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去做这件事！”乔乐凯虽愚蠢，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会牵扯母亲。所以毅然决然地拒绝。
张博同早就料到乔乐凯会临阵退缩，于是他下了一剂猛药。“小凯，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讨厌你么？”
乔乐凯木讷地摇摇头，“你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你是你父亲和别的女人生得孩子，难怪唐素云这么不待见你。”张博同像是看到一出好戏般，兴趣盎然地看向乔乐凯。
“我不信！你......你骗人！”乔乐凯有些手足无措。
“不相信么？燕青，把东西拿过来。喏，好好看看这些照片。”一沓子照片扔在乔乐凯的面前。
乔乐凯疑惑地拿起照片，照片上竟是父亲乔军搂着一个陌生女人，他竟然在照片上看到父亲灿烂的笑容。他印象中的父亲总是愁眉苦脸。这个家里，母亲说一不二。父亲总是唯唯诺诺的。他总能看到母亲对父亲颐指气使。母亲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地，小时候的他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是他们亲生子。母亲把姐姐乔思茜宠上了天，一看到姐姐就笑容满面；看到自己则阴云密布。他总希望母亲能多多关注自己，哪怕自己总是在惹祸。
“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和你母亲长得还挺像。”张博同随意拿起一张照片看了看，评头论足起来。
“我知道你不听话的原因无非是唐素云是你母亲的缘故。现在你明白了，你不是她亲生的。也难怪，她巴不得让监狱收了你，也是给她少了麻烦。”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养活我？为什么我没有和我亲生母亲在一起？”乔乐凯呆呆地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
“这你就不该问我了，该问问你的父亲。”说完张博同站起身，拍了拍乔乐凯的肩膀。不在说一句话，离开包厢。
“您就这么有把握？乔乐凯会服从您的要求？”
“唐素云干了什么事情，乔军怎会不知。而以乔乐凯的性子，一定会去向乔军求证的。而求证的结果，就是他必会恨透唐素云。”张博同的眼中透出冷冷的光芒，呵呵，好戏刚刚开始，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燕青，去南家。也该去见见熟人了。”
乔乐凯此时哪有心思玩耍，在张博同走后不久他急匆匆地跑出了夜总会。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东二环樱桃园附近的锦江之星。要快！”
此时他的大脑像是过电影一般，回放着童年的光影。他以为他已经忘记，可现下却异常地清楚。他无声地落泪，咬紧两边的牙齿。那一件件事情中，他自认为母亲严厉的爱，其实只是唾弃、鄙视。
“爸！”乔乐凯冲到乔军面前，着实吓了乔军一跳。
“这孩子。一整天跑哪去了？”乔军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爸，你和我说句实话。我到底是不是你和妈的孩子？”他梗着脖子，含着泪花。
乔军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他咽了咽口水，“小凯，你在胡说什么？”
他停下手中的报纸，摘下老花镜。
“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他边说边从背包里掏出那些照片。
“小凯。我......”
“爸，小时候我问过你。妈妈为什么对姐姐那么好，对我那么坏。你说我是男孩子，所以对我要严厉一些。其实.....其实我不是妈的孩子。而是爸和别的女人生的。”乔乐凯哽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