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珏接了电话,林长升先是问他们走到哪了,说知道傅深请他们吃饭,走夜路要注意安全等等,江明珏口急,把遇到鬼修的事情说了,林长升差点蹦了起来,高声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江明珏把遇到高人解救的事情说了,唯独将拜师收徒一节略过。林长升舒了一口气,安慰了一阵,说:“吉人自有天相啊,没事就好。嗯,是这样的,明珏,你这次回乡探亲,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江明珏急忙说:“局长见外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尽管吩咐。”
林长升说:“我听说你有一个高中男同学,叫单顺丰,是吗?”江明珏说是,林长升继续说:“据我局探知,单顺丰手中有一件祖传之物,是一把青铜钥匙,是商周时期的产物,这次你回去必须拿回来,花多少钱都可以,不要怕他要价高。记住,这是命令,是必须拿回来的。如果他不给面子,坑蒙拐骗甚至硬抢也必须给我拿回来。死命令!”江明珏知道异常事物管理局的性质,是纪律单位,命令下了必须执行,只好狠狠说了句“是”。挂了电话,江明珏深吸一口气,心里说:“这哪是有事情要麻烦我,根本就是死命令啊。”
江明珏把林长升的命令告诉给许浩天,许浩天沉思良久,说:“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具,除了是盛物用的容器,也是宗庙中的礼器,青铜器形制的大小也可以显示出权力的等级。青铜器可以分为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四大类。食器中包括鼎、鬲等等。其中鼎是最重要的礼器。我可从来没有听过商周时代有青铜钥匙。”
下了高速后,江明珏指挥许浩天开车,在安东市内靠近江边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定了两个房间,迷迷糊糊睡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江明珏就把许浩天叫醒,退了房间,吃了点早餐,家也顾不上回,风风火火的就去找单顺丰。路上,江明珏给单顺丰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回家了,一会要去看他,单顺丰没有推辞。
许浩天问:“你们挺熟悉的啊?”江明珏说:“也谈不上熟悉,只是一直有联系,以前用QQ,现在用微信,从高中到现在没有断过。”许浩天笑道:“我们明白了,他是你的追求者,但是你一直没有答应他是吗?”江明珏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许浩天。
单顺丰家住在江边的一栋高级小区内,物业管理很严,小区保安拦住许浩天和江明珏的车不让进,许浩天掏出警官证,说是执行公务,小区保安不敢阻拦,放他们进去。江明珏指挥许浩天直接把车开到单顺丰家的楼下。下了车,锁好车门,许浩天说:“这个小区不错啊,单顺丰家的条件应该不错吧。”江明珏边走边说:“他的父亲做过交通局局长,前几年去世了;母亲以前是政府办的;他是住建局的公务员。”
来到单元门楼下,江明珏按下301的门铃。过了一会,一会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是明珏吗?”得到确认后开了单元门。到了三楼,单顺丰已经在等候了,很是激动地对江明珏说:“你回来了啊。”江明珏说:“是啊,我昨晚回来的,一大早家都没有回就来看你了。”单顺丰笑着把江明珏和许浩天让进屋,让完座后沏茶倒水,问:“明珏,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江明珏说:“他是我的同事。”单顺丰很勉强地冲许浩天笑笑。
单顺丰和江明珏聊了一会往事,江明珏心知事情迟早都是要说的,趁着一个间隙开口道:“顺丰,是这样的,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你,其次是受人之托,和你谈一件事情。”单顺丰警觉起来:“什么事情?”江明珏说:“有一位大老板听说你手上有一件祖传之物,想要花大价钱买来……”没等江明珏说完,单顺丰皱着眉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对外人说过!”江明珏示意单顺丰稍安勿躁,说:“那件青铜钥匙你就开价吧,我绝不还价,钱不是问题。”
单顺丰靠在沙发上,闭目不语,过了好久才开口说:“我父亲传给我这件东西也许就是个错误。也罢,既然你要买,我就卖你这个人情。价钱嘛,请允许我仔细考虑一下。这样,我今天还要上班,最迟晚上给你答复。”江明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和许浩天起身告辞。
出了小区上了车,江明珏就给林长升去了电话说明情况,林长升再次强调:“记住,价钱不是问题,不怕他漫天要价,只要他肯卖。如果明天还没有得到他的答复或者是他不肯卖,我们就要动用强制手段了。”许浩天看着江明珏挂了电话说:“我猜单顺丰肯定还有附加条款。”江明珏问:“为什么这么说?”许浩天笑笑没有回答,开车按照江明珏的指点往江明珏的家里行去。
江明珏的的父母住在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屋内收拾得很整洁。江明珏把许浩天简单地介绍给父母,母亲就去张罗午饭,父亲由于做完手术不宜劳累,回屋休息去了。江明珏把许浩天领到自己的卧室说:“这有电脑,如果无聊可以上网。”
许浩天举目四望,指着墙上的奖状说:“你得过这么多奖啊。”江明珏说:“不多。”许浩天继续看,说:“你不仅是学霸,还会弹钢琴、吹竖笛啊。”江明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许浩天又指着墙上照片说:“那是大学的毕业照,我可以看出来;那张是高中的吗?中间的是你们班主任吗?最旁边的那个应该是单顺丰吧?”
江明珏走过去,轻抚了一下高中毕业照说:“是的,中间的是我们班主任。她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刚接手我们班的时候,她给我们提了几点建议:1、按时出勤,不要人间仙界来回穿梭,更不要四海八荒到处溜达;2、上课要带着元神来,不能只来个仙体;3、老师会把几十年的修为毫无保留的传给你们,帮你们渡劫;4、自己要努力,争取顺利飞升上仙,千万不要应劫(挂科);5、学好这门课,受用三生三世,收获自己的十里桃林。”
许浩天听了赞叹说:“这老师真不错。”江明珏说:“好多年没有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机会去看看。”
很快中午了,江明珏的母亲做了一桌子菜,招呼吃饭。刚要过饭,江明珏的手机响了,江明珏示意许浩天,让他跟自己去卧室接电话。到了卧室,江明珏接了电话,是单顺丰打来的,单顺丰说:“明珏啊,我想好了,你给我两千万我就把那东西给你,但是还有一个附加条款。”江明珏问:“什么附加条款?”单顺丰奸笑道:“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江明珏脸一下红了,气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单顺丰说:“我是有女朋友了,但是比你还是差了一点。”江明珏强压怒火说:“不行。价钱你随便开,附加条款不行。”单顺丰笑了几声说:“行,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开价四千万。”江明珏说:“行,四千万就四千万,什么时候交款付货?”单顺丰说:“你马上过来,我请吃饭,单独请你,细节就在饭桌上谈。”江明珏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卧室很静,江明珏虽然没有按免提,但是听筒里的声音还是一清二楚,许浩天调侃说:“明珏,你行啊,身价已经是两千万了。”江明珏狠狠瞪了许浩天一眼,马上把情况汇报给林长升,林长升松了一口气说:“四千万不多,就算是四千亿美元也不多。我已经派执行科三组组长宋云飞带领史杰和李芸去协助你们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本来我是想在东西到手后,让辽宁站的人和武警特警护送你们,但是又怕太招摇,反而不妥,就由你们几个护送回来吧。记住了,别出差错。”
江明珏向父母匆匆打过招呼说一会回来,和许浩天下楼开车就走。江明珏父母在后面叹气:“这孩子,咋就这么忙!”
刚下了楼,史杰打电话给许浩天,说他们已经到安东,江明珏和许浩天又去先见了他们,说明情况,让他们一起跟着去。
江明珏单独去会单顺丰,史杰和李芸伪装成情侣坐在江明珏和单顺丰的旁边,许浩天因为已经在单顺丰那里露过面了,所以和宋云飞打外围。单顺丰旧话重提,希望江明珏那个做他的男朋友,被江明珏严词拒绝后,开价五千万,比之前又涨了一千万。江明珏没有犹豫,痛快地答应了,两人约定明早在单顺丰的家中交易。然后单顺丰若有所失地走了。
江明珏也没有多耽搁,领着宋云飞、许浩天、史杰和李芸则返回家,让父母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请三人吃了午饭。晚上陪着他们去吃了顿海鲜,但是怕第二天误事,都没有喝酒。
第二天早上,江明珏给单顺丰打电话,怎么打也没有人接。江明珏急了,和许浩天开着商务车直接去找单顺丰,宋云飞、史杰和李芸开着局里的越野车(他们是从首都开车来的)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了单顺丰家中,江明珏见门虚掩着,推门就进,许浩天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刚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被门里和楼上楼道里埋伏的便衣警察掏枪团团围住。为首的便衣警察晃了晃证件说:“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跟我们走。”
许浩天和江明珏急忙套出警官证说:“别误会,我们是省公安厅的。”为首的便衣警察一把将两人的证件没收说:“少废话,我还是公安部的呢。你们这套我见得多了。带走。”一声令下,几名便衣警察掏出手铐将许浩天和江明珏拷上拽着就走。
宋云飞、史杰和李芸远远地望见几个疑似便衣警察的人押着许浩天和江明珏下来,急忙假装路人,不动声色,任由他们擦肩而过。
到了安东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审讯人员将许浩天和江明珏分开突击审问,许浩天和江明珏一头雾水,在审讯人员的厉喝吓唬中,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原来单顺丰昨晚半夜遇害了。公安局查过单顺丰的通话记录和吃饭的饭店监控,把江明珏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许浩天一问三不知,让审讯人员联系领导,越高越好,至少也得是安东市公安局局长,审讯人员闻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许浩天脸都肿了。审讯人员大喝:“你给我老实点,再装傻还扇你。还要见我们局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江明珏也矢口否认,表示自己是省公安厅的,让审讯人员去核实,审讯人员看江明珏漂漂亮亮的,没有忍心打,但是冷嘲热讽免不了,让她赶紧交代情况。
被审讯人员折磨了半天,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到审讯室,让人把许浩天和江明珏的手铐打开,把人带到会议室。许浩天和江明珏明白,是宋云飞那边联系局里了。
会议室里,宋云飞、史杰和李芸在场,安东市公安局局长正在一脸阴沉地等着几名办案人员,见到支队长和审讯人员以及许浩天、江明珏进来了,急忙挤出微笑,握着许浩天和江明珏的手说:“不好意思,底下人办案太鲁莽了。”
审讯人员正一脸懵懂,公安局局长冲着他们,还有支队长和几名办案人员大吼:“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办案的?脑袋是干什么用的?没有看到他们的证件吗?为什么不仔细核实?”一名办案人员斗胆小声说:“我觉得他们是假警察。”公安局局长更火了,指着那名办案人员说:“就是你假了他们也假不了!”
许浩天捂了捂有些微肿的脸颊说:“也不怪他们,没事就好。”公安局局长看了看许浩天的脸颊,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支队长大喝:“你们还学会刑讯逼供了?谁给你们的胆子?看来这刑侦支队是得整顿整顿了,负责人应该调换调换了。”
见满屋子的警察没有一个敢放声的,公安局局长说:“从现在开始,单顺丰被杀案由省厅直接负责,就是由这四位同事负责。你们必须全力配合。”说完指向许浩天、江明珏、史杰和李芸。
公安局局长问许浩天是谁打的他,许浩天笑道:“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了。”眼睛却看向打他的审讯人员。公安局局长向那名审讯人员一瞪眼,大叫:“把你的证件交出来,停职反省,等待处理。”已经有人上来没收了那名审讯人员的证件,带了下去。
支队长说:“局长,这也不能怪我们,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位女同事,我是按程序办案的。”公安局局长冷笑说:“单顺丰案已经不归你们管了,现在你无权过问。”
公安局局长亲自陪同许浩天五人出了刑侦支队,许浩天也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局长,你们也是正常办案,大可不必如此。”寒暄了几句才离去。
许浩天等人接手案件后,先给林长升汇报了情况,林长升指明让许浩天负责此案的侦破,宋云飞负责和公安机关的协调,在安东市各个进出路口,布置了大量警力和辽宁站的人共同设卡排查,防止有人携带青铜钥匙出境。然后,许浩天立刻展开调查,当然免不了刑侦支队的协助,支队长怕职位不保,严令底下人全力协助。
许浩天要来单顺丰的尸检报告,上面写明单顺丰死于一种慢性毒药,死者胃中含有大量未消化的海鲜和啤酒。江明珏一口咬定,那天单顺丰根本就没有怎么吃东西,更没有喝啤酒。许浩天分析说:“看来,那天单顺丰和你分开后又去了别的地方,不仅吃了东西还喝了酒。这也是我们大意,应该留一个人去跟踪监控的。”
许浩天决定先从单顺丰的同居女朋友莫莉妍查起,找到莫莉妍的时候是在她家中。莫莉妍一袭白色连衣裙,很是清纯,有点像江明珏。许浩天四人掏出警官证亮明身份,开始进行询问。据莫莉妍交代,单顺丰被害的那天她回家了,大概五点的时候还给单顺丰打过电话,单顺丰说有两张演唱会的门票,过几天领她去看演出。第二天早上准备回单顺丰那里的时候,莫莉妍在楼下直接被警察堵住询问,才知道单顺丰被害了。
离开莫莉妍家,许浩天等人去了单顺丰被害的云山公园,询问了报案的公园管理员,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许浩天等人研究了一下,又去了单顺丰的单位住建局,住建局的办公室主任接待了他们,并主动向许浩天等人介绍情况:单顺丰是事业编制,年轻有为,人很机灵,就是私生活有点混乱,和局里的一位年轻漂亮的零时工关系暧昧,被那零时工的男朋友找来,大闹了一通,后来那零时工也离开了。
许浩天问:“除此之外,还有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年轻女性吗?”办公室主任说:“他交际广,接触的人多,自然有不少女孩子围在身边,但是具体联系到案子,还真不好说。”
许浩天让办公室主任领着他们去单顺丰的科室看看。单顺丰科室的人碰巧都不在,只有一个叫方芳的女孩在办公。方芳坐在单顺丰的办公桌对面,人不是很漂亮,但是很会打扮,很时尚。
办公室主任介绍完后,方芳礼貌地对许浩天等人打过招呼。许浩天向方芳询问单顺丰事发当天的情况,方芳详细介绍了一下,许浩天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出了住建局,江明珏问许浩天:“你怀疑方芳?”许浩天说:“不是怀疑她,而是任何接触过单顺丰的人都是怀疑对象。”江明珏问:“那也就是说警方怀疑我们没有错?”许浩天大笑:“是的。但是我是一个记仇的人,他们有人打了一个巴掌,我岂能善罢干休。再说了,如果他们打的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江明珏问:“那我们现在干什么?”许浩天说:“从单顺丰的尸检报告可以看出,他死前吃了大量的海鲜和啤酒,我们就分头去市内的主要海鲜饭店排查一下。碰碰运气。”
众人开始分头排查。许浩天走了很多家海鲜饭店,就在心灰意懒时,抬头看到一家鲜鲜鲜海味馆。如果单顺丰死前真的在外面用过餐,那么谋杀单顺丰的凶手选择鲜鲜鲜海味馆是再合适不过了。鲜鲜鲜海味馆位于江边,离单顺丰的家不远,再过三个十字路口,拐个弯就是单顺丰被害的云山公园,这段路程足够单顺丰体内的慢性毒药发作了。
许浩天进店后,掏出证件亮明身份,值班的吧台服务员不敢怠慢,急忙接待。许浩天拿出单顺丰的照片,让服务员辨认。服务员拿着照片仔细看了半天说:“没错,就是他。昨天下午,将近傍晚吧,他和一个女的进来,要了四号的小包间,点了两盘海鲜和一打啤酒。”许浩天想了想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服务员说:“天黑以后。”
许浩天继续问:“你们看他们像是夫妻吗?”服务员笑了,说:“说不好。那个女的有点轻浮,在包间外都能听到她的笑声。”许浩天点点头问:“那女的长什么样子?”服务员说:“看不清楚,她带着太阳镜呢,穿的是白色连衣裙。”
白色连衣裙?许浩天马上想到了莫莉妍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形象,但是与轻浮二字还想去甚远。那么和单顺丰同桌吃饭的人究竟是不是莫莉妍呢?还是另有其人?
傍晚的时候,许浩天领着江明珏、史杰和李芸有去找莫莉妍,没等许浩天开口,莫莉妍便满面忧伤地问:“案子有进展了吗?”许浩天很直接地说:“没有。我来就是希望你仔细回忆一下,是否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以协助我们破案。比如你男朋友的人际交往。”莫莉妍有所顾虑,小声说:“顺丰认识的人很多,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许浩天鼓励她说:“没有关系,你放心大胆地说,想到哪就说到哪,只要是线索就对我们有用。”
莫莉妍沉思片刻说:“顺丰这人哪都好,就是太花心。我总感觉他的死和女人有关系。我还记得我们刚刚相处的时候,他过生日,有一个叫于丽的女人也来了,当着我的面就很放肆,令我很是生气。我问顺丰她是谁?顺丰说是他的同事,叫于丽。后来我才知道,顺丰在骗我,他们单位根本没有一个叫于丽的。我一直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许浩天问:“从那以后,单顺丰和于丽还有来往吗?”莫莉妍笑笑说:“顺丰是一个聪明人,他即便和于丽来往,也不会让我知道的。”许浩天点点头。
又聊了一会,许浩天等人告辞。回到宾馆,许浩天就打电话给公安部门,让他们查找于丽这个人。很快,公安部门发来消息,原来单顺丰身边真的有一个叫于丽的女人,一直和单顺丰有来往,是一个唯利是图、依靠姿色博取男人财物的女人。
许浩天没有等待,立刻调取了于丽的照片去鲜鲜鲜海味馆找服务员辨认。服务员拿着照片结果仔细辨认,大概可以确定和单顺丰同桌共餐的就是于丽。
难道说于丽就是凶手?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许浩天又想到青铜钥匙,为什么局里这么重视?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单顺丰的死是不是和青铜钥匙有关?青铜钥匙现在是不是已经落到了凶手的手中?
早上,一夜没睡好的许浩天被手机铃声吵醒,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公安机关打来的,急忙接通,公安机关告诉许浩天说于丽死了,尸体在西郊被发现。
许浩天急忙叫起江明珏、史杰和李芸,匆匆洗漱后,直奔案发现场。到的时候,警察已经把案发现场封锁了,刑侦支队长亲自坐镇,看到许浩天等人来了,急忙让了进来,主动介绍情况。
于丽的尸体是一位道班工人发现的,经过初步尸检表明,于丽为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时左右,也就是许浩天回到宾馆以后。
“现场勘察完了吗?”许浩天问。
刑侦支队长说:“刚才我亲自带队勘察了一下,发现从那边树林通往这里的路上有不规则的拖拽痕迹。我认为是于丽是在树林里被人袭击身亡,然后被嫌疑人拖到这里的。根据道班工人反映,这两天经常看到一个又高又壮、个头一米八以上的中男人在这一带转悠,就在出事的当天上午,道班工人还和那个男人打过照面。当时,道班工人问那男人话,那男人嘟囔了一句就离开了。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听不懂那男人在说什么,可偏偏道班工人的女婿是广东人,懂点粤语,听出了那男人说的是‘随便看看’。”
许浩天叹口气说:“看来嫌疑人是广东人了。”刑侦支队长点点头表示同意。许浩天说:“那就麻烦你们从酒店、宾馆甚至旅店查起。”刑侦支队长不敢怠慢,马上去布置工作。
许浩天看了看案发现场,对身边的江明珏说:“可叹啊!于丽把单顺丰送进坟墓的时候,坟墓同样接近了她。”
很快,公安机关在国际酒店找到嫌疑人的线索。许浩天等人急忙赶到,许浩天拿着根据道班工人提供的嫌疑人面目特征而绘制的图像,又重新问了一遍服务员,服务员也再次仔细辨认说:“他的确是在我们这儿住过,就住在1003号房,不过已经退房走了。”许浩天询问具体的退房时间,果然是于丽被害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公安机关发现于丽被害的当天早上。
许浩天索要了登记记录,翻倒嫌疑人那页,轻声说出:“嫌疑人叫袁世通,香港籍,是来旅游的。”江明珏说:“各路口都被严密监控,他……”许浩天会意说:“不,也许东西没有出境。”
许浩天问服务员:“袁世通住在这的期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来找过他?”服务员想了一会说:“有过的。有过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的找过他。”许浩天掏出于丽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服务员很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的,就是她。”许浩天问:“那个女的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服务员说:“我记得她待的时间不长,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方形的皮箱。”
许浩天没有继续问,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就走了。离开国际酒店后,立刻给刑侦支队长打电话,让他彻查于丽的账户详情。很快,刑侦支队长回过电话,说于丽在死前曾经在银行一次性地存入一百万,根据监控的时间看正是于丽离开国际酒店不久之后。
挂了电话,许浩天仔细看了一边国际酒店的监控录像,和服务员说的完全吻合。史杰说:“案情是不是可以真相大白了?于丽手中的皮箱,里面装的是一百万元,应该是她卖掉青铜钥匙所得,青铜钥匙应该在那个袁世通的手上。于丽杀了单顺丰,而袁世通又杀了于丽。”
许浩天沉吟不语,好久才说:“表面看来应该是如此,但是我感觉还有玄机。这样,现在马上查找袁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