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忙了一阵子,陆离回到了香港。她带着大大的蛤蟆镜,可以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她一袭burberry黑西装与她曼妙的身材紧密贴合,妆容精致,目光冷漠地望着机场出口专门接他的车辆。
她没有径直走过去,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随后她便掐断了。径直朝那辆车走去。
与此同时,江北宸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局里有事等他去忙,可白羽不愿意放他走,他只好跟她耐心地解释。
“这可是渎职罪!你不是被开了吗?你怎么还有脸回去?!”
“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理应由我去把它处理掉。”
“也有我的关系,明明是我先找的你。”
“那你想怎么办?”
“总之,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要走你带我一起走。”
“我是去列行公事,不是去游山玩水。”
“有什么区别?”
“……”
白羽的执拗令江北晨伤透了脑筋。他去办案,如果身边带个女人,他别说降职了,还警察这条道也彻底跟它说拜拜了。更重要的是,能随时随地对一个女人进行监控,算清楚她的行走路线,同时能在高楼上不偏不倚地丢下花盆,更有甚者,不惜在城市中心地带制造一场大的车祸暴动。
它的背后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令他不解的是,白羽到底得罪了谁,犯得着别人这样对她穷追不舍,一出手都是置其于死地的狠招。
如此想想便知,他绝对不应该带上白羽。
所以没得商量。
“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得走,你在这好好休息,这里……空气好。”其实他想说的是,这里对你来说更安全。
“哼。”白羽见这件事也只好这么作罢,把头扭向窗外,不去看他。
“我走了。”
“哼。”
他走了以后,白羽一个人更加无聊了。吃过药以后的她,头有一点犯晕。但思维却很清醒,她拿起刚才江北辰在看的那本书——《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随意的翻了翻。
不好,头更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比如:“样态,是范畴的第四大类,包括必然性,可能性,或然性。”
又如:“意志既然是一切现象的本体,那么,尽管那些现象——其中表出的时而有这,时而有那——都是作为完全不同的个体而存在着的,甚至是被长距离的时间和空间所隔开的,然而加于别人的痛苦和自已经历的痛苦,恶行和所肇的恶果则经常只触及那同一的本质。”
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懂,果然哲学都是神论啊!
白羽一手托腮,一手平放,开始思考那些晦涩而又枯燥的文字里的深层含义时,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白羽在这个城市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唯一的一个……好像此刻也不在香港。她隐隐觉得事态有些不对,慌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提防着万一事态反常,她还可以及时给江北宸打电话。
糟糕,手机没电了!
此时,门轻轻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