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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班

范爽本以为她的烦恼自己为她解决,很快就回去睡觉,谁知道她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让自己心里感觉不自在,不舒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阿妹看着自己愣自发神,一下被惊醒,全身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慌不择言地回答:“没……没事……”

“没事?你还有什么困难就说吧?站在这里我无法静心下来做自己的事。”

“你有我电话吧?”阿妹不知道是情急找话题,还是生怕范爽粗心大意,突然冒出这句。

范爽奇怪地看着她,也记不清她的号码,翻了翻手机里的通讯记录,然后将手机拿给她看,反问起来:“这个就是你的号码?”

阿妹一把抢了过去,范爽也没在意,心里记挂着自己的电影,就暂时交给她确定,隔了一会儿,然后她将手机递将给自己,说道:“你手机里以后就有我的号码了,我叫慕华妹,羡慕的慕,华夏的华,小妹的妹。”她一再强调,范爽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动漫,左手下意识地接过手机,将它看也不看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点头答着:“嗯!”

阿妹觉得范爽很无趣,心里定在想:此人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一块无动于衷的木头。但范爽我行我素,并不会在意。

阿妹见他认真地看着动漫,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唉声叹气,全心投入并没有时间招呼自己,最后决定回屋睡觉,临走前忍不住关心他,“你早点休息,少熬夜,对身体不好,还有少吸点烟,否则就是在透支生命。”

范爽淡淡地回道:“哦,你不是明天上班吗?早点睡觉,若担心我是色狼,将门关紧。免得一生清白毁在你手。”

阿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个怪大叔言辞有些冰冷无情,但想他极重颜面,所以才说出这样警示自己的话,其实这是他的关心,人和人本来不同,有的腼腆,有的直爽,有的内敛,有的含蓄谦虚,范爽他耿直,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自然不会想那么多,有什么说什么,但已经很让阿妹感到安慰。

范爽也不知阿妹在身边凝望了自己多久,但她几时走的,真没去留心注意,她心里真把自己当色狼也好,把自己当同在一个房间的同居朋友也好,自己的心是紧闭着的,谁也无法看清。

这一晚,范爽多少比以往早些睡了,似乎听了阿妹的劝告,也或许是阿妹的影响,让自己不再堕落,颓废,毕竟同居的生活让他一时接受不过来,所以他重拾了许多原本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开始好好照顾自己。

第二天范爽起得特别早,一起床记得电脑、路由器都没有关,作为一个节约朴素的好青年,有时在教训别人的时候,往往不能正视自己存在的小毛病,心里好笑,然后让工作远远超出运行100个小时的电脑好好休息下,自己开始洗脸梳洗,好好做饭。

如果说一个人因寂寞而懒惰,那么有另一个无形给自己压力,他会变得异常地勤快,原本睡眠不足的范爽居然很早就起床了,对于他来说,恨不得把一天的事用一个小时完成,恨不得把一个月的事用一天去完成,更恨不得把一年的事用一月去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玩乐,好好放松自己。总显时间过得太快,自己太忙,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快28了,不知不觉感觉自己竟然老了。

许多事就是那么不经意,你不经意间时间也不知不觉地流逝,当你回过神来,感叹时间真的去哪里了,可惜它仍然无情地流逝,为了让自己活得有意义,所以,范爽开始重新正视自己的生活,为自己好好规划人生。

看了看天,微微亮,再看看时间,是凌晨5点,但白长夜短,这月也很快就要结束,左右无事,带上钥匙,出去跑跑步,锻炼身体,顺道买些自己喜欢的菜。

范爽知道五点起床不算早,相比起许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菜农,还有许多为生活奔波的人们,自己已经算晚的了,而相比过去自己堕落、糜烂、颓废的生活,更是与他们有着云泥之别。心里不禁惊醒嘲笑自己,如真正明白生命的意义,或许就不该让自己虚度,而是活得精彩。

第一天算是适应期间,本以为自己身体各个器官或是指标都能达到国家规定,一运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不济,连许多晨跑的老爷爷,老奶奶都比自己要健壮,不禁好笑,在心里连打问号:“自己是不是透支健康,变成了亚健康?”为了保留些力气能回去,范爽只是适应性地跑了不到3千米的距离,然后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喜欢的菜,顺道在小区外面带了些包子、油条、豆浆当早点,回去一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

回到自己的租的房子,居然连个人影也没有,还以为阿妹定然是早出去上班了,早点放在客厅的桌上,然后进厨房把菜放下,本来打算边吃早点边在电脑旁工作的,他记性虽好,却忘性大,坐在电脑旁就像着了魔似的,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七点半,隔壁房间才响起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范爽终于经不住奇怪,出到客厅,看明情况,只见阿妹碰头乱发地冲进厕所,又是刷牙,又是梳头,又是上厕所,又是擦脸……反正噼里啪啦地声音乱成一片,弄得范爽一头雾水,既心惊肉跳,又感觉她手忙脚乱。

直到她收拾完,穿好衣服,拧着一个米黄色小包走出房间,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在七点四十五,心里纳闷:昨晚不是早睡了吗?怎么起这么晚,现在的年轻人生活真是没规律,睡觉睡到自然醒,不耽误上班才怪了。一想到别人,不由嘲笑了自己,摇首无奈。

阿妹直冲冲地准备出门,就连范爽在自己房间门口看她也没注意,正准备出门时,范爽叫住道:“桌上有早点,再急也得吃了饭去上班?”

阿妹一下定住身子,回头一看,居然是穿戴散漫,清凉的范爽,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着急摇头道:“我怕来不及了,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否则给老板留下不好印象。”

范爽问:“你几点正式上班?”

“八点十分进厂安检,八点二十机器开始运作,八点半正式工作!”

有必要这么详细,这么死板,这么清楚么?范爽淡淡地应了一句:“这里到你工作地点最多十分钟,不行拿着边走边吃吧?明早记得早点起来,也就不必这么慌张了。”

阿妹看着桌上的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很是诧异地问道:“这……是……大叔买的?你几点买的?还有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不是下午七点四十五吧?”

范爽苦笑,自己原来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懒散、没有上进心的堕落大叔,回道:“你不吃饱,哪来的力气上班,就算很重视,上班时间有气无力,还不是一样留下不好印象。”

阿妹思索了片刻,灿若桃花地道:“大叔说的很有道理,好吧,我带在路上吃,谢谢大叔!”

她心急火燎地冲到桌旁将豆浆什么的一并拿在手中,然后一只手开门,有些仓促,有些狼狈,范爽又叫道:“带好钥匙没有?”

迟迟没有回音,阿妹只怕早已下了楼,只留范爽一人在房子里,不由怨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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