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楼上静悄悄的,齐傲寒或许早已睡着了。
唐流浅孤独地一个人静默地坐在床上,她蜷缩着双脚、紧紧抱着手臂。这皎洁如水的月光不仅没能让她心情好些,反倒是令她觉得好冷好冷啊!
“姐姐、姐姐,你现在还好吗?小浅很想你,姐姐啊!流浅真的好想呆在你身边。”唐流浅呜呜的痛哭起来,她积攒已久的痛苦情绪、再也忍不住的苦涩泪水,此时竟像决堤的海、短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收不住。
齐傲寒在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唐流浅的反应着实令他窝火。
“什么死女人,难道我堂堂七尺好男儿——齐大帅哥,竟然迷惑不了那个笨笨傻傻的唐氏。”齐傲寒越想越来气,最后气的干脆不睡觉了。他起身披着睡袍,随意坐起来看书,英俊的面容看起来略带忧郁,他失眠了只好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其实这齐傲寒表面上呢?给人一种花花公子,十里洋场的纨绔子弟模样。但如果细想一下,他既然能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也就肯定不是草莽之辈。
齐傲寒说是看书,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哎,他那副尊容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哼!一定是作为资深庶民久了,唐流浅那种女liumang又怎么会有高眼光呢。不然,不然……我就直接通知她算了,就说本少爷喜欢她,看她还不乖乖地主动蹭上来。”齐傲寒一把丢了书,坏坏的咬了一下手指肚儿。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的做法与原本的初衷背道而驰,齐傲寒刚刚和缓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又暗下了。
他不停地在房间来回踱步,那副样子简直是要逼疯自己的节奏,看样子内心很是纠结啊!
“管它呢,现在不管那麽多了。看样子我真是喜欢上她了,没办法品味就这么恶俗!”齐傲寒干脆亲自去找唐流浅说个明白,这夜色漆黑隆冬的,霸道冷傲的齐傲寒才不管这些呢。
“嗯嗯呜呜......”齐傲寒驻足在流浅房门外一大会,渐渐竟听到房间里的哭声。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是女鬼呢?由于担心唐流浅出事,齐傲寒冰着脸不耐烦地狠命敲门。
“嗵嗵……”大半夜的唐流浅听到敲门声忙慌乱地擦擦脸。
“大半夜的会是谁?该不会是陈妈听到我的哭声给惊醒了?”唐流浅顿觉歉意的开了门,可眼前这个一只手臂倚在门轴上,另外一只手臂自然弯曲做思想者的男子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是在沉思吧!
“这、这……你?”唐流浅以为齐傲寒有夜游症呢,大晚上不睡还跑自己门口耍帅来了。
看着唐流浅支支吾吾一副口吃的样子,齐傲寒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个弧度。
“怎么唐氏?大晚上不睡哭哭啼啼的,难不成为今晚苏雅姬吃醋了?”齐傲寒一脸欠扁的贱样,唐流浅真是恨不得活撕了他,想想这都算便宜他。
唐流浅看他那副德行,哎哟嘿。这家伙简直是神经病中的超级无敌死不要脸级的骨灰神经病啊!就算唐流浅喜欢他,可是他的为人这么恶劣、下流!
“神经病!”唐流浅白了他一眼,身子后退准备关门睡觉。谁知齐傲寒死死扣住门,以至于唐流浅一时也没办法,只能无聊地和他僵持在门口。
“真无聊!哎,你到底想干嘛?”唐流浅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眼神鄙夷地望向齐傲寒。
谁知齐傲寒这次竟然没和她生气,声音竟然满带深情道:“咳咳!死女人,给本少爷竖好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什么?”齐傲寒声音太小,唐流浅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齐傲寒气急败坏地挠着头,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庶民唐氏,你给我听好了!我——我喜欢你!
齐傲寒眼神期待地望着唐流浅,心里也早就乱成一团麻了。
唐流浅冷哼了一声,无语地扬起尖下巴,漂亮的大眼睛蒲扇着语气充满讽刺道:“喜欢我?哼!真心可笑了,这真真是我听过最冷的笑话了!我看你不仅神经病,还是人格分裂症!大哥,不好玩!早点洗洗睡吧!”
“唐流浅,你别欺人太甚!”齐傲寒被唐流浅气得脸色涨红,还不由地扬起拳头,俊逸的脸上满是怒气。他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地响,骄傲的自尊被唐流浅随意践踏。
“我欺人太甚?齐傲寒这个游戏不好玩,即使你再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吧!你也听好了,我一辈子爱谁都不爱你!”唐流浅心底异常的绝望,她才不会相信一向fengliu成性的齐傲寒会真心实意地喜欢她。
齐傲寒眼神瞬间变得冷酷且陌生,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只见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唐流浅的对面,一句话也不讲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她。
这一刻,唐流浅望着他,忽然心痛起来。他冷漠的眼神,峻酷的脸色……唐流浅脑袋像要炸了一样。
“齐傲寒,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唐流浅顿觉得十分委屈,齐傲寒囚禁她,折磨她……如今竟还肆意玩弄她的情感!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休息了!”说着唐流浅就去关门,齐傲寒只手挡住她,脸色却依旧淡漠。
唐流浅勃然大怒地喊道:“放手!放手!既然你听不懂人话,我就不客气了!”
唐流浅使劲地关门,结果齐傲寒的手活生生被夹出血。望着他血流不止的纤长手指,唐流浅心里忽然很心疼,但她嘴上依旧冷言冷语地冲他喊道:“让开!你聋了吗?”
齐傲寒眼神睥睨地望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对视片刻后,他忽然大步上前死命地掐着唐流浅的脖颈,冷酷的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她。
“咳咳……咳……你……疯了……呃!放开……我……”唐流浅吃力地挣扎,齐傲寒却不理会她的痛苦,他手上的血顺着唐流浅雪白的脖颈滴滴落下。
“唐流浅!你这女人,是我见过的最歹毒的女人!别人的自尊在你眼里卑贱的一文不值,你——死不足惜!”齐傲寒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接着粗暴地一脚将门关上,携扯着唐流浅一把将她摔在chuang上。
他冷眼望着她,像头发疯的狮子一样。夜很漫长,唐流浅只觉自己掉进一个冰窟,喊破嗓子也无人理会!
齐傲寒像失去理智一样,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窗外星光虽然很灿烂,但唐流浅却求生不得求死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