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漆黑的地下密室,却因为室内镶满了荧光石而分外通明。
男子凤眼微眯,斜靠在座椅上,身着一袭浅紫色华服,显得尤为高贵、清华、举止风雅!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酒盏,不愠不火,眼睛时不时地扫向下方的一位表情很是无辜的,丰神俊朗的年轻人。
那游离的眼神中,饱含的情绪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让人难以捉摸、无法揣测。
“疾风,我让你办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紫衣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问道,没有添带什么感情色彩,似是言着平日琐碎的家常,修长的手指依旧摩挲着手中的酒盏,眼神轻掠过那个叫疾风的年轻人。
台下的疾风立即躬身道:“回禀花主,逆九天和霸千秋仍然未有所获,到目前为止,就连乾坤五行珠的方位也不能确定。“
而疾风口中的“花主“不是别人,正是花木阳。加上他所知情的是,玄圣门内玄清掌门也在秘密遣人彻查此事,如今也是毫无进展。
朱雀醉意朦胧时也未曾透漏乾坤五行珠的下落,而他又不能让朱雀察觉到他的心思。试图跟踪,然而,朱雀行踪诡秘,终是不能得逞。
据朱雀所说,乾坤五行珠只有“魔煞“万归一的“煞血解体大法“配上九幽壶才能打开。因此,又何必劳他费神呢?只管把消息散布出去,任正魔两派争抢,待关键时刻再出手,然后夺取“终极力量“,这样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得来全不费功夫定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这样无头苍蝇,大海捞针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不知朱雀为何上次一别后,就此杳无音信……
“莫非,她是知道了什么才从此避而不见?“
这样想着,木阳反而嘴角开始噙了一丝邪佞的笑来。他太了解她了!曾经的耳鬓厮磨、亲密无间,让他对她的性格脾气早已是了如指掌。就算她知道了此事是他而为,那她又怎会不来找他的麻烦?
木阳嘴上扬起了自信的弧度,把酒盏送至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花主,属下是否还要继续跟踪逆九天和霸千秋的行踪?“疾风回禀完,久不闻木阳的反应,又提声追问道。
“暂且不必。“
“是!“疾风正准备退下,不料木阳起身走了下来,来回在自己身边踱着步子,并不时的有意无意地打量了他几眼。
“花主,您若是有事,请尽管吩咐,属下定当不遗余力!“不得不说,木阳的这一举动,倒是让面不改色的疾风的内心一阵紧绷。
“疾风,你在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现在长得倒是越发像我的一位故人了。“花木阳负手而立,貌似平常的谈话,却有意把“故人“二字加重了语气。说话间,还不忘浅笑着多看了一眼疾风。
“他这是刻意想从我脸上捕捉到些什么吗?“疾风内心翻腾起一股滔天的恨意!外在却是茫然不知情的表情。
“故人?那想必是花主的老朋友或者旧相识了?能高攀、结交花主这样的朋友,那位故人肯定不简单!让花主说笑了,疾风哪有那个荣幸呢。“疾风应对自如,看不出任何端倪,木阳仍然不死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故人已经成了故人,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属下记得花主曾经说过,这世上,不仅是人,还有很多事情,有时候不也是突然觉得自己犹如亲身经历过一般吗?……“
“可物是人非空断肠!“木阳打断了疾风的话,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冷厉!疾风见状,急忙“扑通“一声跪地。
“既然如此,疾风甘愿自毁容颜!“言罢,疾风右手一翻,手拿匕首就往脸上划去,木阳先是睨了一眼,才出手掷飞了匕首。看到疾风脸上猩红的长长刀口,木阳佯装斥责道:
“你这是何必呢?“
“无碍,属下早已经习惯了外出所扮的行头。“木阳见疾风如此执拗,也不再言语,算是默许了。
毕竟,留着疾风对他还有很大的用处,再说,他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
没过多久,一位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衣神秘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衣,面戴黑骷髅面具,还外搭一件黑色的连帽斗篷衣。
当此人进来的时候,木阳稍有些不适感,但也只字未提。
“花主,好像有人靠近了暗室外的“树海迷宫阵。“木阳闻言,立施观微,看到了一抹妩媚的红影闯了进来,摆手让其疾风退下,自个便若无其事地又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疾风应声下去,被斗篷衣遮挡的拳头紧握,稍纵即逝的杀意飞快地划过了眼底……
“木阳,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讨个说法!“
朱雀来势汹汹,这“树海迷宫阵“,木阳先前是带着朱雀走过一次的,她自然记得如何破阵,但每一步还是走得格外小心,唯恐遭了乱箭穿心或是坠入脚下的重重陷阱。
费了很大劲才闯完了第一关,犹不觉额头上都已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进了地下暗室,映入眼前的就是三道石门,三道石门上分别都有一个机关按钮,按钮的中间是一朵泛着荧光的火红如血的罂粟花。
有人说罂粟花堪称世上最毒又最美的花!朱雀看着那极致妖冶的罂粟花,这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吗?于她,木阳不就是一朵罂粟花么?明知有毒,可还是会深喜不移,钟情于他。
每道石门前都设有两尊石雕狮子,她清楚的记得如何开启机关,但不知怎的有些踌躇不前,好一番纠结,才心下一横开启机关冲了进去。
“你果然在这里!“看木阳因自己的突然出现惊喜的还未来得及笑出来,话音未落,朱雀就拔剑一个飞身直冲座上的木阳面门刺去。
木阳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不惊不慌,干脆闭上了眼睛,而剑就在即将触及他喉咙处停了下来。朱雀本就无意伤他,木阳也正是洞穿了这一点。
“看来你是默认了,为什么这么做?快说!不然,我一剑刺穿你的喉咙!“朱雀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在外只结识了花木阳一人,走漏消息的非他莫属。而木阳不怒反笑,苦笑声中夹杂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哼!你该不会说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奉劝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朱雀依然用剑指着他,目光鄙夷地扫视了他一眼。
“既然言之不可信,何必再言?你若知我心思,又何须多说呢?消息是我泄漏出去的,要杀要剐,都随雀儿便是。况且,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说完,木阳再度闭上了眼睛。
朱雀又想起了当初木阳赠她蝶珀的事情来,难道自己真的又误会他了?都这么久没见了,朝思暮想终于见面了,真要弄得裂眦扬眉、拔刀相向不可吗?他若要骗我,干嘛不巧舌如簧出一大堆理由来,非得一心求死?
“很好!你非要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朱雀美目圆睁,装腔作势地试探,结果木阳还是淡定如初。
“哐啷!“
剑被扔在了地上,朱雀无奈气得转过了身去。
忽然,一阵清香环绕,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这是她多么熟悉的味道啊!被他从背后突如其来的拥抱,使得她浑身一僵,整个人顿时呆住了!感受着他埋头把冰凉的脸贴上了她的,她不由自主的呼吸都开始变得逐渐急促起来,而耳边温软的气息和那令人迷醉的清香越来越甚,让她感觉脸上渐渐滚烫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不想被木阳索性拽过身,一把拥入他的怀里抱得更紧!两手挣扎着抵着他那坚实的胸膛,奈何完全使不出力道,越是抗拒越是缠贴的更紧,被木阳牢牢地锁在怀里,毫无空隙,放佛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一般。
朱雀抬头,恰好迎上那张朝夕所思的温润如玉的脸,一双灼灼的迷人凤目,眉眼尽是温柔,那醉人的微笑,那迷人的气质……一袭紫衣加身,更是凭添了几分高华和优雅,朱雀一时怒气全消,皆被化作柔情万缕。
看着朱雀白皙美艳的花颊,染上了一层勾人心魂的绯红色,美艳不可方物!木阳突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狂热冲动!蓦地低头覆上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唇瓣上突然被覆上了一抹柔软,四周笼罩的都是他的气息,温柔热烈又霸道的吻接踵而来,朱雀的思考能力瞬间尽数化成了一团浆糊,一股酥麻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看到木阳那迷离的眼神,那放大的俊脸,那缠绕鼻尖的独有清香,她……沦陷了,任他柔唇厮磨,任他撬开她的唇舌,攻城略地……
木阳更是吻得激烈而放肆!他迫切地贪婪的想要摄取更多,数不清的吻开始从颈部顺延而下,不断地挑逗撩拨着她,朱雀的身子渐渐瘫软了下去,木阳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一路添薪助火,朱雀禁不住身子微颤,就在她几乎快频临窒息的时候,木阳一把揽起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将她带上了床榻,修长大手所游走之处,衣衫尽开,一时春光乍泄,木阳扬手落下床幔,掩去了那翻云覆雨的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