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必须完婚!!!诸位爱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散朝!!!”
寒太后坐在珠帘后的凤座上,不悦的说。
随后,她拂袖而去,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
“是,臣等领命!恭送太后娘娘!!!”
柳玄义等大臣恭敬的回答。
唯有君檀则一直保持沉默,散朝后。柳玄义凑到了君檀跟前,他问道“不知右相大人对此有何高见?”
“顺其自然吧。”
君檀淡淡地说。
“那右相觉得这门婚事该如何办理?”柳玄义再次不知趣的问道,“顺其自然。”
君檀仍旧是那句话。
然后,优雅地迈出大殿。
“唉!我真是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柳玄义自嘲道。
另一边,慈宁宫内。
寒太后陷入了回忆:
她走进了御书房,看见上官亦然躺在椅子上,一脸的苦恼。
“然,怎么了?”她轻轻的问道。
“姝儿你来了。”看见她的到来,上官亦然暂时收起了苦瓜脸。
“当个皇帝真累!”上官亦然抱怨道。
她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笑道:“既然知道累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懒散呢?”
“有你我就不累了。”上官亦然打趣道。
“说谎。”她轻轻地拍了下他。
“是真的。”上官亦然索性倚在了她的肩上,说道。
“姝儿,你帮帮我吧。”
“好啊,但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这些奏折读给我听就行了。”
上官亦然指着桌上的一摞奏折说。
“还真是懒呢。”
她无奈地说,但她还是拿起了奏折。
“这个是左相柳玄义的奏折,说的是:江南出现了大批难民,请求派人去赈灾。”
“而这个是礼部尚书邢安的奏折,说是让你选妃,防止专宠出现。我怎么觉得这是说的我呢?”
“呵呵,他们闲事管的太宽了。”
上官亦然笑道,就这样寒姝一本本的奏折读给了他听。
好不容易读完了所有,寒姝的声音都快哑了。
“姝儿,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怎样的?”
上官亦然悠闲的说。
“只要不是你这样的就好。还有,你想得太远了。”
她没好气地说,“那你说我们是要女儿好?还是要儿子好呢?”上官亦然一脸困惑的问。
“我不知道。”
······
“然,我们的轩儿长大了,可你却无法看见了。”
寒太后轻轻地喃喃自语,就好像他还在身旁那样。
泪水打湿了华服,近五十岁的年纪,容貌却保持在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又陷入了回忆:
“姝儿!!!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上官亦然纵使已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但还是朝她发出了警告。
“不!!!我们说好了一辈在一起的!!!”
她撕心裂肺的叫道。
但,就在她分心的这一刻,黑衣人突然一剑刺来。
她下意识的躲避,但,迟了。
就在黑衣人即将刺向她心脏时,一个身影掠到她面前,替她挨下了那一剑。
“心儿!”
她又是一次撕心裂肺的大叫。
而寒心却丝毫不在乎,她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缓缓的站起身来,虚弱的对黑衣人说“陌离,放过他们,我就跟你回去。”
“好,你跟我回去。”
在司马陌离还未走过来时,寒心向寒姝耳语了一句“姐姐,这是心儿自己选择的路,就让心儿自己来终结吧。勿忧。”
话音刚落,司马陌离就走来抱起了虚弱的寒心,向属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后朝树林深处走去,等他们都走远了之后,她像发疯一般踉跄的跑到上官亦然面前,“然,你怎么能这么傻···”泪水一滴滴的打在了脸上,上官亦然被贯穿小腹,鲜血滔滔不绝的流出,渐渐的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血泊。
“没事···我只要你活着···”
上官亦然虚弱的笑了笑,“不!我不准你死!!!”她绝望的喊道。
“傻瓜···我们还有孩子啊···”
上官亦然替她拭去眼的泪珠,安慰道。
“那也不准你死!!!”
“咳咳···只要···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以后···你要代替我好好活着···”
话音未落,那只修长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衣裙上。
“不···不···”
她绝望地哭着,天空下起了白雪,仿佛要将这世上的一切伤痕都抹去。
可心底的伤又怎是时间能抹平的呢?
念樱六年:先皇驾崩之时,年仅二十又七。昭仪华氏,贵妃苏氏为之殉葬。华氏独留一女。
皇后寒姝携幼帝上官轩登基,次女上官妃雪为嘉和长公主。
此,太后寒姝垂帘听政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