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看着君祁发这通无名的怒火,有些发懵。
加上这几日积攒的怒气,也一下发泄出来了:“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我是问你悦柔情况…”
“你还知道关心她!你既然知道关心她,为何还布置这陷阱!”君祁也丝毫不相让。
“陷阱?”洛清歌先是有些发懵,后面立即反应过来看着君祁,面无惧色的吼道:“君祁,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把别人当成棋子嘛!在这个宫里我最不会害的人就是柳悦柔!”
“那么这样说,你最想害的人就是我了。”君祁没有用疑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
“随你怎么想,你如今好好站在这里,悦柔,悦柔她怎样了。”洛清歌也难得的的废话。
“看来这件事与你果然有关系,罢了,就如你所说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该庆幸,否则黄泉路上我不会孤单的!”说到这里,君祁语气一表变开口道“不过洛清歌,今日事一过,我君祁再不欠你!”
“柳悦柔,现在还在里面躺着,没醒!”
“她替你…”洛清歌有些着急。
“不,她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封后大典上,有人易成她的容貌…”说到这里君祁深深的看了洛清歌一眼:“出现封后大典上的柳悦柔是消失很久你之前的婢女,非烟!”
“非烟!”
“轰…”
那这么说,洛清歌不用想也明白了,所以那个她一直觉得很熟悉还替她取名字跟在柳悦柔身边的人,绎梦就是非烟。
她从刚才的斗志气昂,如今却如一摊烂泥瘫坐在地上。
“悦柔她怎么样了!”
“她中毒了,不过太医说并无大碍,过会儿便会醒来!”
沉默片刻:“那她呢!”
“被关进了大理寺!”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洛清歌想过很多次与非烟的见面,就像她曾经想过很多次与墨夙的见面一样,结果都让她出乎预料,难以控制。
天牢里,非烟卷缩在一脚,手上脚上均被锁链考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好几处,她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可爱的姑娘,可如今真的一切面目全非了。
洛清歌使劲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些许哽咽:“非烟。”
靠在墙边的非烟像是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艰难的转过身子,当看清来人时,又一下子用血迹斑斑的手挡住自己:“你走!我不想见你!”沙哑的声音让洛清歌满是心疼。
“非烟。”洛清歌又试着用自己的手去抓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拿开。
然而非烟并不配合:“你走,我手脏!”她更想说的是,何止是手,就连我的心也脏了。
就这么单单的一句,让洛清歌再也绷不住了,她很难受,很心疼,她想不通,那个她视如妹妹的人,为何变成这样,她的非烟为何变成这样。
洛清歌知道非烟现在情绪有些激动,可是她还是想问问,她去哪里了,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杀君祁,还有好多好多为什么,她想要问,可是她最想问的是:想问她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