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大学生,我必须承认我是失败的。从来没有女孩子喜欢过我,更别谈交女朋友了。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一名臭吊丝。在校时成绩也是差的很,奇迹的是我不但上了大学,还比较顺利的毕了业。毕业后马上就找的一份工作,工资嘛......也就勉强支撑我能够生活,一千六百块。好在我租的房子比较便宜,四百一个月,还就我一个人住。
不过,还有一位不是人的。不急,慢慢介绍。
房子在郊区,看样子起码得有五十多个年头了吧。这里压根称不上是什么小区:前前后后这四栋老楼与两公里外的市区间夹着许多的平房。而这四栋楼的另一侧是一堆堆的碎石子和烂瓦片,而且这些石瓦上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秃秃的倒显得开阔。这四栋老楼在这个地方真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住在这里的居民很少,一栋楼里也就那么二十来户,而且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真不明白开发商当时是怎样的心理状态,把楼建在这种地方有人住才怪。
我的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是长得更显老成。在我没搬来之前,他应该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位。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的脑海浮现出了“火云邪神“的样子,就是周星驰导演的《功夫》里面那个。那张脸太他娘的像了,头发倒是稍微比火云邪神茂密一点,但是还能看见头皮。衣着更是牛B的不要不要的:老式那种绿面白底的拖鞋,左脚那只还裂开了一角,深灰的大短裤,确实是大得很。红色背心外面丫还套一件黑西服!我服了!从头到脚的污垢让我很怀疑这货是不是打下生时就没碰过水。奇怪的是他的手很干净,但是通红,不正常的红。最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他身上那种味道,就像辣椒炒胡椒就生姜加松花蛋那么冲,那冲击力可以说是见血封喉!
我住在三楼,房东就住在我楼下。租给我的这间房子有四年多没有住人了,因为以前死过人。但是我无所谓,胆子大,再说别的房子我也租不起。我和别人住一起不习惯,就喜欢自己独居,如果有美女合租还可以,但是美女也不可能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呀。而毕业后我又曾向父母夸下海口:毕业后自己赚钱生活,不要他们一分。所以现在只能将就住在这里。哎......不得不说:吹牛逼确实是个坏习惯哪!二楼的房东家我一直没去过,就看他那个样子,家里也一定是跟臭鸡蛋炸了锅一样。也因此,一月一交的房租我都是等他上门收。
入住第一天,小有激动。独处一室,我就是自由的啦。屋子里很暗,即便白天也是如此,可能是因为窗户小的缘故吧。窗台上有一盆很富有生命力的君子兰。房东对我没什么要求,即便是弄坏了什么东西也是让我自己想办法修好就成。唯独让我照顾好那盆花。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但是我不是很喜欢它,因为这花在这间小屋里显得很扎眼。
明天就要上班了,晚上强迫自己早睡。临睡前,我燃了三炷香,表示对故去了的人的敬意。不过我不承认这是因为害怕。燃着的香没有地方放,就被我插在了君子兰的花盆里,我多机智!这夜,我睡得很好,梦都没作。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清脆的闹钟声叫醒了熟睡的我。慵懒的伸了个腰,挠了挠发痒的脑袋,欣然下了床。我期待着这美好的一天。简单的刷了刷牙,狠狠地洗了把脸,舒服的享受着清水冲洗着头发的感觉。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看到洗手池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干净的红色!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喊了出来。用力的甩了甩头,再看洗手池,水还是水,上面浮着泡沫。“哦,是幻觉!刚起床是有点迷糊。”
第一次在公交车上吃早饭,两根油条,一杯豆浆,简单的丰盛。没什么比一顿早餐更能让人感到满足了。静静地在公车上渡过了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工作的地方。一栋恢弘的写字楼,与我住的地方反差强烈。衣着整齐的男男女女匆匆的涌入大门,而我更是要比别人快上一分。他奶奶的,要迟到了!
我就职的公司在这栋大楼的第十层。没什么繁杂的手续,很快的我便入职了。我被安排在了一个离门很近的位置。第一天来,没人管我,但我却很累,因为每个从外面进来并看向我的人,我都要还之一笑。这感觉真像个青楼女子在拉客人。就在快要下班的时候,经理带着一位大美妞来到了我这里,而这位大美妞便是要交给我一系列关于理财方面知识的人。我叫她文娜姐,而她却一直喊我“小弟弟”!要不要这么内涵?!友好的握了个手,卧槽!这手感!啊真是......没sei了!身为一枚资深吊丝的我,在两手接触的那一刹那,仿佛看到了明媚的春光和我即将扶摇直上的仕途。可惜了,这家公司在半年后倒闭了,老总卷钱跑了,这是后话。
除了下午见了文娜姐这个大美女以外,这一天却是给我闲的蛋疼。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很轻松的工作。下班直奔超市,买些日用。就我住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回到家已经八点半了,简单吃了点东西,打了一瓶子水过来浇花。它是这间屋子里除我以外唯一的生命了,也让我忽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一瓶水随意的倒进花盆,转身上床。放肆的在床上伸展着四肢,心中感叹: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充实啊!回过头的那刻,我发现了异样:“卧槽!花呢?!盆都没了!”空空的窗台让我很迷惑,我不得不下床四处寻找,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难道被房东拿走了?狗屁呀!我刚刚才浇过的呀!”正当我胡乱猜测时,那盆花又诡异的回到了窗台上。
“操!怎么回事?”
我喊出了声,吓退了一部。再走近确认一番后,肯定了它的存在。没错,土上是湿的,那是我才浇过的水。我真的蒙圈了,再躺回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从早上的血水池,到刚才诡异的花。
“真他娘的又鬼?”我问自己。
“嗯。”不知是谁的声音!
我惊坐起来“谁?”因为刚才找过一遍花盆,所以我十分确信这屋子里活着的只有我!哦对,还有那盆花。
“喂!你是个什么鬼?!”没人再回答我。
“小爷可不相信有什么鬼怪,要不......要不你出来让哥瞅瞅!”还是没有声音再出现。
“我听错了?是我想太多了吧。”我这样想着,紧张感似乎也随之有所缓和。“算了,睡觉!明天去看大美妞,哈哈......”可是再躺在床上我可就真的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老半天却越想越奇怪,没办法,我又起床点了三炷香,把刚浇花用的瓶子豁了个口子插在上面。等我再睡着时,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