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丞相府中的司马先生才华横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兴致出来展示展示?”皇上直接点名司马幻,众人也便把目光都投向了他。
“那我就表演一曲十面埋伏吧!还请皇上赐琵琶一用!”司马幻并没有拒绝,好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自己心里也就早已计定完毕!
皇上道:“当然,来人,替司马先生拿一把琵琶来!”
转轴拨弦先将音调定好,大弦小弦拨动而起的弦音错杂而生,时而嘈嘈,浑重深沉,时而切切,紧张急切,将项羽在垓下被围的场景生动形象地展现在了大家眼前!一曲奏罢,博得众人不绝的赞叹声!就连皇上也赞不绝口的夸奖道:
“司马先生这一曲十面埋伏确实精彩绝伦啊!乐曲紧张而激烈,场面盛大而惨烈,结局凄凉而悲壮!对这场最终的楚汉战争作出了深刻的展现!难得,实在是难得啊!”
司马幻道:“皇上过奖了,要是能与在坐诸位一起演奏,才能更好地描绘出场面的壮大,战斗的激烈!”
皇上道:“司马先生所言非虚,不过即使是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不如亲身经历!”
司马幻道:“小民虽然也想切身体验一下这两军对垒与十面埋伏的感觉,只是如今太平盛事,小民还是希望安居乐业比较好!”
皇上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朕当然也是以为天下太平更为重要!”
司马幻道:“难道皇上也有不能选择的时候?”
皇上道:“朕上奉天命,岂敢不忧国忧民,德被众生!朕所能选择的只能是万民所想要选择的!除了我,百官也一样!”皇上表面好像是在说自己,实际上又是在暗示百官。
司马幻道:“小民今日能见皇上之圣明,实乃三生有幸,陛下文治武功,小民实在是想亲自见证皇上惩奸罚恶,肃清吏治的雄风!”
“司马先生一定会见证的!”皇上相当自信地回复司马幻以后,接着说道:“今日宴会诸位大展身手,朕真是大开眼界,时候不早了,朕就先行告辞了,诸位还要继续的尽管尽兴!”
“恭送皇上!”随着皇上的离开,大家也相继离开了!只留下一大堆宴会后的景象等待着宫女太监们!
丞相与司马幻同车而行,北极与陈忱泊的马车则是跟在丞相马车后不远处。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丞相寻问司马幻:“你说皇上举办这次宴会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马幻道:“丞相大人可还记得昨日那锦囊!我想真正的对决在这次见面之后应该很快就会开始了!”
司马幻话音刚落,一阵浑厚而凶狠的声音从丞相的马车外传来:“杀……”一大群黑衣人手持各般兵器向丞相的车驾冲杀过来。为首刺客将身边的一位怯懦的黑衣人用力往这人群中一推,这黑衣人也便被置于了混乱的厮杀声中。
“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我是被他们胁迫的!”这名黑衣人一边抱头躲窜,一边大声的叫喊,可是这刀光剑影的哪里能够轻易的跑出人群。
附近刚刚分开的大将军,卫将军等等闻讯,都迅速赶了过来!刺客们看见赶来的人群,立马就撤退了,只留下了那个大喊大叫的黑衣人被逮了个正着。丞相的护卫拉下了黑衣人的黑面罩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既然敢刺杀丞相!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满脸大汗,惊慌失措的答道:“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
丞相从马车上探了半个头出定睛一看道:“你不是前户部尚书贺凡的儿子吗,你该不会是想替你爹报仇吧!”
司马幻则是附耳告诉丞相:“丞相大人,他不是刺客!真正的刺客已经跑了!丞相大人请让人暗地里通知刑部尚书待会去丞相府一趟,真正的对决已经开始了,没想到皇上比我想象中出手要更快!”
大将军一心见有刺客此状当即建议道:“刺杀丞相的刺客既然已经抓到了,不如马上禀告皇上吧。”
司马幻恭敬有礼的向大将军回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是不要惊扰圣驾了!不如就由丞相带回去先问个清楚,明天再亲自带着他面见皇上。”
丞相一听司马幻的话,立马也表态了:“对,还是由我先带回府中吧!”
想到刺客是来行刺丞相的,丞相要亲自审问自己也不便阻止大将军也便说道:“那好吧,就交由丞相亲自处理吧!”
回到丞相府司马幻当即右手轻轻一挥吩咐道:“将这位公子松绑!”
“丞相,你看这……”护卫们有些迟疑,黑衣人的表情也很意外,此刻他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丞相点了点头道:“尽管听司马先生的吩咐就是的啦!”
“是!”
司马幻又接手轻轻一挥道:“你们先行退下吧!”这房间之中顿时就只剩下自己、丞相还有刺客三人。
司马幻和丞相还没有问话,贺凡的儿子就不停的开始叫冤:“丞相大人,我真的不是刺客,真的不是刺客!”
司马幻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安抚这黑衣人一样:“公子坐吧!我们知道你不是刺客,今天请公子来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
“嗯!”黑衣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丞相和司马幻,慢慢地挪着碎步走到了凳子旁坐了下来。
司马幻浅尝了一口茶道:“公子是前户部尚书贺凡的儿子吧!”
司马幻话音刚落,这贺晓铭就紧张的急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回答:“是,我是他的大儿子贺晓铭!”
司马幻微微晃动了下右手道:“贺公子不用紧张,坐下说话,说说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晓铭眼珠子不停的在丞相与司马幻之间游移,依然有些怀疑的问道:“你们真的相信我不是刺客?”
司马幻轻轻的捏了捏那一撮小胡子道:“除了你所有的刺客都武功高强,撤离的时候也没有人管你,怎么看公子都不像刺客,再说了公子真的要刺杀丞相,也犯不着亲自冒这个险!”
贺晓铭激动的连连点头道:“司马先生明见!在下的确是被冤枉的。今日辰时在下刚从府中出来没多远就被人打晕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换成了如今这一身打扮。接着就被他们带到了刺杀现场,被为首的刺客推进了人群之中,剩下的你们也知道了!”
丞相插言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贺晓铭神色紧张的摇了摇头的回答道:“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我一直吵着问他们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结果他们只是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再吵就把我舌头割了,我就没有敢再多说什么了!丞相大人、司马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陷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马幻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平淡的说道:“别管那么多,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活命,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话做,不然这刺杀丞相的罪名可够你诛族了!”
贺晓铭吓得连连点头应道:“想活命,想活命,司马先生尽管吩咐,在下一定言听计从!”
司马幻接着说道:“明日朝堂之上皇上肯定会问是不是你主使刺杀丞相的,你要回答是!”
“回答是?”贺晓铭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司马幻则是用坚定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没错,回答是!”
贺晓铭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司马幻和丞相道:“司马先生你这样不是要置我全家于死地吗?”
丞相怒目一睁,大声喝道:“少废话,尽管听司马先生的吩咐就行了!”
司马幻则是接着淡淡的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在你承认之后自然有人会站出来为你说话。你只要见机行事就行了,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煽情的时候煽情,只要你不是傻子,我看就不会有问题。”
贺晓铭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样真的就行了吗?”
丞相有些不耐烦的吼道:“你怎么那么多疑问,司马先生说行就行!”
看到丞相怒气冲冲的样子,贺晓铭吓得连连点头回答:“是,是!”
司马幻从容的拿起一杯茶小酌了一口,接着说道:“依我看你并不是傻子,相信你可以救你自己。要是你真的是傻子,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你会刺杀丞相。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否则你包括你的家人必死无疑!”
贺晓铭小心的看着司马幻问道:“哪一点?”
司马幻道:“无论谁问你什么或者暗示你什么,在有人替你辩解、形势发生逆转之前,你都必须坚持承认自己就是主使!”
贺晓铭接着问道:“是不是形势转变之后就可以说出真相了?”
司马幻道:“如果你想把这刺杀丞相的罪名抗下来,当然可以不说出真相,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谁都救不了你了。”
贺晓铭连连点头答应道:“是,是,在下明白!”
“禀告老爷,刑部尚书来了!”福贵带着刑部尚书到了丞相会客的雅间。刑部尚书也便向丞相行礼问道:“丞相大人,不知道深夜通知下官前来有何要事啊!”
丞相大人还没有说话,司马幻就率先说道:“余大人,这是原户部尚书贺凡的儿子贺晓铭,要麻烦你连夜派些人将他的家人暗中送到偏僻的地方保护起来,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还有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刑部尚书知道司马幻的话就是丞相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再请示丞相的问道:“不知司马先生还有其他吩咐没有?”
司马幻接着说道上:“明日朝堂之上余尚书只要记住贺晓铭一家人连夜不知道被什么人劫持走了这一点就好了!”
刑部尚书点点了头答道:“明白了!”
贺晓铭此时带着哭泣的腔调哀求道:“丞相大人,司马先生,尚书大人,在下一定会听从你们的吩咐,你们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
丞相大声喝道:“你没听司马先生说吗,会让刑部尚书务必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你小子好好记住司马先生的话就行了,要是搞砸了,本丞相要你好看!”
贺晓铭惶恐的点头应道:“是,是,小的明白!”
“公子放心,明日好好表现,一切就都没事了!”司马幻拍了拍贺晓铭的手臂接着转过头对丞相大人说道:“不知道丞相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刑部尚书和贺公子的,要是没有的话,我想和丞相再单独商讨一些事情!”
丞相大手一挥:“余尚书你就先回去安排事情吧!来人,把贺晓铭带下去好好看守起来!”
司马幻接着叮嘱了一声:“丞相,找个客房好好安顿他吧,还有切不可让太中大夫接近他!”
丞相也便立马吩咐道:“对,对,就照司马先生说的办!记住绝对不能让太中大夫接近他,否则我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