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歆抬眸给了曲婉婷一记冰冷刺骨的眼神,糟了,一着急竟然忘了自己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恶魔!曲婉婷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放肆,沉重低下头心中忐忑。视线从曲婉婷的身上漫不经心的收回,君天歆眼中滑过一丝不屑,随即变得幽深,戏谑。
“放心吧!自己的未婚夫把别的女人宠上天,自然有人比我着急!”
曲婉婷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脸色难看惊诧道:“你是指墨恬?”
君天歆勾唇,不置可否。
曲婉婷语气中带着讽刺道:“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她那样的小角色,怎么可能和席少比肩?”
君天歆挑眉,优雅倒了一杯红酒递到曲婉婷的手里,自己的杯子碰了上去。
两个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没指望她能和席晟斗,我只是恰好需要一颗棋子罢了!”
说完君天歆仰头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张狂肆意。
虽然不知道君天歆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望着面前这个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女人,曲婉婷不禁心底升起丝丝寒意。
晚上八点米鸢将左洱哄睡才想起和自己一块来的席晟,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走出病房果然看到两个随从站在门口。
这种被人监禁的感觉真的好差!
米鸢蹙眉问:“你们少爷呢?”
“少爷在顶层!”
米鸢转身直接往电梯走去,上了顶层隔着玻璃看到席晟低头认真工作的模样。
他坐在黑色真皮旋转椅上,脱掉了西装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带稍稍有些松开露出里面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整个人放荡不羁,矜贵中带些野性。
刀刻般的侧脸描绘出刚毅的弧度,西方人特有的高挺鼻梁英气逼人。席晟应该是混血儿轮廓才如此的立体深邃,让人着迷。
他十分的认真,英俊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眼睛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完全投入,一丝不苟。
米鸢不得不承认抛去顽劣恶魔的本质,席晟实在完美的人神共愤。
米鸢推开门走进去,朗声道:“我来谈一谈关于左洱的医药费!”
席晟抬起头扫了米鸢一眼看向威尔斯,威尔斯立即拿着一叠白纸走了过来。
米鸢接了过来,疑惑看向席晟。
席晟悠闲看着她,示意她看一看。
这个是一份关于要她做他特服女佣得不平等条约,一年期满他可以完成自己报复米家的交易也会把左洱完好还给自己,除此之外一年期间他可以满足她金钱方面所有的要求,而她要做的就是随传随到,不准背叛不准有别的男人。
所谓特服女佣,竟然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佣!
这年头听过贴身女佣,特服女佣还真是闻所未闻!
亏他想的出来!
米鸢气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这个混蛋!果然不该对他抱有奢望,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披着羊皮的狼。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签字了。合同在你签字之后开始生效。”席晟开口。
米鸢冷冷盯着他,绕过威尔斯来到席晟的面前,猛地将手里的合同冷冷甩在他的脸上。
一叠纸翻飞着落在地上,席晟脸色皱变黑眸紧缩。
威尔斯立即上前挡在米鸢面前,冷冰开口:“米小姐,请您对少爷尊重一些!”
米鸢冷冷回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尊重都是相互的,想要得到尊重的同时,先问问他尊重过别人吗?”
“米小姐,少爷和你我不一样……”
米鸢愤愤不平打断了威尔斯,怒吼:“同样一个鼻子两个眼,你告诉我他哪里不一样!”
威尔斯被她吼的愣住,米鸢扫了席晟一眼,冷冷讽刺道:“有一点不一样,脸皮确实是超级无敌特殊厚。”
“米小姐!”威尔斯声色俱厉。
席晟勾唇抬手示意威尔斯退下,威尔斯虽然不满可还是缓缓退到了后面。
席晟耐着性子问道:“对合同不满意?”
“很不满意!”回答完米鸢立即感觉不对,焦急辩解道:“不是不满意是根本不同意。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答应。”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此期间如果你想通了,这个合同依然算数。”
“算个屁!再见!”
米鸢愤恨转身打开门直奔电梯,到了一楼往左洱的病房而去,让她意外的是席晟竟然没有阻拦自己。
一大群医生,护士正在为左洱检查身体,看到米鸢气势汹汹走进来明显一愣。
米鸢挤开所有的护士,医生走到最前面,指着左洱身上的各种仪器,插管:“这些东西现在可以拔了吗?我要带他出院。”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米鸢身后走进来的席晟,得到许可才严肃开口道:“这位病人心脏生在右侧故而保住性命,但钢筋混着水泥等杂物插入心包引起严重心肌感染其病情复杂,现在谁也无法断定去除这些辅助仪器病人可以活下去。他暂时还处在观察阶段,不能出院。”
左洱不能出院!怎么办?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左洱,米鸢紧紧咬住下唇。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他脱离危险期吗?”席晟突然开口。
“可以!若病人在一个星期之内都维持今天的机能状况,出院绝对没有问题!”医生毕恭毕敬的回答。
“一个星期若你还不同意做我的特服女佣,到时你可以直接把左洱接走!”
席晟说完米鸢明显感觉一屋子的医生,护士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复杂,暧昧起来,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得说出来。
米鸢脸颊滚烫,咬牙道:“说话算数?”
“只要你不选择自杀,都算数!”
什么叫她选择自杀!!!自己就那么想不开?
米鸢咬牙,冷冷道:“这一个星期你不得动米氏集团,不能为难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好!”
他回答的干脆痛快,米鸢反而觉得有鬼。
“怎么?你怕了?怕没有这些牵绊,你依旧会同意?”
“……”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米鸢气结,咬牙切齿道:“赌就赌,一个星期若是你没办法让我同意,就请席少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席晟勾唇,吐出一个字:“好!”
明明一切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为什么自己会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