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惊讶的说道:“啊?这么说来,岂不是那金毛犼的那条手臂再也不能恢复了吗?这金毛犼日后就只剩下三条腿了,观音菩萨已经还会骑它吗?就算是观音菩萨,外出的时候应该也很介意形象吧?”
说道这里,悟空顿了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继续道:“不过也不一定,观音菩萨的玉净瓶中可是有能够诞生三光神水的,只要有足够的三光神水滋养,那金毛犼的手臂应该还是可以恢复的!”
听到悟空的话,舞烟那张国色天香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满脸纠结的说道:“啊?怎么怎么这样?那我一番忙活不是都白费了吗?好不容易才砍掉了那妖怪一只手臂,那妖怪却还能恢复,好不甘心啊!”
悟空顿时走过去,摸了摸舞烟的脑袋,说道:“想什么呢?差不多就行了,虽然那妖怪在三光神水的滋润下可以恢复那只手臂,可是,那又如何?要知道,三光神水是何等的珍贵,观音菩萨积攒了无数年的三光神水早就在之前五庄观的时候消耗了大半,剩下的估计也不是太多,观音菩萨好不一定舍得给那金毛犼用了呢,最重要的是,就算是给它用了,也不一定够它恢复啊!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就算是消耗了观音菩萨的一些三光神水,那也足够了啊!”
听到悟空的话,舞烟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不过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宴席过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玄奘等人在宴席过后,还要回会同馆,却被那国王留在皇宫里过夜,玄奘等人百般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下来,随后,又安排人把玄奘他们留在会同馆的行礼,白马什么的都送到了皇宫,这才作罢!
第二天,悟空推辞了那国王要禅让的事情,又拒绝了平分王国一半的好意,请求那国王给倒换了通关文碟,任由那国王百般挽留,悟空他们去意已定,无奈之下,那国王只能准备了许多的金银之物,要送给玄奘他们,作为路上的盘缠,可惜,再次被玄奘推辞,那国王亲自相送,一直送出了近百里,才在玄奘的一再劝说下回去了!
玄奘依旧带着老猪,老沙,悟空和舞烟,踏上了西行之路。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舞烟的心情早就恢复过来了,依旧是元气满满的美少女一枚!可是,之前一直好好的老猪却变得没精打采的,那副样子,就好似是藏了许久的私房钱丢了一般!
看到老猪失魂落魄的样子,悟空不由得掩嘴偷笑,原来,昨天由于那国王高兴,要对悟空他们进行赏赐,悟空他们全都拒绝了,可是老猪看着那些财务,却分外舍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偷偷的找国王要了一些碎银子,毕竟那么大的银元宝,可不好藏。
可是,就在老猪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和自己的私房钱藏到一块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藏起来的私房钱居然没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堆一模一样的碎石头,那一刹那间,老猪好想死啊!
根本不用猜,老猪就知道是谁对他的私房钱下手了,五个人中,也只有那死猴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想那死猴子请客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一丝的怀疑,还拼命的要吃的,那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就这样被花的一干二净!也不想想,那猴子什么时候有过钱啊!亏自己还有了一种吃大户的心思,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才是被吃的那个大户啊!要不是打不过,真的好想打死那个死猴子啊!
时间就这样在老猪和悟空的斗法之间过去了,老猪为了给自己的私房钱报仇,悍然对悟空的统治地位发起挑战,无论明的,暗的,只要能算计道悟空,老猪就很高兴!
可是,在悟空的破妄金瞳下,老猪的算计很少能够成功,虽然偶尔也会成功一次,但是每次成功了都会面对悟空的疯狂报复,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悟空都是利用老猪的陷阱,加上自己的实力和破妄金瞳,反过来坑害老猪!
尽管如此,老猪依旧百折不挠,誓死要为自己那被花光的私房钱报仇,让玄奘,老沙和舞烟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饶是以玄奘的定力,也有好几次笑得差点从白马上载下来!
不觉的秋去冬残,又值春光明媚。师徒们正在路踏青玩景,忽见一座庵林,玄奘滚鞍下马,站立大道之旁。
悟空纳闷道:“和尚,这条路平坦无邪,因何不走?”
八戒道:“猴哥好不通情!师父在马上坐得困了,也让他下来关关风是。”
玄奘道:“不是关风,我看那里是个人家,意欲自去化些斋吃。”
悟空笑道:“你看和尚说的是那里话。你要吃斋,俺老孙亲自去化就是,化斋可一向是俺老孙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去忙活这些了?”
玄奘道:“不是这等说。平日间一望无边无际,你们没远没近的去化斋,今日人家逼近,可以叫应,也让我去化一个来。日日都吃悟空你化来的斋饭,贫僧自己都要忘记了该如何去化斋了!”
八戒道:“师父没主张。常言道,三人出外,小的儿苦,你况是个父辈,我等俱是弟子。古书云,有事弟子服其劳,等我老猪去。”
悟空也连忙说道:“对啊对啊,老猪也是个和尚,也没有化过斋,就让他去就是了!”
玄奘道:“悟空,八戒,今日天气晴明,与那风雨之时不同。那时节,汝等必定远去,此个人家,等我去,有斋无斋,可以就回走路。”
沙僧在旁笑道:“师兄,不必多讲,师父的心性如此,不必违拗。若恼了他,就化将斋来,他也不吃。”
八戒依言,即取出钵盂,与他换了衣帽。拽开步,直至那庄前观看,却也好座住场,但见:石桥高耸,古树森齐。石桥高耸,潺潺流水接长溪;古树森齐,聒聒幽禽鸣远岱。桥那边有数椽茅屋,清清雅雅若仙庵;又有那一座蓬窗,白白明明欺道院。窗前忽见四佳人,都在那里刺凤描鸾做针线。
玄奘见那人家没个男儿,只有四个女子,不敢进去,将身立定,闪在乔林之下,只见那女子,一个个:闺心坚似石,兰性喜如春。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若到花间立,游蜂错认真。少停有半个时辰,一发静悄悄,鸡犬无声。
玄奘看着这些,不由得心中暗道:“不就是化个斋饭吗?去就是了,难道平日里被悟空养的连斋饭都不会化了吗?若是空手回去了,岂不是被他们笑话?”想想悟空那张刁钻的嘴,玄奘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向着那人家而去!
玄奘没计奈何,也带了几分不是,趋步上桥,又走了几步,只见那茅屋里面有一座木香亭子,亭子下又有三个女子在那里踢气球哩。你看那三个女子,比那四个又生得不同,但见那:飘扬翠袖,摇拽缃裙。飘扬翠袖,低笼着玉笋纤纤;摇拽缃裙,半露出金莲窄窄。形容体势十分全,动静脚跟千样。拿头过论有高低,张泛送来真又楷。转身踢个出墙花,退步翻成大过海。轻接一团泥,单枪急对拐。明珠上佛头,实捏来尖靴。窄砖偏会拿,卧鱼将脚。平腰折膝蹲,扭顶翘跟。扳凳能喧泛,披肩甚脱洒。绞裆任往来,锁项随摇摆。踢的是黄河水倒流,金鱼滩上买。那个错认是头儿,这个转身就打拐。端然捧上臁,周正尖来。提跟-草鞋,倒插回头采。退步泛肩妆,钩儿只一歹。版篓下来长,便把夺门揣。踢到美心时,佳人齐喝采。一个个汗流粉腻透罗裳,兴懒情疏方叫海。
玄奘看得时辰久了,只得走上桥头,应声高叫道:“女菩萨,贫僧这里随缘布施些儿斋吃。”
那些女子听见,一个个喜喜欢欢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长老,失迎了,今到荒庄,决不敢拦路斋僧,请里面坐。”
三藏玄奘闻言,心中暗道:“善哉,善哉!西方正是佛地!女流尚且注意斋僧,男子岂不虔心向佛?”
岂不知,暗地里,悟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偷笑,这个和尚,太有意思了,好不容易亲自出来化个斋,居然就这么自己送到了妖怪洞里,这么多的蜘蛛精住在一起,应该是盘丝洞吧!
玄奘相随众女入茅屋,过木香亭看处,呀!原来那里边没甚房廊,只见那:峦头高耸,地脉遥长。峦头高耸接云烟,地脉遥长通海岳。门近石桥,九曲九湾流水顾;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华。藤薜挂悬三五树,芝兰香散万千花。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正是妖仙寻隐处,更无邻舍独成家。有一女子上前,把石头门推开两扇,请玄奘里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