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听了我的话,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她轻蔑的说道:“那自然是!我们锦国的皇帝自然对我百般器重!在你们这个宁国就是为了,”说到这里,那婢女戛然而止。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底,我继续挑眉问道:“就是为了什么?”
那个刚才回过话年长一些的宫女以眼神示意着那个年轻的婢女,这些都逃不过我的眼皮子,看起来,这一回事也的确是有的,那婢女没说完的话,我也全然猜到了。
看起来,锦扶倒台的消息,她们也没有知道,这样就更加的好办了。
“没有什么!你别妄想从我的嘴中套出任何的话来!欲加之罪!何患无穷!!”这婢女经过一提醒,嘴是越来越硬了。
而就在此时,那慎司官带着两个老嬷嬷过来了,我轻轻勾起一抹隐忍诡异的笑容,因为我的目的即将达到,有了可以施刑的人,我也自然就觉得事情太好办了,而从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宁国的慎刑司跟锦国的比起来,倒也是柔和很多,如此下去,宁国可能会错过好多的机密,丧失一次机会不算什么,可丧失很多次,那就真的是别来无恙了。
可此刻,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就更没有耐心在继续问她了,我冷然逼迫:“这里是宁国,锦国还远在天边。你们现在都在宁国的慎刑司,没有人会来救你们。你们要清楚,这里,是宁国!不是可以一直庇佑你们的锦国。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你这个贱婢拉下去,割掉舌头!”
那婢女的嘴皮子倒是真硬,她继续口无遮拦的辱骂起了我:“你敢!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竟然还想要割掉我的舌头!”
我没有搭理那个婢女,而是望向了那两个老嬷嬷,我笑意道:“有劳嬷嬷了。”
“奴婢明白!”
“奴婢明白!”
那两个老嬷嬷即刻就疾步走到了那个年轻些的婢女面前,严苛的呵斥着:“起来!走!”毫不留情的架起了那个婢女,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婢女才觉得晚了,她苦苦挣扎着,哀求着我:“我说!我说!!千万不要割掉我的舌头!那样会害了我的一辈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我佯装着扶了扶额,微微叹息道:“果真是聒噪,看起来割掉她的舌头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红袖有些不理解我的做法了,她贴在我耳边,悄声问道:“既然她都已经想要说出真相了,你为何还要让那两个嬷嬷割了她的舌头?”
我莞尔一笑,淡言道:“不少她一个。既然话已出口,就一定是要做到的,这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也是给她们的最后忠告。”
红袖会意的点了点头,我笑了笑,等待着我所需要的时刻。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我就听见了那婢女最后的一声哀嚎,多么的幽怨,多么的凄惨啊,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心疼呢。
没过一会,那两个嬷嬷就过来了,其中一个嬷嬷手里端着的就是那个婢女刚刚被割下的舌头,而我等的就是这个。
只见那个老嬷嬷把那装有舌头的木盘放在了我的面前,恭敬道:“这是刚才那个贱婢被割掉的舌头!”
我看了一眼,随即就转过身,虽然见不得这样,但我极力抑制着这种压抑的情绪,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干呕了一声,摆了摆手,吩咐道:“拿下去吧。”
那嬷嬷会意,即刻拿了出去。
可此刻,红袖有些担心,她皱眉问着我:“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我轻松摆了摆手,对红袖言道:“无碍,只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难免会有些厌恶的反应。”
红袖顺了顺我的后背,安抚着:“既然不适应,就不要去看,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我轻轻笑了一下,给了红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随即就看向了那剩下的四个人,她们的神色之中已经走了恐慌,我的话本来就不是什么玩笑话,接下来,就是要给这几个上刑的时候了,在这里多耽误点时间,我倒是真的不介意什么的。
我嫣然一笑,轻佻的警告着这剩下的四个人,“好了,各位,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说出实话,还能活命,不说实话,那就只有死和折磨了,不对,应该是先折磨后死了。”
可就是在这种时刻,有些人还是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那个奴才也学着刚才那个婢女的模样,来质问着我:“你想干什么?!我家主子待会就会来带我们走!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我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我继续轻佻的问着这个奴才:“你知道芍药花为何会来的那样妖艳吗?为何会和花中之王牡丹所比拟的吗?”
“花中之王就只有牡丹!芍药花只是个花相!两个根本就不能够所比拟的!你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了这个奴才所回答的话就已经全然明白了,因为如果只是一个奴才,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么多,即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能够回答的如此,我想这个奴才不是一般人,他不像那个婢女那么愚蠢。
我挑眉继续与这个奴才周旋着:“那么引州城的楼阁花可谓又是什么?虽说不是花中之王,也是没有名分,没有排位,但是为何引州城的人就会视那楼阁花为掌上明珠一般呢?这究竟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那个奴才听见我所说的,他的神色之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之意,然而,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喜就已经出卖了他,就更加h证明了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引州城的人们尊敬楼阁花,是因为就是因为楼阁花帮助她们渡过了难过,但是楼阁花却是有毒的,而楼阁花的原名是叫做消噬花。她的根底是有毒的,如果用那个来提炼毒药,就如同鹤顶红一般。但是药效却要一点点累积,长久服用这种消噬花的毒药,会渐渐觉得精神大好,但是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而丧失了性命。”
顺水推舟,我继续问着这个奴才:“所以,你们就给宁国的皇帝宁致息,也服用了这种药物?”
“不是我们,我们只是通风报信的,是陌裳。”这个奴才竟然毫无知觉的就将实话说了出来,这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我还想着继续用刑让她们开口呢,没想到他们自己居然说了出来。
而此刻的我开怀大笑了起来,呵斥道:“好啊!锦扶把你们一个个的搜罗了起来,就是为了要害死宁致息的吧!然后从内部侵蚀掉宁国!你们可真是胆大妄为!把他们全部给我关起来!搜查陌裳的寝宫!”
而其中的那个年长一些的宫女却是口口声声的反驳着我:“我们何曾说过是我们下药了?又何曾说过就是陌裳给皇帝下了药?你又没有证据,何谈就是我们有那种念头,拿出证据在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嘲讽着:“要证据吗?这真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了,即便你口齿在厉害,说话也根本就用不着夹枪带棒的,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卑微的奴才,这里,没有你反驳我的余地。”
那个贱婢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并没有再次反驳与我,她知道适可而止,但却不好再次同我争辩,因为她多说一句,也就是在害她。
但是似乎,这个贱婢还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