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诺伸出手指蹭了蹭叶墨的脸蛋,叶墨的皮肤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凉意,不是那种避之不及的寒冷,而是沁人心扉,很舒服!可能这跟他的长期呆在阴凉的实验室之类的地方有关吧!温柔的劝说着,尽量让叶墨心里好受点,“没事的啦!安心享福这不是更好!”
“但是这样的日子好无聊呀!”叶墨苦着一张脸,郁闷至极的说道。
“本来打算这段日子暗夜里边的事情稳定下来以后,我们一起回去以前那间海边小屋的,不要再为了其他不相关的人吵架的!”讲到这得登诺紫色的紫眸全被冷冷的阴影给覆盖了,“但是,很明显有人不让我们快活!既然这样的话,我就陪着他玩,看他到底要搞啥子!”
叶墨这才想起了刚刚的那个猥琐大叔,其实那个大叔也算不上猥琐啦,甚至衣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个对自己的生活很有讲究的人,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给他这个人下了定义——伪善。
不过看到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登诺,这个时候别有一番韵味,这可让叶墨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唇附上了登诺的那个薄唇,鼻尖与鼻翼轻轻一触,似乎有些颤抖。
登诺这可蒙了,自己刚刚还在想着要怎么“好好”招待那个所谓的叔叔比较好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唇就被侵犯了,自家的亲亲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呀!满眼洋溢着好奇的登诺望向刚刚那个罪魁祸首,想要索求一个答案,不是前几天才被自家亲亲投诉说自己束缚他太紧了,现在正处于被禁欲时期,怎么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唇上点火呢!真是的!点完火还要这样把它给熄灭了,还在观察期的登诺这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叶墨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登诺的脸上的表情变化,怎么这家伙的反应跟以前那么不一样。要是以前他直接就把自己横腰抱上床先来一发再说了,怎么现在这么矜持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禁欲的雄性动物应该有的反应。“说!你是不是最近乘我不在找了别的床伴!”叶墨随手抄起一块沙发坐垫瞄准登诺的头卯足劲就砸了过去。
但是看上去很有杀伤力的力度跟速度的沙发垫很是轻松漂亮的就被登诺伸手抓住。“你这是在说什么呀!”登诺摸不著头脑的问道。刚刚不是还很亲密的吻了自己一下,怎么才眨了一下眼睛,这家伙就凶神恶煞的跟个夜叉一样!
“一定是这样的!快说!找了个男人还是女人!”叶墨怒火中烧的吼着!心里还在掂量着登诺说找了个男床伴自己心里会舒服一点,还是找个女床伴自己才觉得输的没那么窝囊。
这下可让登诺有点不悦了,深吸好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才缓缓地反问叶墨,“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叶墨把手掌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一点也不给登诺反驳的机会,嘶吼着,“呵!反正你是主人,我是暗奴,你说怎样就怎样啦!”
登诺挠了挠头,这家伙今天又是发哪门子的疯呀!皱着眉头往旁边退了一步,双手抱胸,倚在墙壁上,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就在登诺还在思索着,会不会叶墨最近在实验室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让他的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叶墨渐渐地也安静了下来了,目光不失坚定,脸上又增添了一丝执着,撇撇嘴对着登诺说,“反正就算你厌倦我了,我也要在你的身边死皮赖脸的待下去的。”
这让登诺有点措手不及了,刚刚还在发疯的人儿怎么突然就说这样让人甜蜜的话呢!登诺睁大水晶般紫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墨,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紧紧地抱着他,把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身体微微的往叶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退缩了回来,因为那天叶墨的话还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断地盘旋,不断地重复,像单曲循环的歌曲一样,‘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具或是宠物!’
登诺一直想不出来怎样才是对待宠物的态度,怎么才是对待爱人的态度。因为对自己来说,可能是缺少各种普通人的正常社交活动,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了,以至于有一天心里边的这道门打开了以后,自己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这个开门人。更多的是遵循自己内心最原始的冲动跟纯天然的感觉,就是本能的知道这是自己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别人如果要抢走的话,那自己就会毫不迟疑的跟他们拼命的。
或许就是自己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所以叶墨才会想逃吧!以至于现在的自己都不知所措,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了。
踌躇了一下的登诺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的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在叶墨的眼里,阳光从窗外闯了进来,铺洒了一地的金光,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打在墙壁上面,这样拉长的的影子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登诺的表情的埋没在那片影子里面,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只是少年的身影似乎多了一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难道我这样厚着脸皮祈求回到你的身边还是没能留得住你吗?好像自己就是一条被抛弃的家犬,主人拿着扫帚张牙舞爪要自己滚远点,自己还是拼命的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蹭着裤角‘主人!不要赶我走!我摇尾巴给你看!’
叶墨嗤笑出了声,这笑声难掩自嘲,“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给你难堪的,毕竟怎么说你不介意,我的接班人也是会介意的吧!没事没事,我走就是了!不会让你难做的!”这笑声张扬,但是为何眼角有两股热辣辣的液体流了下来,灼热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登诺越来越觉得叶墨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一定是受到某种致幻剂的影响,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的。但是看着他下颌滴落的泪水,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拿手去轻轻地擦了擦。但是手一碰到叶墨的皮肤,就给打了回来了。“别碰我!”叶墨低吼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的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啦!你碰了什么药物了吗?”登诺这下也着急了,毕竟这暗夜里边的很多药物研究出来只是纯粹的为了折磨不听话的暗奴而已,大多数都是没有解药的。
“药?”叶墨挑着眉斜视着登诺,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声调,又突然掩嘴轻声一笑,脸上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确实我也觉得我该吃药了,对你我已经中毒太深了不是吗?”
这都是哪跟哪儿呀!牛头不对马嘴的!这要是凌在场的话,估计又会一掌劈下去,先把人弄晕了再说,省得这样的麻烦!但是登诺可就下不了手了,这家伙平时冷了累了自己都会觉得心弦被牵动了一般难受,那还舍得打他呀!打他还不如打自己算了,正迫于无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有旋律的敲门声,登诺很不耐烦的说,“进来!”
只见花蝴蝶咋咋呼呼的就进来了,看见叶墨还很欠揍的拍了他的肩膀,挖苦道,“你小子,终于滚出来啦!”
很明显花蝴蝶还没察觉出这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劲,叶墨拖动的僵硬的身体,打算走了。这让花蝴蝶可老大开心了,里面把他拦住,“你怎么这样呀!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呢!”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说话,识相点就放手。”叶墨带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花蝴蝶悄悄地偷看了一眼背后的登诺,沉默不语,再望望叶墨这个好像被千年积雪铺上了的冰山脸,凑过脑袋贴近叶墨的耳边,试探性一问,“又吵架了?不是我说你呀!你也不能老是这样的一副傲娇受的样子,我觉得暗主已经是够容忍你了!”
就在花蝴蝶打算身先士卒对着这个不乖的叶墨来一番如何做一个听话的受受的洗脑活动的时候,居然胸口突然崩裂了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花蝴蝶睁大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那个袭击者叶墨,不愿意相信就这么被揍了一拳,盯着他,想要索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只见叶墨冷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轻哼出声,“亏我以前还把你当朋友来着,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狗腿的,难怪大小的****场所你都要插一手,敢情这个****的活还真是为你量身定做呢!”
这可让花蝴蝶也是急了眼,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正打算上去跟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的时候,自己的手就被截住了。好吧!忘记暗主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差点就要揍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了!
花蝴蝶的胸口跟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的浮动,好一会儿才把这股子怨气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