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鸢怒从心起,扑过去想要制服席雪姬,却被她三两下按在床上。
米鸢趴在床上,却丝毫不输气势,声音越发凌厉:“你若是敢动我母亲一分一毫,我要你偿命。”
席雪姬嗤之以鼻轻笑,邪魅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母亲安全无事。”
“席雪姬,你到底想干嘛?”米鸢冷静下来。
席雪姬漫不经心放开米鸢,挑眉:“不干嘛,应小熙熙的要求,送你离开我哥。”
“你最好不要乱来,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在米鸢从床上起来有动作之前,席雪姬提前打了预防针。
米鸢理智选择不再以卵击石,冷冷道:“我对钟离熙根本没有感觉,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走?”
“只要你在,小熙熙的心就一天在你身上,永远不会属于我。所以,你必须离开我哥,离开这里,去一个钟离熙找不到的地方。”席雪姬说的极其委屈,就好像是米鸢抢了她的男人一样。
米鸢气的想当场给席雪姬两巴掌,抬起的手掌却被席雪姬当场抓住。
“米鸢,我警告你,少给脸不要脸。”席雪姬将米鸢甩倒在床上:“我不是我哥,可以一再容忍你。再招惹我,我拿你母亲开刀。”
米鸢冷冷起身,水眸清冷灼人:“我母亲身上有一丁点伤痕,你也休想好过。”
“一个植物人,我也懒得动她。”席雪姬轻蔑勾唇:“我家小熙熙要见你,我警告你见了他别乱说,因为就算你乱说也没有用,小熙熙越是反感和我的婚事,你的母亲会和你一起倒霉。”
米鸢跟着席雪姬从暗道到席雪姬居住的城堡,钟离熙等在卧室,看到米鸢进来立即站起来。
“米鸢。”钟离熙开口,声音沙哑。
席雪姬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嫉妒,自从那天否认过和米鸢的关系,钟离熙再也没有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正常的时候,哪次不是席雪姬主动找着钟离熙说话,而现在,在这个女人面前,钟离熙竟然先说话。
该死,这个女人果然留不得。
米鸢别过脸,对钟离熙深情的呼唤冰冷以对。
席雪姬对她的恨意,归根究底来自于钟离熙,若不是他始终想让她离开席晟,席雪姬不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钟离熙偏执的爱,成了她的累赘,以前是,如今也是。
“我走了,你们慢慢聊。我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新加坡,也就是说,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席雪姬临走看了眼墙上古铜色的钟表,语气中饱含醋意:“如果提前聊完,当然最好。”
席雪姬走后,米鸢对钟离熙的语气,依旧很差甚至是恶劣:“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聊的,我只求你以后别再掺和我的生活。”
疏离说完,米鸢转身就走,却被钟离熙拉住胳膊。
“米鸢,我知道上次我说不认识你,所以你现在憎恨我。但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米鸢讽刺的语气,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我谢谢你的为我好,不过我不需要。以前,现在以及未来,从来都不需要你帮我做任何事。”
“你还想离开席晟吗?”钟离熙还是不愿意放开米鸢的手,沉声问:“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米鸢沉默半响,她好想说自己不想离开席晟,说她已经爱上席晟。可如果她说不想,席雪姬会伤害母亲。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
米鸢的心硬生生被撕扯成了两半,滴出血,刻骨铭心的痛着。
“想。”艰难吐出一个字,米鸢回头清眸看着钟离熙:“钟离熙虽然是席雪姬逼着你成婚,可我希望你可以真心待她。我们之间自从分手那天起,所有的缘分就都已经尽了。忘了我,好好生活,我不希望到国外的日子,还被人监督。”
米鸢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钟离熙再调查她。
钟离熙眼底满是痛苦和挣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好,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谢谢你!”米鸢客气疏离,冷漠的目光落在钟离熙抓着她胳膊的手。
钟离熙缓缓放开,米鸢冷硬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走出去。
“虽然你速度很快,还为我说话,不过你还是非走不可。”米鸢走出不远,看到席雪姬摘下耳机,从走廊朝她走过来。
这女人果然在偷听!
米鸢暗自握了握拳头,幸好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你想什么时候送我和母亲走?”
席雪姬没有立即回答,优雅走在前面带米鸢进入暗道,这才开口道:“我和小熙熙订婚当天,我会派人送你从这条暗道离开。”
“那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我会派人送到你住的地方。”
米鸢猛然想起苏小小的话,拧眉冷冷问:“我的母亲是不是在君天昊手里?”
这女人竟然可以猜到母亲在君天昊那?
席雪姬眸底划过一丝不善,看来苏小小提醒了她不少,将情绪不着痕迹收起,玩味道:“你的母亲自然在我手里。”
米鸢根本不相信席雪姬,语气强硬:“除非见到我母亲本人,否则我不会相信。”
“晚上我带你去见她。”席雪姬笑眯眯道。
晚上见了母亲,米鸢还是觉得不放心,对席雪姬提出要求:“准备一架飞机给我,我会找人验收,到时候你把我的母亲交给她。不要试图耍诈,我只有确定母亲安全后,才会离开。”
“好。”席雪姬想都没想,满口答应。
*
据佣人说,席晟明日会回来。入夜,米鸢喝了牛奶,熬到半夜睡着。
自从席雪姬从地板里冒出来,米鸢知道城堡里有密道之后,便开始夜夜睡不好觉,只要有一丁点的动静就会醒过来。
后半夜,门被轻轻推开发出支呀一声,米鸢立即从床上弹起来,警惕盯着门口的黑影:“谁?”
席晟黑眸暗了暗,这个小女人精神怎会如此紧张?
“没睡着?”席晟上了床,将米鸢揽入怀。
闻着席晟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米鸢高度紧张的神经稍稍缓解,连日来的紧张让她疲惫:“不是,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