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会等她回来,可是现已入冬,却依旧没有等到她。
收拾好后,洛清歌将带着画卷,轻轻的将门关上,却不想路过
后院时,遇到她的父亲。
她想转头离开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父亲只是微微叹息。
桑琴见此,识趣的先退下了。
“清歌,为父知道你心里有许多委屈,也知道你对你娘颇多不满,总觉得她偏袒于你姐姐,为父知道你也因此对这个家…哎…”,又是微微一声叹息。
“但是为父今天想告诉你的是,深居深宫,自己要多些小心,最近不会多太平的。”
洛清歌听完洛父之言,看着自己父亲灰白的发丝,忽而察觉自己之前太过狭隘,永远看见的只有自己受伤的那一面,却不肯再多看看别人的,就连亲人也是如此。
“父亲,你的话,女儿铭记于心。”也许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答应了。
走时,她忽而转头生硬扯出那么一句:“父亲,好好照顾自己与母亲。”
转身离开,若是知道后来,也许那天她的选择也许不同。
马车里,洛清歌静静的抱着画卷,陷入进深深的回忆里。
从何时开始,她与阿墨变成如此了呢?这样的结果是她从不曾想过的,然而世事难料罢。
马车刚停,马车外:
“娘娘,您可回来了,皇上在一直在等着您。”
洛清歌抱着画卷,到寝宫时,君祁正端端坐在殿中看着她。
“皇上亲临臣妾宫中可谓何事?”洛清歌将画卷放在桌上,问道。
“再过几日,便是墨王的大婚,我过来……”
“皇上不需如此的,他既已要成婚,又与公主感情甚好,我当是真心祝福。”
君祁看着洛清歌带着些许冷漠的瞳孔,也无可奈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何时已经开始有些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你手上的卷轴可是哪家名师的画作?”从一进门,洛清歌便抱着画卷,不由得让君祁有些好奇。
洛清歌听闻君祁如此说,轻抚画卷,云淡风轻到:“不过是送给墨王与公主大婚之礼罢了。”确切的说是送给墨王的礼,但……
君祁原本想着错开这个话题,不想,却又套进去了。
“即是墨王大婚之礼,可否让朕观赏一二?”
洛清歌看看画卷又看看君祁,轻声回道:“臣妾认为这还是不要浊了皇上的眼为好。”对于她而言,这画卷不止是她送于墨夙的礼,更是旁人无法参与的过去。
“呵,呵呵。”君祁见洛清歌明摆着不愿给他看,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有用这笑化解着些许尴尬。
“对了,墨王大婚之后,便是太后生辰,朕交托与皇后的事,皇后可还记在心上?”
“当然,皇上交托之事,臣妾又怎敢忘之脑后!太后生辰,还请皇上放心,毕竟其他各宫娘娘也是勤奋的紧,非要帮着臣妾呢!”
洛清歌想起烟淑妃的殷勤,也就顺水推舟。
“如此甚好,说明皇后管治这后宫有方,朕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