有些慌了神:他折腾李狗蛋倒是无妨,但若是自己用私刑将他折腾死了,那问题可就大发了。而且若是那张旭尸身若是未找到之前李狗蛋若死了,一次少了两名弟子,他也不好交差。发生上一次乌龙事件,自己便更不能有所闪失。更何况,若张旭真是他所杀,那这件事便要交给执法长老全权处理,自己将他弄死了,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急忙探了一下李狗蛋鼻息,只觉得此时已气若游丝,生死一线,便慌忙将他放从梁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