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这几天心情不要太好了,因为她终于找到一份工作了。虽然薪水不是很理想,但好歹她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
回到家后,流浅看流苏一直乐滋滋的,那张小嘴儿更是从回来后就没再合上。
“喂,说说该不会是那个不要命的相中你这个女汉子了,还是走路被一堆钱绊住脚了?”,流浅故意打趣她。
流苏摇摇头,丝毫不在意妹妹的讽趣。
“姐可是正儿八经的淑女好不好,将来嫁不出去,你负责?”,流苏说完大眼睛狡猾地骨碌碌地转着说到:“姐找到工作了,你儿子可以生了!”
流浅本来也跟着傻乐,转念一想不对啊!
“哎!莫流苏,我儿子能不能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流浅不乐意地用余光斜射着流苏。
流苏拍拍她的肩膀,一脸奸笑地说:“小妹妹,你生几个孩子都没问题,关键是?谁给你养啊?”
流浅故意嘴一嘟,脸一沉地追着流苏喊道:“竟敢要挟我,哼!”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没个正形儿,突然流浅“啊”了一声,“姐,肚子痛!”
齐傲寒的情况稳定多了,齐傲枫才放心离开,再说医院里有韩语若相信一切应该都没事。
想到公司搬迁要有很多事要做,齐傲枫马不停蹄又赶去了公司。这次搬迁的事,齐傲枫并没有汇报总部,他向来不是个野心小的人,他想向齐老证明:“齐傲枫不是个能力不足的人!”
这一个月来,流浅送进医院好几次了,每一次结果都是不是要生了而是肚里小家伙太活泼了。那个给她检查的一脸尖酸刻薄相的女医生阴沉个苦瓜脸,才不管是否惊扰孕妇只一个气地没好气地指责她们。
“你年纪轻轻就怀了孕,看你样子不过才二十出头。哼!怀着孕活泼什么啊?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大姑娘啊?真是不知道,算了懒得说你!”,那个女医生哼了一声,又转口指责流苏。
流浅听了这话,知道女医生讽刺自己未婚先育,心里再委屈也只能让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没有了爸爸!”,流浅暗暗悲伤。
“孕妇家属?哼!她月份这么大了,你竟然还和她打趣?搞不懂要尊重孕妇,哎呀真是好姐姐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那个女医生冷冷讽刺到,她原以为她这么一批评,流苏肯定不好意思和她争执。
可是流苏才不允许别人给自己妹妹、给自己难听话,于是毫不理亏地反讽道:“医生,孕妇不是残疾人。她们不是关在家里等着生孩子的笼中鸟,她们打打玩玩很正常。再说我妹也二十三了好不好,还有啊!是!作为姐姐我没有尽到责任,可是你这么冷嘲热讽的合理吗?你可是白衣天使啊!天屎啊!天使说话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一开口就熏死人了!”
女医生脸色极其难看地发出一声“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或许还有紫,后来女医生羞愤难抑只好甩袖子就出去了。
流苏嘴上虽然厉害,但在没人的时候还是沉下脸凝视着流浅说:“你啊?年纪轻轻就当了未婚妈妈,怀着孕还不知道当心!今天这件事我也有错,可是你要知道你以后受的委屈比起今天只会多不会少!别动不动掉泪,你泪多啊!”
流浅只点点头,然后就将头低下来一直望着自己的鞋子。一句话不发地默默走在寂静的马路上,流苏望着她的背影缓缓跟着。
望着妹妹单薄的身子,流苏心里更加难过。流浅本来就身子瘦弱,怀了孩子不仅没有看出来有多胖反而是被孩子累赘成了瘦干干的,两只大眼睛在一张小脸上格外显得大,说话时效果强烈的黑白分明让人看了心疼。
流苏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却怀了一个不相称的大肚子,心里的苦也并不比流浅少一丝一毫。一时间,流苏心里像黄连一样。
“小浅,你比姐姐勇敢多了。你可以为心爱的人无名无分地生下他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孩子,可以顶着世人嘲笑的身份守护内心的宁静!这些看似很容易其实很不容易的事,多半人都不会做、不能做到”,流苏的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了,她怕流浅回头看见忙慌忙用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儿。
流浅月份大了走起路来不免有些蹒跚,走几步流浅就累得不行。流浅累得实在是难忍,便倚着路牌仰脸望着天空休息。
“齐傲寒、齐傲寒、齐傲寒.......”,流浅心里暗暗默念了无数次,但是每次都是南柯一梦、蓬莱痴想!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地打发走了,安宁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很快,快的让人记不住细节、记不住长短,只知道很快乐。
月末流苏和悠悠陪流浅产检后,刚回到公司就觉得一路上有人在跟踪自己。试想莫流苏何等聪明,她事先不动声色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故意去帮同事们买咖啡等。
流苏刚转过公司的玻璃窗,就看见大厅外有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一直在时不时地瞄自己几眼,表面上假装着做事其实暗地里紧紧地盯着流苏的一举一动。
流苏知道可能是债主登门来要钱了,心里虽不满但当下就有了主意,“哼!和姑奶奶玩躲猫猫,还嫩了点儿。兔子尚且有三窟,我还不如兔子吗?”,流苏心里暗暗盘算到,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笑从眼角溢到眉梢,让人看着心动又稍稍有点儿胆怯。
流苏想着狡兔三窟,她在卫生间里给悠悠打了个电话,将最放心不下的流浅托付给了悠悠,然后自己在卫生间里使了点小计,逃脱了那些人的盯梢。
流苏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慌忙跑到了车站急乎乎地买了一张去楚市的票,楚市是新兴大城市流苏想那里人多不易被找到,再说工作机会相对比其他城市大,于是就先跑去楚市躲债。
流苏一个人踏上了陌生的征程,她望着一闪而过的窗外,心里倒不是太担心即将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的自己,反而是担心即将临盆的流浅。
和悠悠通完电话,得知房子已经被退,小浅和悠悠住在了一起,一切安好的消息。流苏才裹着薄毯子在黑幕笼罩下的车厢里伴着有些嘈杂、浑浊的气息等累的眼皮打也打不开。
明天会是怎样?
谁也不知道,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