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二队所有队员听后,齐齐倒吸冷气,敬畏地望着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胡狼?他们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其中一个人失声惊呼:“胡狼?他就是胡刻?”但是见到施队长恭恭敬敬的敬礼,这才深信不疑,目光变得崇拜起来。
胡刻没有吱声,淡淡一笑,将枪扔还后转身离去,背对着这帮特警挥挥手,头也不回走了。但胡刻心里,还是十分欣赏这个施队长,他的眼睛很准,自己化妆后,一般人很难认出来,百变胡狼的帽子,不是随便就能戴上的。
眼睛准的人,办事都很利落,很精明,胡刻心里对施队长产生了兴趣。
只是胡刻没有回过头,要不他肯定能够瞧见,施队长擦着额头滚落的汗珠,心有余悸心有余悸,侥幸之极否则——
施队长只是瞧见胡刻的背影,十分熟悉,再看到地上躺着一地的黑恶分子,每个膝盖都被砸出血窟窿,他的脑海突然就浮现胡狼的身影,在看自己手下被夺枪、摔倒,一气呵成,他断定,跟前这年青人就是胡狼,传说中的妖孽兵王。
“他,真的是胡狼?”
一群兄弟,望着身影消失的拐角,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询问施队长,再看地上的“战俘”,这些都是城西地头痞子,一般民警还忌惮这帮黑分子,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而现在竟然齐刷刷被砸透脚膝盖,躺在地上像群羊宝宝,乖得不得了。
显然,让这帮穷凶极恶的匪徒,变成羊宝宝的,就是刚刚离去的年轻人,他肯定就是胡狼无疑。
“胡刻——”
韦朗突然爬起来,往胡刻消失的方向追去。
英雄救美,美女追英雄。
这种狗血剧情。一帮兄弟冲施队长挤眉弄眼,大家心领神会,没有理会,他们牢记自己这次行动任务,就是来打扫战场,捡个便宜功劳而已。
韦朗跌跌撞撞追到拐角处,那里还有胡刻的身影?
之前迷迷糊糊听到“胡狼”、“胡刻”,潜意识提醒自己,这是熟悉的名字。而现在他的神智渐渐清醒,那个英俊帅气的面容,在他的心底渐渐清晰、生动,这是他梦萦环绕的男人啊。
之前,他是伪娘,而此刻经历这难,被迫割掉多余的累赘,竟然如他所愿,已经变成女人了。既然成了女人,他就有小女人的心态,需要依偎、需要保护,他是多么需要胡刻啊。
可是,胡刻你在哪呀?
急火攻心,加上身体羸弱,韦朗双脚发软,高高的身体像一根熟透的面条,哗啦啦瘫倒地上。
“嗨,姑娘,你怎么啦?”小个子见到美女醒来,跌跌撞撞追上去,他不放心,反正这个黑窝他也不敢留了,急忙尾随追上,急忙搀扶美女焦虑地问:“没事吧,啊——醒醒,醒醒。”
这一切,胡刻瞧在眼里,他隐身不远处,摇摇头掏出手机,拨通后轻声说:“刘所长,在紧闭思过吗?”
“你这小子,将我祸害了,就玩消失,太不够意思了。”电话那头,传来气愤的责骂声。
正是看守所的刘所长,刘福,为了胡刻,还有格格,他咬咬牙和分管的副局长抗上了。尽管后来,在特勤部门的重压下,没有过于追究他的抗命之罪,但暂时解职家里思过,还是避免不了的。
他正郁闷于胡刻这神秘小子,凭空消失之际,突然接到胡刻的电话,惊喜之余脱口骂道,胸中闷气发泄后,顿觉神清气爽,喜气洋洋地继续追问: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事了?首先声明,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刘所长真的担心,胡刻又招他当挡箭牌,急忙把话说清楚了。
“老刘,你太不够意思了,好人做到底,我这里真遇到点小麻烦了。”胡刻看着不远处,小个子焦虑地摇晃韦朗,他打算让刘所长来处理这个麻烦,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丢下韦朗,丢下那个心存善意的小个子啊。
“啊,你说什么,啊——”刘所长故意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大声喊道:“你说神马,我这里手机信号不好,听不清楚……”
“老刘,你胆敢跟我玩心眼,小心我让嫂子将你的骨架拆啰。”刘所长仿佛见到胡刻脸上挂着的诡笑,心里直打鼓,这小子怎么将自己“气管炎”的底细,那么快就摸透了?但是,想到胡刻的身后力量,这点底细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他急忙正气说道:“我相信,没有把柄在你手里,你怎么可能,使唤得了那只母老虎?”
“没有,可以现场导演啊。”
“别。”刘所长吓了一跳,他还真惧内,担心到时说不清:“说吧,你又拉什么烂屎了,让我怎么擦屁股?”
他无可奈何,又没好气地问道。接着听到胡刻的话,渐渐地眉开眼笑,乐不可支连声应承下来,如果胡刻在跟前,他恨不得亲一口,胡刻太够意思了。
市公安局特警大队。
“报告黄大,行动顺利,已收网。”黄勇大队长,接到施队长的电话,虽然报告行动顺利,但他仍不敢放松紧锁的眉头,紧接着追问:
“一号猎物,抓到没有?”
“报告,现场地毯式搜索,没有发现一号猎物,也没有发现二号猎物。”施队长报告的一号猎物、二号猎物,正是这次行动的主要抓捕目标:吕山娴,京城四大班子之一;五爷,城北霹雳五,吕山娴的前夫。
“什么?就这样,你还报告行动顺利!”黄大队长怒不可竭,他怒目的余光,不安地往身旁瞄去,******二室任副主任文忠,打老虎英雄赵胜民的得力副手。
文忠副主任不满写在脸上,表露无疑。这次收网势在必得,已经得到四九城大佬的指令,如果不能将一号猎物抓住,如何交代啊,更何况行动前,已经得到确切的情报,母老虎就在城西厂区内。
“继续找,就是翻地三尺,也要把目标抓住!”
文忠副主任不待黄大队长放下电话,一把抢过话筒,直接下达命令。如果抓不到一号目标,这个责任谁也无法承担,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文忠副主任将话筒重重撂下,“咚”他无力地坐下,心里懊悔不已,不该夸下海口,更不该不听赵主任的,如果调派猛虎特战队,或者丛林狼就好了,没想到特警围捕竟然落空,太窝囊了。
黄大队长脸色十分难看,这次丢脸丢到家了。
电话那头,施队长显然无计可施了,已经动用到红外线生命探测仪了,就算藏在地下十米的一只小猫、小狗,就被探测得到。他们特警搜寻猎物可是专业啊,一个小洞口、一个缝隙他们都能顺藤摸瓜,找出躲藏暗处的猎物,而如今无迹可寻……
望着拆撬得七零八落的厂区,还有被审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帮马仔,特警二队一干人无计可施,只能大眼瞪小眼、干喘粗气的份了。
厂房后门,空旷的荒坡,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伴着厚重的黄昏暮色,异样压抑、寂静无人,就连苍蝇蚊虫也少见,这样的恶劣环境活物简直无法生存。
如果仔细察看的话,发现一个垃圾堆成的泥沙丘,站在这个较高的制高点,有一个中年人,在四处查看,显然在找寻什么。
满眼的垃圾破烂,令人窒息的空旷之地,又能找到什么呢?
那人不禁摇摇头,犹自叹息:又被这小子蒙了,打什么老虎,就是一只苍蝇也没有哇。摇头叹气,抬腿依依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万分的不甘心……
这个福寿螺!
厂区围墙,探出茂密的树枝,一双眼睛璀璨生辉,将那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里,心里不禁骂那人为福寿螺。
被骂福寿螺的,当然就是刘福,看守所所长。
骂他为福寿螺的,自然就是胡刻,百变胡狼。
见到刘福眼拙,没有发现母老虎,就这么走了,胡刻恨铁不成钢,福寿螺的绰号,贴切地给刘福戴上了,反应迟钝、眼拙呆笨。
啪!
胡刻随手掰一截枯树枝,往不远处的垃圾堆旁,爆射。
哎哟哎哟……
手起喊疼。那截枯树枝,不偏不倚插入目标,垃圾堆旁正在拾荒的老妇人,插入她的臀部。臀部多肉,倒不是刺骨的疼,但也够那老妇人受的,她破口大骂:
“那个混蛋,胆敢暗算京官!”
骂声刚出,那个老妇人就察觉失言,东张西望后低下头,强忍着疼痛,咬咬牙将臀部的树枝拔出。幸亏力道不是特别猛,树枝插入不深,加上臀部皮厚肉多,也没有伤到筋骨。
刘福猛地听到哎哟哎哟的喊疼声,再听那人的破口怒骂,望着那人一瘸一拐低头离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眺视观察:一个拾荒的老妇人,头上戴着遮阳帽,整张脸被宽大厚实的口罩,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也就露出一双眼睛,全身穿着破旧脏兮兮的民工服,背着一个宽大的蛇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