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云然,她出生天降异像,世人称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
她自幼无父无母,却也逍遥快活,没有凡尘所牵绊。
她只是平常普通女子,却又有着与平常女子不同之处,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想平凡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她有着一双丹凤眼,却又凸显她的骄傲高贵。
她是一名医者,妙手回春,却从不收取费用,这点连她也搞不懂。
按照这个时间点,云然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从屋里出来看了看天,见天气还早便背起竹筐去山里菜药。
她边走边翻阅着古书,试图找到一些珍贵的药材,但又岂会那么容易找到?
山路颠簸,在加上昨夜下过下雨使一向难走的路变得更加难行。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每走一步都留下一道很深的鞋印,鞋的边缘被泥土染脏。
她抓紧筐绳,翻阅古书,然后对周边的花草进行对比。
魔界。
周边一片混沌,一位身着黑色羽衣的男子坐在另众人仰望的宝座上,下面一大片人对宝座上的男子俯首称臣。
他单手托住下巴,另一只手则放在座椅的边缘,手指轻敲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他心不在焉的望了眼台下众千小妖,却又很快收回视线。
他那俊美的脸上透露着令人痛彻心扉的寒意,身后那强大的气场更是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他邪魅一笑,所有人都甘之疯狂,无论仙界还是魔界。
他开始抑郁,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为了他豁出命去爱的人。他等到了,可她却真的豁出了命。
他乃是至高无上的魔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论仙界还是魔界都为他的姿色而倾倒,能被他喜欢即使下一秒死去也甘之如贻。
许久,他缓过神来,掐算着日子,没错,魔族大祭司说的正是今天。
他扬长而去,找到魔族大祭司,看着他们一切备齐,询问:“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让人忍不住扑倒。
魔族大祭司看着所需东西已备齐,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却实在想不起来,眉头簇紧:“就绪。”
他那冷傲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足已将冰川融化,已经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如此的笑过,如此算来,好像是在她死后。
他已经等不及,为的就是今天,着急催促:“那还不开始?”
魔族大祭司听到他下令,然后开始施法念咒,最后将一注法力灌进回魂镜里,镜边一片金光,大祭司见事情如此顺利便索性放弃了细考,镜里开始出现变化,但却迟迟没有将魂魄唤回来。
这倒让眉头已经放松的大祭司又簇紧了几分,他也感受到了异常,魂魄迟迟没有回来,倒是镜中不断出现变化,周边泛着金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反倒让人觉得刺眼,忍不住用袖子挡住光。
此时,大祭司才终于想起所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没有肉身,即使魂魄唤回来也无处藏身。
他竟然将这么关键的东西忘记,而此时就算想起也已晚了,他们准备了一百年,为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而一但今天失败,那不知又要等几百年。
想到这,大祭司不禁叹了口气,他是自然看到了,魂魄迟迟不来他也猜想到了几分,眼里有些黯淡,可是没关系,在等几百年而已,他等的起。
“失败了,没有肉身魂魄唤回来也没有用。”他轻叹一口气,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却连最重要的东西遗忘了,他不由得有些憎恨起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就算没有肉身那么魂魄也早该回来了,金光消失,镜面开始不断回放画面,只是很普通的凡界。
他注意到了镜面的反常行为,他簇紧眉毛深思,没有打断画面,他倒想要看看这面镜子要给他看什么。大祭司也注意到了,陪着他一起看。回魂镜没有将魂魄唤回来却不断发放画面,这着实有点反常。
画面始终在凡界,从人的出生到生老病死,再到人的昌盛与衰弱,这些逐一介绍了凡人的贪婪与自私。最后,画风一转,停留在一位女子身上,他低头深思,魔族大祭司不可置信的唔住嘴。
画面一直播放着那位女子,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播放速度放慢了几分,镜子似是就是要给他看那名女子。
女子背着竹筐,正在山里采药,每一步都磕磕绊绊,步子必须要走很稳,手里拿着一本古书,似是在找寻草药,每见到一株与书上相似的草药便要停留下来与书一一对比,但仔细一看,却又遗憾的摇头而去。
就这样,镜头不知道播放过多少她遗憾摇头的画面。
看到这里,大祭司似是想到了几分,转头看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倒是很淡定,比起刚才倒是相对沉稳一些。
“要去吗?”许久,大祭司问他。
“能确定就是她吗?”他反问,但心里却是无比高兴,只是回过头来一想还是搞清楚再说吧,免得回过头来在空欢喜一场。
画面又一转,但对象还是她,这次她像是走近了一条洞穴,里面漆黑一片,她迈着小步探寻着,终于在洞的尽头发现一颗极为珍贵的起死回生花,她也是很激动的,没想到这次出来会有这么大的发现,她伸手准备去摘,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睁着血红的双眼。
看到这里,不由得让围观的两人心一惊,魔族大祭司赶紧劝他:“魂魄没有回来,回魂镜却在不停的播放这个女子,这其中肯定有关联。”他指着镜中那双血红的双眼,“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更不可能没有看到她身后的野兽,她现在有危险。”
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但此刻情况危急,这次如果真的错过了那么或许不管在等多少个几百年都没有机会了,当初她救了他一命,现在他也要报答回来。
他最终扬长而去,刚出魔界不久便听到一阵声势浩大的阵响。
“你要去哪?”空气中,一道凌厉的声响直传进他的耳朵。
半空中,一拨人马出动,都是清一色的白衣,白衣飘飘,仙气十足。
以这拨为首的人站在与他对峙的位置,她有危险,他已无暇去顾及这些琐事。
“师兄,若你还当我是你师弟就放我走。”