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秋锁着眉,继续问道:“那你可有看见那放置毒药的人?!”
“我并未看到,但是家妹沈轻裳看见了。”
莫从秋听到沈锡这样说。立马松了一口气,道:“即是如此,你与家妹商量一下,看看改日是否能过来指认一下。”
“好,我这就回去与家妹商量,沈锡就先告辞了。”
莫从秋担心着告诫:“雪天路滑,路上多加小心。”
沈锡扶了礼,便步履匆匆的就走了。
“看来果真是有人害死了母亲,更加令人厌恶的就是锦扶,居然顺着那人来了。那么姑姑也一定是被栽赃陷害的了!!”
宫儿说的咬牙切齿,一旁的宫祭却觉得疑点重重。
“肯定有人当时是看见了沈锡,容修查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的就查到了沈锡的头上,刚才沈锡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就是他们说,他们又是谁?肯定他们已经威胁过沈锡了,但是碍于沈锡的家室,他们不敢乱来。他们也自然不知道宫家与沈家的另外一层关系。所以,我们现在还有反转的机会,那就是要从沈轻裳的口中知道那个人是谁?然后一步一步的查下去。慎儿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自能够查处真凶是谁,我们就一定要把那真凶背后的所有人拉出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宫祭也不像往常那般宽容了,因为无论是谁的母亲或者亲人被陷害,作为一个人就不应该袖手傍观,而是要倾尽全力!
莫从秋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大姐说的对,我现在立马派人保护沈家,千万那不可以在这个关头出了任何的差错!”
如果说红薇狠,那么梅未娆更加冷血,更加残忍。
梅未娆一路上快马加鞭,抵达了叶城。
梅未娆穿过那一道道的宫墙,终于才来到了拂柔的殿内。
殿内到处充斥着活色生香,拂柔还是倚在榻上面,似乎慵懒至极,但却又散发出一股子凌厉。
梅未娆与拂柔不是很熟悉,但梅未娆作为花都的执行司,自然是要周全百倍,便扶礼问道:“请问宫花现在何处?”
拂柔听见梅未娆的声音,乍然一惊。渐渐的从榻上下来,拂柔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她都不知道梅未娆是如何躲得过那些守卫进来自己的宫殿的,但是拂柔敢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因为在这殿内,也是机关重重,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丝毫未损。
“你是何人?!”拂柔撇着眉,很警戒的问道。
梅未娆微微一笑,看了看拂柔,觉得拂柔竟然真如她的名字一样,柔和。如果换做别人,见自己殿内出现一个陌生人,自然是会先叫来守卫,可是拂柔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问了梅未娆。
“待红薇回来之后,会告诉你我是谁。我现在是要告诉你,血灵图不在宫花的手上,她一直就封印在花都的末澜殿之中。”
梅未娆字字说的很笃定,可拂柔会相信吗?
拂柔听了梅未娆的话,却口否认,反驳道:“怎么可能?血灵图明明就在衍治王朝的茚家!怎么可能在花都的末澜殿之中!”
梅未娆解释道:“茚家的血灵图顾名思义不是,血印,血令,血令图,都是花都的执物。怎么可能会在茚家呢?只不过名字重名而已,但东西却不是。红薇也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她明明就知道血灵图只有花都才有,怎么可认为是宫花拿走了真正的血灵图呢?”
拂柔似乎明白了,原来自己与红薇所认为的血灵图,竟然是假的。而又对宫花施了刑法,这样是不是愧疚了呢?
拂柔打量了梅未娆一会,觉得这身衣裳肯定是官服,但却一时之间猜不出来,究竟是谁?
梅未娆继续开口道:“那请将宫花放出来,让我带走。”
“血凤凰!”
拂柔突然叫的血凤凰又是何人?
只见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着着叶城鲜有特色莲叶的女子杀气重重的走了进来,脸上是不怒自威。
随及,那名女子跪地,说:“王!”
“去从牢里把宫花带出来。”
拂柔很简单的吩咐,那女子沉声答应:“是!”
梅未娆的眼神一直就在那名称作血凤凰的女子身上,并不是那名女子叫做血凤凰,而是如同花都的尾祭一样,都是三个人。
叶城,血凤凰。比男子还有狠厉百倍,浴血凤凰,涅槃脱出的血凤凰。
血凤凰的威名令人闻风丧胆,尤其是血凤凰为首的“血妖。”更是一刀致命。想来今日的这个女子应该就是血妖了吧。
梅未娆的眼光有注视起来拂柔,梅未娆笑了一声,说:“你们还真是敢将宫花抓起来。”
“什么?”
拂柔对梅未娆说的这句话有些迷惑不清。
“没什么,只不过宫花的性子和心难以揣摩,难以分辨到底是不是心。”梅未娆的声音暗淡了些许,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说话时的声气也渐渐变得低落了下去。
梅未娆忽然觉得什么隐隐的,但就是说不上来。但却扰乱着自己的动作言语。
细琐的铁链又一次被打开了,我觉得我又一次将置身于生死了,是那样的苦闷无奈。
“宫将军。”
我望向眼前说话的人,是个女子,但却神色凝重,她这样的称呼我,是有什么微妙吗?
我问道:“是又要提审吗?”
“是王要见你。”
原来是拂柔要见我,估计也是要问那血灵图的下落吧。
我答应道:“走吧。”
我身上的枷锁也并未被褪去,就被那女子带走了。
这几日幸亏有拂柔找人医治,送药,不然我都活不过今天。就算拂柔是假意又如何呢?我可以熬得住现在,那么我自然会东山再起!
茹芳警醒过我的话我都历历在目,我为何不为自己而活呢?这一次,不会在重蹈覆辙了,即便是说冠冕堂皇的话也要说的那样信手拈来。
女子将我带到了拂柔殿内,我却看见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
“梅未娆。”
我开始有些庆幸了,因为未娆知道我有难,会不顾一切来救我,这次也是一样。我呈未娆的情,但却暂时不能够报答,也只有等以后了。
我渐渐往拂柔那里走去,那沉重的锁链捆绑住我,让我的步伐有些蹒跚。
那名女子自然比我走的要快些,她走到拂柔跟前处,跪地说:“王!宫花已带到!”
拂柔似乎还是很慵懒,她说话的意味淡淡的:“将她身上的枷锁去掉吧。”
“是!”
那女子走到我身边,打开了我身上的枷锁,随即轻松了。就如同在天牢里的那样,多希望不要再被束缚了。
我的眼皮似乎一霎那之间很沉重,许是因为这几日每晚因为疼痛没有休息好吧。
我的眼神没有在拂柔处停留,而在看着身边的梅未娆。
我看见了未娆眼底的湿润,难道未娆是为我感到难过吗?
我满怀感激:“未娆,我知道是你。谢谢。”
梅未娆难以置信,她看见宫花的这副狼狈样子,身上的伤痕累累。第一觉得红薇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又觉得宫花怎么可以熬得住这么严重刑法。
梅未娆有些苦楚,她看着这样的宫花,觉得心愧,她扶着宫花的脸问道:“是被老虎凳刑法所致的吗?疼吗?”
未娆真不过是花都最有权威的执行司,我被施了什么刑,都能看出来,我苦笑着回答:“是啊,这是第二次尝老虎凳的滋味了。想来叶希对我也是下不去手的,而这次,让我真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虎凳,什么叫做身体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