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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贝壳也会风化

——评monica诗歌《贝壳》

我有个大大的贝壳//被我视如珍宝//但我却很少去碰它//因为它里边藏着我爱你的灵魂//你也许早把它忘记了//就像我们曾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歪歪斜斜//只一个浪花就消失殆尽//你曾轻轻问过我的梦想//我眼神迷离地告诉你//我要着一袭白裙//牵我爱的人//漫步黄昏沙滩。

——《贝壳》:monica

这是一首画配诗,还是诗配画?大概还是情景兼容了。水蓝得让人想哭,闻你唇间那特有的味道,让你那纤细的手抚摸我,不分哪个部分,只要你希望得到的,我们真实的爱,对视着那个具象的梦,你说的是那里装着两件东西,那两件珍宝的意象被固定在了那个海螺里,你是天使我是谁?我是你的真实的爱人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吧?在这样的一种意境的设定里,我感到了一种跳跃,就像一种最激情的鼓动,在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样的爱,才算大美大爱。我想是我所爱的人把我虚拟了,甚至,也虚拟了我的躯壳,或者,就像诗人庞德所言的那样是“意象叠加”,那什么是意象的叠加技巧?就是两个意象组合在了一块,而组合进海螺的具象。

你要做新娘还是做天使?“我眼睛迷离地告诉你//我要着一袭白裙//牵我的爱的人//漫步黄昏沙滩”这是一种纯精神的象征,意象在这里转换成了动感具象的媒介。那个巨型海螺,是一个什么道具概念?那就是一个“家”字了。诗人用心灵的笔触把被遗弃的物质形体化了,这样形象的反应。其实,是在运用那个巧妙的道具,折射一号人物的思想,在这样特定的环境里,视觉和听觉都有了。

“你深情望着我//似那碧蓝的海洋//插入我秀发的十指//带着刻骨的温柔//你沉默地牵我的手//带我人我的梦//我兴奋地感受//浪花拂过脚面的温存//却忘了//沙滩心底的无奈//不是每粒沙子都会变成珍珠//也不会每个脚印都能沉淀成化石//爱情风化了//在柔柔的海风里//在浅浅的浪花中//连同那山的盟约//海的誓言。”

的确,这些诗句写得超然浪漫地美,而大海本身就充满了梦幻的情调。这样的情调就是诗歌抒情的意境,诗人就在这样梦幻的想象中在埋藏自己,或者说就是在掩埋自己的灵魂。“在柔柔的海风里//在浅浅的浪花里//连同那山的盟约//海的誓言”统统地被掩埋掉了。我知道这里的海并没有山,而这里出现的山只是诗人大脑里的意象,大海是不定形具象的,意象和具象的叠加,真与幻的感觉交错,其实,都在写一个人,这是一个永远在记忆里抹不掉的影子。尽管那个人早就把她忘掉了,可他在大西洋彼岸的一个女人的心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了。海螺可以变成时间的果实,却不能变成爱情的标本,把故乡那边的梦境在异国他乡的大海里冲洗,这是并不为人知的情愫,这就是故乡的失意,或者说叫打不开的故乡的情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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