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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六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得走出了雪月松林,步入了一片长满了绛黄色高草的原野——西番草原。

西番草原中的传说数不胜数,亿万年过后,真正被流传到这个末世代的却只有关于狼吻草与荧狼的故事:

当草原的夜晚开始时,遍布原野的绛黄色狼吻草就会伸展出有毒的刺去猎取食物,它专门从小昆虫中摄取养分,并且还能够散发出一种极具迷惑的味道吸引猎物;正是由于它拥有的这种味道,不仅吸引了猎物自投罗网,也吸引了从黄金时代到铁器时代的居民们来摘采——从它的根茎中提取这种带着香味的物质。

这是一种既可被用作香料也可被用作毒药的物品,香味奇异,被心地良善的生物所使用时它就是一种香味不退的绝等香料;但被心地险恶的生物所使用时,就会变成一种奇毒无比的毒药,不过用毒者往往会自取灭亡;它就像是一个能够读懂生物内心的先知,或者说它本身就代表了这两种现象。因此,它有一个危险如同荧狼,并同它一样能够代表西番草原的名字——“狼吻图腾”。

西番草原的白昼就充满杀机,夜晚亦绝无安宁,当大多数生物都在夜晚展开狩猎时,只有一种生物丧失了白昼时的傲气与霸道,颓然的低伏在西番草原的深处,独自脆弱,那便是荧狼。它们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最弱展示在光日之下;狼鬼将与月鬼将便是荧狼一族的优秀后代,他们的祖先在尚未晋升到鬼神等级时,便是以狼吻草为食;白天,他们是西番草原主宰生死的王者,夜晚却会在寂寞处独自舔拭着白昼时留下的伤口。

满布原野的狼吻草中或许还残存着荧狼的记忆,它在黑暗中默默倾听着荧狼的诉说,帮它们抚平伤口,这样次日的阳光再次初上时它们才又是西番草原的统治者;或许在荧狼以后,这些狼吻草还会将关于荧狼的传说告诉给每一个人,不管他们是否能够记住,因为它相信总会有一部分被带出西番草原,流传人间——除了那唯一一个秘密。

在六个人的足迹被印上西番草原之后,瑟瑟的风声中仿佛还带着狼吻草对于荧狼一族的崇敬礼赞:

西番草原之王,不管你离去多远,你飒爽的身影仍在我的心中,我知道你皮毛上的鲜艳色彩是任何染料都无法调配出的,所以你尊贵无比;但如果你能够知道,每一株狼吻草都是由每一匹荧狼的血肉所滋养才如此繁茂的话,你一定会更加自豪,因为你的每一个倾听者身体内毕竟存有你的血息。。。。。。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们会在即将寿终之时选择在同一个地点等待决绝的时刻,而在那一刻到来时你们又会如同凤凰涅磐般自燃,因为那随风飞去闪着火光的毛发和尘灰才是狼吻草真正的养料,否则那藏于根茎中“狼吻图腾”怎会有着与你燃烧时相同的味道——迷醉了西番草原上的一切生物,俘获了西番草原中你所有的子民?

狼吻草与荧狼之间的情感纠葛是永远都不能探明的秘密,也许有人希望能被告知这一切,但那个了解这一切的人终究都不会被找到。

荧狼的灵魂已经四散飞去了,但在狼鬼将和月鬼将仰望长天时,还能够看到它站立在草原中呼啸奔跑的样子,那是一段处在明与暗交点中的传说。。。。。。

一踏上西番草原的土地,六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丛生的狼吻草之中,思绪翻搅着他们的脑海,“狼吻图腾”的香味已经被亿万年的风起云涌冲淡了许多,然而那丝丝断续的味道却更为这片神秘的土地增添了一份诱惑之感。

艾提诸那深深呼吸着,竭力的汲取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并用最崇敬的心将这能够匹配奎神绝对诱惑之音容的味道供奉给了他;狼鬼将瞥了一眼艾提诸那,蹲下身子,连根拔起一颗较小的狼吻草,用指甲轻轻刮开它的根茎表皮,顿时,一股沁入心扉的香味便扑进了每个人的鼻息之中:

“这种味道的名字叫做‘狼吻图腾’,从远古以来,每凡有大型的祭祀活动都会用它作为最高等的祭品供奉给奎神,它之所以被称为‘图腾’,是因为它代表了所有生活在这片草原之中的生物的性格——善良智慧,嫉恶如仇,明辨是非。有时它更像是一把衡量人性的标尺,有时也会充当审判者,对于善良与邪恶分别用自己的法则去审判。。。。。。”

他喃喃的介绍着关于这片草原的一切,在自己逐渐陷入回忆时也将其他人带入了一段不可见的历史之中——由于狼鬼将讲他内心的记忆用灵性的通道传达给了每个人,所以其余人的眼前此刻都出现了荧狼矫健的身影,无拘的奔跑在西番草原上,以至逐渐消失。艾提诸那等人在亲眼目睹了荧狼潇洒的身姿后都不由得感慨万千,然而循着方才荧狼消失的方向远远望去,原本应当空旷的原野上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属于女子的柔美身形,有着一头与狼鬼将和月鬼将相同的银色长发,头顶正中有一缕被束起并绑成圆筒状,其余的发丝则自然的披散在肩头,发尾直达腰间;圆润的脸庞,尖小的下颌,淡红色的眼眸,泛着红晕的粉腮,娇艳欲滴的双唇在嘴角边泛起一抹温暖的微笑;被长发遮挡着的双耳若隐若现一对银色的正统圆形耳环,颈项上带着一条银色的细链,上面串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银质铃铛;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斜襟流苏无袖包身丝袍裙,两臂上分别带着一枚金质镂雕花色的臂饰,从臂饰下方留出一圈长及手腕处的白色细纱流苏,左手腕上带着一枚银质垂锁手镯;一条白色薄纱从左肩头斜垂下来,前后余出的部分被束在了腰间的金色宽边腰带中;丝袍裙从腰部开始往下越加宽松起来,拖长的裙摆遮住了她的双腿与双脚,并且拖到地面约一米长短。

或许是她行走的速度非常平缓,或许是她那白色的衣裙太过宽大,在艾提诸那等人的眼中她几乎是没有在迈步向前行走,而是在轻巧的平移。

“那是什么?”炎鬼将直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走来的方向,左右问着自己周围的人,然而其他人内心亦是同他一样困惑不已——如此荒凉的原野上是绝对不应该出现这样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的。想到这里,六个人都不由提高了警觉性,各自握住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面对这一切,那个白衣女子却视而不见,依旧维持着原本的行进速度向他们靠拢,甚至在快要接近艾提诸那的时候脚步还加快了一些。

“站住!”眼见这个神秘女子里自己的主人越来越近,流离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直拿着水晶短刀的右手,隔挡在艾提诸那与那个神秘女子之间;其余四人见状也纷纷向前跨出,分散开站成一个半圆形将艾提诸那围在了中间;白衣女子见此阵势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嘴角的微笑也突然消失,桃花般的粉面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滴,双臂无力的垂在两边;双方就这样僵持了片刻,那名白衣女子突然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双膝跪倒在地,深深地鞠了一躬,与此同时在她背后的空中升起了一团白色的浓雾,浓雾在她的头顶处积聚,并逐渐幻化成了具实的形体——一头扬蹄前冲的白色神牛:

通身的白色毛皮如同压枝的厚雪,拒绝被掺杂进一点不洁之物;棱角分明的倒梯形头两边长着一对如同纯银打造的银色犄角,四蹄下踩着的是四枚水晶打造的蹄铁,雕花精美;脊背上覆着一块一米见方绣工精致的坐毯,坐毯四面垂有金线流苏;但最为不凡之处还要说是它从额头正中生长出的那只犄角,细长的圆锥形状好似一只直指天穹的手指,坚定且从容;特别是那旋转的塔状角纹,更是如同通天的阶梯一般,缠绕着那象征着解脱捷径的锐角,也缠绕着每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

“那是。。。。。。三角白牛!那是沐!”看着眼前凝固片刻又慢慢散开的浓雾,狼鬼将突然弄清楚了眼前这名神秘女子的真实身份:

她就是神兽“三角白牛”的人类形态——沐。

“不对!她不是!”然而狼鬼将的话才出口,便被流离一口反驳了回来,被否定的狼鬼将闻言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弟弟,然而收到的回应却和流离向差无几——月鬼将对他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也认为这个沐有问题。

“你们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那她到底是不是啊?”炎鬼将被三个人的反应搅乱了思考,不知道究竟谁说的才正确,困惑的他只好求助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艾提诸那,然而得到的大案又是大相径庭——艾提诸那表示自己无法正确判断出这个“沐”的真伪,而邪鬼将则与流离站在同一立场,认为这个“沐”不是本尊。

正当六个人争执不下时,不远处的沐突然消失了踪影,辽远的西番草原在经历过短暂的风波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此刻,流离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到底是。。。。。。”艾提诸那搜寻的目光扫过四周,梦呓般的自言自语着,片刻后又转头问到狼鬼将:

“根据你所知的线索,神兽应该在哪里?”

“就在这里!”狼鬼将笃定的说道。

“这里?”炎鬼将再次睁大了双眼: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三角白牛所在的具体位置就是刚才那个奇怪女人呆的地方吧?”

“没错!”狼鬼将再次笃定的回答道,这也是为什么方才他那么肯定那个神秘女子就是神兽三角白牛的人类形态的原因,言语中,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流离一眼,似乎是在对他说:

我还是觉得方才那个女子就是沐本人!

然而流离却无视他的眼神,依旧持着自己的观点反驳他:

“位置相同不代表这其中没有诈!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见面之前,那个假扮成主人的幽塔吧,他伪装的那么像,不光是身形长相言语和行动,甚至连主人本存的气场他都能够伪装出来。说实话,一开始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如果不是真正的主人就跟在我们的身边的话,我们也很可能会被欺骗的。换句话说,现在真正的沐毕竟没有跟在我们身边,而且方才那个沐如果真的是本尊的话,为什么要在我们大都产生质疑时离开呢?单单只是根据她所应在的位置来判断她的真假的话,还是有些鲁莽。”

大家听完他的这段分析都赞同的点了点头,狼鬼将亦表示暂同的说道:

“没错,看来我对幽塔的防范还不够,但你是怎么判断出那个沐是假扮的呢?”

“这个。。。。。。我虽然不能够看出她的破绽,但我的内在一直在提醒我她是假扮的。”

“第六感吗?”狼鬼将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不!不是第六感,而是第一感觉!”流离解释道。

“第一感觉?”炎鬼将显然无法接受他的解释:

“怎么会是第一感觉呢?”

“这个。。。。。。就是说在一件事情发生伊始,我们对于这件事情所作出的第一反应,不过这种感觉往往转瞬即失,所以很难把握,通常来说我们往往会认为那个经过了短暂思考而得出的结论为第一感觉,而其实那个已经不能说是最正确的判断了!”

“也就是说你所说的第一感觉总是最正确的判断吗?”狼鬼将根据他的解释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没错!”流离肯定的说到:

“嗯!那么月你呢?”狼鬼将又将头转向了自己的弟弟:

“你是根据什么判断出她的真伪来的呢?”

“她的气味!”月鬼将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角白牛和我们的祖先一样,曾经也是生活在西番草原上的生物的一种,所以对于她的气味我熟悉的很!”

“可是。。。。。。”话说到这里,另一个疑问又在狼鬼将的心里产生了:

“为什么我没有嗅到?”同样身为荧狼的后代,狼鬼将和月鬼将一样有着敏锐地嗅觉,但他却没有嗅到月所说的那种味道。

“因为你太善良了!有时甚至显得有些愚昧!”月鬼将直言不讳的说到:

“三角白牛本身是属于木系的神兽,她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应当是耿直,温和,坚强,甚至有些倔强,而这些味道应当是平和的草药香味,就好像狼吻草自身所有的味道一样,是惹人喜爱的;但是方才我却从中嗅到了令人作呕的刺鼻霉腐味,这就说明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情绪化,贪婪,虚伪和不持久。所以他当然是假的!哥哥你总是把所有人都看成好人,不分好坏,自然而然的你也就被虚假的感觉和表象所欺骗了。”

月鬼将的一番话说得狼鬼将羞愧不已,然而他还是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缺点:

“没错,我总是将每个人都当作好人看待,有时就算每个人都说他是坏人我也不愿相信,所以才会使自己经常陷入困境之中,这一次这一点又被证实了,可是,我真的不愿去仇视别人啊!”

“不去仇视别人没有错,但是那不代表让你不分善恶。”艾提诸那听了狼鬼将的肺腑之言后宽慰他道:

“如果说仅凭你一个人的判断无法分辨出孰好孰坏的话,那么大家对他的一致看法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品行良善的人,凡在良知之内的人都不会刻意去诽谤这样的人;而照你所说来看似乎曾有人只在你面前表现出良善的一面,而在别人面前却原型毕露,所以你听了别人对于他的不礼言辞才会不愿相信对吗?”

狼鬼将用沉默代替了点头,算是默认,艾提诸那见状小心的继续往下说到:

“好吧,那么如果现在还有人来告诉你,这个人平行不断,虚伪鄙薄,你还会接受吗?”

狼鬼将依旧沉默,但却紧咬着嘴唇,艾提诸那看的出来他一定是触动了他心中一段最不愿提及的过往,可是,是该由他继续逃避下去,还是该教会他学会勇敢面对呢——除非他自己选择,否则无法勉强他去接受:

“我不想勉强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连正确分辨善恶的智慧都不具备的话,恐怕以后的旅程,我们无法带你一起同行了。”艾提诸那的语气中透露着决断者独有的坚决与不容反抗——如果想要让他真正走出这段阴影,就必须先让他学会回头!

“为什么?”果然,狼鬼将一听说要被开除出集体,便马上不再沉默了,看着他的反应与自己所预期的相同,艾提诸那的担心也减轻了一半——至少他还能明确分辨出目前首要的事情是什么。于是他便故作不悦的回答道:

“因为作为这个集体的首领,我必须要对每个加入集体的人负责,对于他们的生命也同样必须严肃对待,我不能够因为一个本不该错误的判断而将所有人推入死亡的深渊!”

艾提诸那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在说给狼鬼将听,同时也是在说给其他人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没错,他虽然被称为“主人”,可是这个称呼的沉重只有他自己明白,一个要对所有人负全部责任的人,一个要严肃谨慎对待所有人生命的人才能担当起这两个字,然而自己却已被注定要冠加这个称谓,所以逃避是绝对不能被选在出现在自己的思考之内;而狼鬼将,他虽然不是“主人”,但他却统领着一亿大军,所以,他所要负责的对象比目前的自己要多很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必须进快走出这段阴影,做个合格的统领者!

“可是。。。。。。”然而狼鬼将依旧还想要去逃避着个问题,但此刻已没有时间能容他继续这样浪费下去,因为全世界的人都在等待着终了时的自由与解脱。

“没有但是!一个放不下自己的人,永远都无法拿出足够的爱去对待别人;同样,一个不愿意面对挫折的人,也一样无法拿出足够毅力去面对如此多舛的命运,要知道,不仅是你,只要是活在这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拿出敢于回头面对过去的勇气,否则便没有资格谈未来,更没资格谈什么拯救世界!”艾提诸那刻意表现的非常激动和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狼鬼将逐出行团:

“因为,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严肃的!”

面对艾提诸那空前严肃的表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慑了心灵——生命,不论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在他的心中都被同等尊重。

“你要我怎么面对?”狼鬼将僵持了一阵后终于准备接直面现实,听到他这句话的艾提诸那高兴得几乎想要跳起来,因为自己终于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扉,将他拉出了那扇黑暗的大门:

“要你狠下心去!”艾提诸那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于与自然法则背道而驰的人来说,最大的宽容就是对他的惩罚!”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惩罚曾经欺骗过我的人?”

“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在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受到了惩罚——良心的责备与群体的抛弃便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就算他们刻意不在乎这些,但奎神的惩罚他们是绝对无法逃脱的,我要你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分明善恶,这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更是对我们所有人的负责!你明白吗?”

艾提诸那的话语句句如同尖锐的针尖,直直刺进了狼鬼将的心中,不过却不是为他添上新的伤疤,而是为他缝合伤口,而那穿过针眼的细线,则是他言语背后的温柔。狼鬼将也的确能够在他好似苛刻的话中,听到鼓励的声音。

“我明白了!”终于,终于等到了他这句笃定的回答,话音落后,不仅仅是狼鬼将自己,就连除却艾提诸那的其他人也都感到自己像是刚刚被洗去污秽的莲藕,眼孔通透,冰肌玉骨,那种感觉无异于重新诞生了一回。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艾提诸那脸上终于又泛出了温和的微笑,信任之情溢于言表,直到此刻,狼鬼将方知自己刚才是被彻彻底底骗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欺骗”,他接受的心甘情愿。

“太棒了!”月鬼将兴奋得挥舞着双臂,一概之前冷峻的形象,反而变得像炎鬼将一样孩子气浓重了不少。

“你怎么。。。。。。”炎鬼将直直的指着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月鬼将,瞪大眼睛看着他,因此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月鬼将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指后连忙收回了自己高举的双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羞涩的浅笑了一下。

“。。。。。。太好了!这样才像是你自己,之前你冷的像冰的外表根本就不想是你自己,干嘛要把自己藏在厚重的外壳之下?那样你周围的人会少感受到很多快乐的!”出乎月鬼将意料的是,炎鬼将并没有指责自己方才的失态,反而跑到了自己跟前,又抬起了自己已经垂下的双臂,并且还用力的帮着自己挥舞着。

“你这是。。。。。。”月鬼将不解的看着他,但内心并没任何不快,只是觉得奇怪。

“当然是帮你一起欢呼啊!”炎鬼将笑着对他说道:

“庆祝你的哥哥终于走出了那段黑暗的回忆,怎么身为弟弟的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啊?”见他还没有从迷惑中清醒,炎鬼将便小小的调侃了他一下。

“。。。。。。高兴,当然高兴啊!”如梦初醒的月鬼将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振起双臂欢快的挥舞着,那份喜悦仿佛即便是亲口品尝一杯乳海的甘露也无法比拟。

“好了,目前来说我们自己这一方的困难已经解决了,现在该是我们竭尽全力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了!”艾提诸那看着他们欣喜地样子,亦是感到欣慰不已,毕竟这个“旅团”中的所有人都已超越了自己,能够全心专著的去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了。

“好的!我知道了!”摆脱了梦魇的狼鬼将此刻的灵性智慧正在无限提升,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用在此时的六个人身上,犹不为过——他们只需看艾提诸那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以从中知晓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还是要道方才那个假扮的沐所站的地方去,因为真正的三角白牛就在那里!”说罢,狼鬼将便带头大跨步的走去,几个人欣慰的看着他逐渐坚强的背影,亦快步跟了上去,六个被阳光拉长的身影在寂寥的西番草原上映出一颗美丽的心形,那份信赖无需言表。。。。。。

“就是这里!”不久后,狼鬼将在一小块隆起前停下了脚步,并蹲下身小心的抚摸着那块秃兀说道:

“这就是三角白牛的遗留之地!”

“这里?”艾提诸那说着也走上前去蹲下身伸出手,抚摸着它:

手下的感觉没有土地的坚实,也体会不到草枝的柔顺,反而像是在触摸一个人的皮肤,不仅是触感相同,甚至还有温度!

“这是!?”艾提诸那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震惊之余也不免心生犹疑,他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蹲在自己身边的狼鬼将,然后转过身去对流离说道:

“刀!给我!”

“是!”流离说着迅速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水晶短刀,递到他的手上,艾提诸那接过那把冰冷的短刀,直竖着朝那方隆起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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