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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一次看到灵魂

二十第一次见到灵魂

水晶球里出现的是夜晚的景象,墨蓝色的天空上挂着的是一轮圆月,然后有些厚厚的云彩从圆月边走过,所以忽然出现的一间黑暗的小屋里的光,也是忽明忽暗的,为这一切蒙上了神秘的影子。

“竟然是圆月之夜?也是我们人鱼族的祭祀月神之日,会很热闹的。”小赫拉好像慢慢的开始接受过去自己是赫拉的事实。所以看到圆月自己的记忆不由的开始轻松的恢复。脸上是层层叠叠的笑容。

“你们人鱼族?你想起来些什么吗?”小鱼哥很好奇,看着手里的水晶球,还有洁白羽翼带着七彩的光飞在一边的人鱼。

“我的事以后在和你说,我的思绪比较乱,先看看憨包父母的过去吧。”她还是很在意不远别人走进自己悲伤的过去,所以转移着话题。

“好吧,啊,你看,有鬼!”然后那两双手里出现了让小鱼哥吃惊的东西。颤抖的手让他差点扔掉水晶球。

只见那黑暗而且有些乱的屋子里,一阵风在忽然从开着的窗户里飘进来,忽然有白色光的女人的背影出现,那女人只有黑黑的背影,长发被分成三股,像贞子般的披到身后,头发上还坠着红缨穗,然后身上肥大的白色上衣泛着幽灵般的白色光芒。后面面还有红黄蓝三色的彩带在风里飘着,她一直都没有回头,只是一直从房间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小赫拉看到她的脚在慢慢的离开地面。像是被什么附体的行尸走肉般。

“啊,好恐怖!”小人鱼也觉得好恐怖,所以尖叫着半靠在他的臂膀上,两个人都在大白天看着眼前的恐怖事实吓坏了。忽然一个很幽怨而且空灵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

“姬静,本来你是被选定的萨满继承人,可是却因为尘缘未了而放你来了结尘缘,现在你的阳寿快到了,所以现在来告诉你,该结束尘世的一切牵挂了。”

“谢谢姬族祖灵,只是我的孩子还小,还有我的丈夫远行还没有消息,如果我走了,我的孩子只有他的奶奶抚养,姬静很担心。”又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那幽灵般的身体始终都漂浮着,没有动静,双臂垂下,但是却是两个没有生命的冰冷声音在对话,这让本来凉快的河边,显得更加阴冷。忽然一阵阴风吹过,然后柳树枝呼呼的在风里飘荡着,像是幽灵的身影一样轻盈。

小鱼哥咽了咽口水,躲在了柳树下面,靠着结实的树干,让这种的真实的触感驱散阴冷的寒气。看看四周风停了,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你的孩子会在以后遇到贵人的,而且会有自己的一番经历和作为,不用牵挂太多,一切都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则。”

“姬静这就去了结尘缘,谢谢祖灵提醒。”这句话刚一说完那具“尸体”就失去控制的降落到地面上,发出了地球重物该有的重响,一股阴风从屋子里撤走了,窗户啪的自己关住了。

她身边熄灭的一圈蜡烛都亮了起来,那憨包妈妈的“尸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她长的和照片上一样,只是略显苍老,大大的眼睛睁开,有些皱纹,浓黑的眉毛下,黑色的眼球有生命反应的转动着,她缓慢的站起来,像是习惯似的脱掉自己的白色大裙子,这衣服像是少数名族的衣服,前面还有树状的图案,像是波浪似的被刺绣到上面。她走到里面拉着门帘的屋子里去了。可以听的见倒水的声音。

“憨包的妈妈尽然是草原的鄂伦春族?”

“这个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那刚才提到的萨满就是他们传统的萨满教?”小鱼哥抚了抚眼镜。

“为何没有那么疯狂的仪式,也许和她的身份有关,她可以直接和灵魂对话,那刚才就是真的灵魂附体啦,额”小人鱼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冷了,虽然自己的人鱼世界也有这样的巫女,但是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灵魂的再现。

说话间,她已经梳洗完毕,利落的麻花辫上还系着刚才的红落樱,莲花的淡粉色的旗袍加身,显示出她很修长的身材,又看到她在灯光下的白亮的皮肤,还是让他们觉得害怕。

然后画面转换到另一间点着煤油灯的的土屋子里,里面传来哇哇的哭声,一个老人出现,她把已有银丝的头发低低的绑在头上,上面还插着一根银色的簪子。老绿色的坎肩儿上绣着精细的凤凰,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这些装扮看得出但是憨包家里很殷实的。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奇怪的是他已经长着两个小虎牙了,“是憨包和他的奶奶。”两个人同时大叫。

“婆婆,我来哄他吧,宝书不在这几天,都是你忙里忙外的,你也够累的了,你去睡吧,”浓大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温情。

“没事的,俺来哄,俺还可以坚持一会儿,家里的畜生和田地,还不是你帮着看管,你去睡吧。”老太太比现在的她年轻多了,皱纹还没有那么深。孩子在争夺里哭的更大声了。

“没事,你去睡吧,你看他哭的更厉害了,或许是累了,我一会儿给他喂奶”姬静把憨包的奶奶推回到了她的房间,她抱过自己的孩子,摇晃着温暖的包裹里啼哭的婴儿,慈祥的眼睛好像记着他的样子一辈子,可是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轻轻的她解开了自己的旗袍的上衣扣子。

在泛着光的窗户边上,映出了她哺育自己孩子的倒影,憨包真的是饿了,所以吃着奶就不会哭了。

“乖儿子,妈妈活着的时日不多了,很可能是最后几次喂你了,以后妈妈不在,要自己勇敢的走下去。祖灵说你会遇到贵人,所以妈妈也放心了。呵呵”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脸上,看着他满意的吮吸着世界上最香甜的**,母亲眼睛微笑着像月亮一样的迷人,反而那即将离世的悲哀都化为了最深沉的爱。

慢慢的孩子在幸福里睡着了,可是她的笑就在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透过窗户,院子里对面另一处房间着有火光——她和陈宝书结婚时的新房,现在有浓烟和大火从门口涌出。她知道属于自己的命运也许是时候了。她把孩子放到矿上,但是又紧紧的抱起来,轻轻的亲了一下婴儿,怕吵醒他,所以没有更多的言语,可是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所以姬静不得不放手,在门口处,深深的眺望着憨包的脸。可是他睡的那么深,那么深,还甜蜜的笑着。可是姬静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眼看到自己活着的儿子。

“着火了!快来救火呀!”就在寂静出门时,她的婆婆已经在院子里大喊着,姬静记得自己家里的账本和钱财都在这间屋子里,所以她必须进去取出来,不然没有男人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她让自己冷静,然后拿起台阶旁边的生锈的铁桶,冲到了水瓮里挑过来两桶水,她自己一下子跳到了水瓮李湿了个透,然后她气喘吁吁的提起一桶水,冲着门口的大火浇上去,还在大喊的婆婆也帮忙把一桶水浇上去,所以门口的火势小了些,姬静一脚踢开快被烧烂的木门,然后一股浓烟窜出来,还有一波一波的热浪像他吐着舌头,看着里屋放钱的柜子好像还没有烧坏,所以她用沾湿的旗袍下摆捂着自己的鼻子,想一头钻进去,可是婆婆拉住了她。

“媳妇儿,火太大了,不要进去啦,咱的钱不要啦。”婆婆在慌乱里也不舍得让自己懂事的儿媳妇儿冒险。里面还噼噼啪啪的,火舌蠢蠢欲动,想吞噬每一个进去的东西。

“没事的,婆婆,我全身都湿了,我把钱拿出来就出来了,你快去叫人和你一起来灭火呀。咳咳······”顾不得说很多话了所以她一头扎到火海里。婆婆也挪着自己的三寸金莲去叫人了。

眼前只是一片火海和浓烟,所以她忍着火热的高温凭着感觉往里面冲,一个光着胳膊的肉体像是在蒸笼里被烤着。“咳咳咳。”看来起火时间很久了,房顶的柱子已经被烧红了一大半,啪!有一根裹着火焰的柱子从天而降砸到了门口,姬静趴倒躲开了。可是她的腿还是被砸到了,腿上稚嫩的皮肤碰到了炽热的火,双重的痛苦让她猛的用力拽出了腿,“啊!”她痛苦的叫了一声,但是钱柜就在眼前,忍着疼继续往前爬行着摸索去。

门口被封住了,她没有退路,所以她一寸一寸的向前爬行着。很快热汗就在自己的两个脸颊流下来,她手里的旗袍已经开始变干了,浓烟和火星在自己眼睛周围漂浮着,她有些呼吸困难,咳咳着眯着眼睛找着方向,身体,尤其是胳膊都火辣辣的疼。

终于她的手够到了目标,那个开始有一半烧毁的柜子,她的手指只轻轻一碰那个柜子门就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木偶。“看来已经有人把钱拿走了,这是有预谋的”小人鱼尖叫道。

“哈哈,我知道你会报复,但是你休想得到力量之源,你不配!咳咳,”她凌乱着头发,满脸都是灰黑,在柜子旁边靠着,精疲力竭的喊着。

“力量之源,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你们村的人类也有知道这个事实的吗?”小人鱼惊讶的问同样皱着眉头的小鱼哥。

“看来今天就是我的,我的劫难日,哈哈,你也休想得到······”她安静而疯狂的笑着,啪,又是烧红的柱子从天而降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

“媳妇儿,媳妇儿·······”听到救自己的人来了,但是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婴儿那个恬静的笑。最后她抓着木偶的手就松开了。永远的松开了。然后水晶球的东西都消失了。小人鱼看着小雪人里的雪花又少了一颗。可以回忆的次数又减少了一次

他们两个还是没有言语,只是觉得世界很安静,这种安静大于悲哀。

“小鱼哥,憨包其实很幸福是吧。”小人鱼撅着嘴的闻着有些感触的小鱼哥“嗯,也许吧”他的刘海儿在风里飘着。

风依然轻轻的飘过那个有水珠的柳树,

失去的才知道珍惜,但是珍惜的时候却已经失去。

又是早上十点开始一直查资料,看记录,终于把细节处都搞定了,所以现在可以给大家端出来啦,嘻嘻,娟儿可以每天一更了,从明天起。还有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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