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娘一把夺过小木盒,打开后发现香囊果然在里面,拿出来细细一闻,突然变了脸色:“不对!这不是我的香囊!我的香囊不是这个香味!”
浅宁无奈地摇摇头,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便是你前些日子遗落在关雎殿的香囊。”
“月浅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诺娘顿时急了眼,怒气冲冲地指着浅宁吼道。
一边的侍女急了:“大胆!你居然跟皇后娘娘这样说话!”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诺娘恶狠狠地瞪一眼侍女,继续盯着浅宁:“月浅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龙飒竔一直怀疑丰息,丰息之所以会跟杨婷那个臭****发生那种事情完全就是你们在陷害他!丰息根本不可能喜欢那个杨婷,他爱的人是我!是你们将我跟丰息拆散,是你在嫉妒我!”
浅宁极为淡然地听着诺娘的吼叫,嘲弄一笑:“诺娘,是你被丰息蒙蔽了双眼,如今你已经是非不分了。如若我没有猜错,上次欢瑜和维娜的订婚宴上,正是丰息诱骗你将药下到我的茶水之中。那个香囊里装着对孕妇极为危险的花料,想必你也毫不知情吧!诺娘,丰息一直以来都将你当做对付我跟飒竔的工具啊!”
诺娘双手捂住耳朵,冲着浅宁大喊:“疯子!是你们陷害丰息的!你把香囊还给我!”
如今诺娘这副样子,怕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本以为诺娘会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子,事到如今恐怕是看错人了。浅宁苦笑,一脸失望地看着诺娘:“诺娘,你太激动了,等你情绪好些的时候我自会向你解释,你先回去吧!”
诺娘冷笑一声:“疯子!”说完突然向前一步,狠狠地推了浅宁一把。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浅宁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便听见身边的侍女一声惊呼,忙跑上前去扶浅宁。一边的诺娘张着嘴呆愣在原地,她只是想吓唬一下浅宁,没想到竟真的将她推倒在地上,忙跑过去想去扶浅宁,却被一边的侍女挡在浅宁面前。这时,几个侍卫听闻殿里的呼喊声忙跑了进来,一把抓住诺娘,将几近癫狂的她带离了关雎殿。
这时,龙飒竔正巧来看浅宁,刚踏进关雎殿便目睹了这一场景,忙跑过去将浅宁抱上床。浅宁用尽力气微微睁开眼睛,脸色惨白:“飒竔......”
“浅宁,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你撑住!”龙飒竔只觉得一阵被掏心般的痛苦,一滴泪落在浅宁的脸上。
浅宁拼尽力气弯了下唇角,却还是无力地闭上眼睛:“飒竔,你听我说,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话未说完,浅宁无力地垂下手臂晕了过去。
这时太医赶来,哆嗦着为浅宁把完脉后,一下子跪在地上:“陛下,皇后娘娘体内的龙子受到震动,需要马上想办法让娘娘撑住,好生出龙子,否则母子都有危险啊!”
“那就快去准备!”龙飒竔冲着太医大吼一声,整个人瘫坐在浅宁身边。浅宁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危险使得龙飒竔十分无助,如今医圣早就离开了皇宫,他与浅宁能够依靠的真的是太少了。倘若浅宁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龙飒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他埋怨着自己,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如何能做好这一国之君!
一夜过后,浅宁依旧身处昏迷之中,整个皇宫处于一片慌乱之中,龙飒竔防止外面的事情影响到浅宁,便派人封锁了宫里浅宁将要生产的消息。
而今日正是丰息与杨婷的成亲之日,丰息从探子口中得知月浅宁动了胎气早产的事情,知道目前一切都在按照他计划中的顺利进行,自然心情颇好。
但一想到要跟一个被自己的舅舅糟蹋过的女人成亲便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此时圣旨不可违,只能不情愿地骑着高头大马前去杨府接杨婷。此时的杨婷正在房里梳妆打扮,虽然嫁得不是自己爱的人,但那丰息好歹也是个面容英俊的男子,总比自己的丑事被众人所知嫁不出去的好。
于是,即使是面对自己并不爱的人前来迎亲,在丫鬟搀扶下的杨婷还是毅然决然地上了花轿,殊不知这场婚事将她生生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虽然是皇上指定的亲事,但真正前去丰息府中祝贺的人少之又少,毕竟是由一场丑事得来的婚事,在外人眼里这终究是丰息府和杨府的一桩丑事。因为如此,丰息府上只有杨府的人撑场子,勉强算不上十分冷清。杨贾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委屈了自己这个女婿,一进门便将丰息扯到一边:“丰息啊,你我翁婿一场,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今日之事过多计较。”
丰息深深看了一眼杨贾,装作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在下明白,是我对不起令千金在先,理应为婷儿负责,杨大人不计前嫌,还将婷儿嫁给我,是在下三生有幸!”
杨贾完全被丰息蒙骗,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婿十分懂事,便放心起来:“将婷儿交给你,我也放心。”说罢十分满意地冲着丰息笑笑,便去看女儿去了。
见杨贾一走,丰息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向着杨贾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今日是月浅宁小产的日子,万不能让杨府的人坏了他的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丰息只能陪他们演好这场成亲的戏码了。
完成基本的成亲礼数后,杨婷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去了新房,丰息则一脸热情地同宾客们喝酒,整个丰息府内看上去十分热闹。
此时关雎殿内,浅宁醒来,渐渐恢复了意识。龙飒竔见浅宁醒来,忙跑上前,抚摸着浅宁苍白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疼:“浅宁,感觉如何?”
浅宁想说话却提不起劲来,只得虚弱地摇了摇头。
“太医说,我们的孩子胎位不稳,需要马上生产......你,可以吗?”龙飒竔犹豫片刻,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浅宁。浅宁何尝不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倘若继续拖延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了。于是浅宁闭上眼,咬了咬牙,却依旧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忙提醒身边的小侍女去取她之前做的药丸。那是一些止血蓄力的药丸,没想到今日还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